<>“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喜欢也好,你不喜欢也罢了,我会给你量身打造一套功夫,你不需要要在人前展示,但遇到危险,你就能拿出来,不好吗?”
“啊,小姐,奴婢心向往之。”锦绣简直要鼓掌了,兴奋的看着傅朝夕,“那样,您不但是奴婢的主人,您还是奴婢的……老师呢。”
“锦绣,我是你的姐姐。”傅朝夕摸一摸锦绣的额头,将锦绣那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我仅仅是你的姐姐,也只能是你的姐姐。”锦绣感激涕零,跟着傅朝夕到了物资。
而另一边,红药将这边的事情已经告诉了傅相思,至于那过去抖搂威风的人已经来了,那木盆还是倒扣在柳眉的脖颈子上,这女孩哭哭啼啼的,一口一个——“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是奇耻大辱啊,皇后娘娘,您……您要为民做主啊。”
傅相思活了这么大,几曾见过这样滑稽的场面啊,不但是傅相思,这里的每个宫人乃至于小厮都不曾见过如许让人喷饭的造型,不免都吃吃的笑起来,傅相思带着修养,用锦帕捂住了嘴巴,看着诉苦的对方。
“我要你过去捣乱,你好好的去,顶着洗脚盆过来,这又是做什么呢?难堪死了,你好歹先整理自己,再告状也不迟。”傅相思一边说,一边没忍住,毕竟还是笑了。
这一笑不要紧,满室男男女女都笑了,这样一来,柳眉愈发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了。
“本宫见过争风吃醋的,也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她傅朝夕也仅仅是给皇上戴了一顶绿帽子罢了,你却戴着洗脚盆在帝京晃来晃去,这是要哗众取宠吗?仔细皇上看到了,问起来,事情就棘手了。”
“娘娘,您不给奴婢做主,奴婢……奴婢就不走了。”她还要在这里死赖着,这么一来,傅相思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何其愚蠢,正因为她自己不方面出面,才找这女子过去杀一杀傅朝夕的威风。
却哪里知道,这女子居然如此愚昧,现在她立即变了脸。“本宫几曾要你过去恫吓过姐姐,姐姐已经怀孕了,你却如此这般的折磨姐姐,本宫颜面何存呢?”她一边说,一边一个耳光就丢在了这女孩的面上。
刚刚,还是菩萨呢,现在就成了怒目金刚了,这一耳光打的亲切,女孩只觉得自己简直头晕目眩要死不活了,“啊,娘娘,您……就是您要妹妹我去的,您要没有批准,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是不敢过去的。”
“本宫……”傅相思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柳眉却吓坏了,被这么一种神态给惊骇到了,连连后退起来。
“本宫怎么可能要你去害本宫的姐姐呢,本宫疼惜姐姐都来不及呢,你莫要就爱那个这种龌龊的事情推在本宫的身上!”红药在旁边亲眼目睹了傅相思的变脸。
一开始,是亲切的,是好玩的,但顷刻之间就变了,变得冷漠,变得诡异,变得让人不可捉摸。他的冷厉已经写在了眼睛里,已经镌刻在了面颊上。
“娘娘,您……您不能这样啊!”
“带出去,快带出去。”傅相思挥手,红药这才恢复了心神,给了旁边的太监挥挥手——“带出去。”跟着也是出来了。
此刻,几个太监带着这个女子已经离开了门口,到了没有人的地方,红药叹口气,“你们帮帮忙,将这木盆拿走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几个太监合力,还是不能将木盆拿走。
“别急,这上面套着一圈钢索,用斧头慢慢的劈开也就是了。”红药轻声细语的说,至少态度是温柔和蔼的,这么一来,就抚慰了柳眉流露出来的悲凉,柳眉感激不尽的看着红药。
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不好走了,她的泪水“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旁边的红药却无动于衷,而此刻,柳眉已经说道:“我为什么早没有看出来她的坏心肠呢?今天,今天我是过分了一点……”
“一点吗?”虽然,红药没有把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但毕竟从旁人的口述中,乃至于这女孩的讲述中明白了一切,这可不是一点!傅朝夕本身脾气就不怎么好,但今天呢?
却一反常态了,却逆来顺受了,这分明就是说明了,我要息事宁人,我们得过且过就好,但这愚昧的女孩却完全没有看出来傅朝夕的意思。
女孩现在后悔起来,暗自轻叹,“是,是,至少证明了,其实傅朝夕是个好人,不然我……我不会回来的,她想要杀了我,其实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叫做柳眉的女孩一个劲儿的哭泣。
“现在,她不会杀你的。”红药提醒一句,明明这句话已经说的这么露骨了,但这愚昧的女孩还不明白,红药的言下之意是,“傅相思很有可能会杀你灭口的,毕竟死无对证啊”。
要不然,事情败露出来,傅相思就是有一百张口,也是不能辩解的了,但这可怜的女孩完全不明白红药的意思。
“别哭了,你这种猪脑子也是在帝京能混的吗?别人都想要看你出风头呢,现在你风光无限了,却知道后怕了,其实也不用怕……”红药安慰一句。“你现在立即过去给傅朝夕道歉,她是一个好好先生,会接受的……”
“啊,道歉!”柳眉凝神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红药,“你这不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吗?道歉,不能,不能啊,我才不要去呢!傅朝夕已经说过了,我们要还过去,她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的,不但不会,还会……还会折断我们的胳膊与大腿呢。”
“她不是坏人。”红药适可而止的说完,看着两个太监来了,太监手中都举着板斧,板斧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看起来恐惧急的很。
“从这里,看,就这里砍落下去,就好了。”红药一边说,一边摸一摸木盆,帝京的木盆做的很是讲究,外面套着一圈滑溜溜的钢索,要没有这一圈钢索,就容易多了,但有了这一圈钢索,就先要将钢索给弄断。
“是!”两个太监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中,柳眉吓到了,而这两个面无表情的太监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不很久,已经将那木盆给打碎了,柳眉获得了绝对的自由。
“谢谢!”她感觉舒服多了,也对,换做谁,顶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盆走来走去,都是难过的。
“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呢,不过还是提醒你,未来注意点儿,莫要自讨苦吃了,记住了我刚刚告诉你的话,一切万事大吉,好了,不要感谢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吧。”
红药一边说,一边摆手。柳眉早已经将红药刚刚的话忘记到了九霄云外,霎时,就欢快的活蹦乱跳的去了,红药看到这样一个心无城府的女孩,不免绷紧了双肩,为这个智商着急的女孩前途堪忧。
而让红药最担心的事情,毕竟还是发生了,但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二天晚上。这天晚上,是一个小太监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黄全,黄全又是觉得吃惊,将这事情告诉了凤玄傲的。
凤玄傲面无表情,听黄全讲完了故事的始末以后,深感愧疚,他现在给了傅朝夕休息的时间,也同样给了傅朝夕调整的时间。傅朝夕现在毕竟也忙碌的一团糟,那一团焦头烂额,却都是为了老王爷的事情。
这群女人过去给傅朝夕下马威,事情却是他不知道的,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他心头微痛起来,“你说,这样挑衅朕的爱妃,应该如何处置呢?”裁决的权利给了黄全。
黄全想要察言观色,但遗憾的是,凤玄傲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这让黄全一惊,心跳加速了不少,黄全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几个想法一一都撺动起来,但毕竟还是找出来一个。
“让娘娘去擦鞋子这也就罢了,但那凌霄花,您也知道,是很高很高的枝头才有的,这样为难一个有身孕的女子,这似乎不怎么妥当!”
“老奴以为,这女孩存心不良,要果真让这种歪风邪气继续污染下去,似乎并不妥呢,这女子且不说是被人授意还是自己过去的,反正是想要将傅朝夕娘娘置于死地了老奴的意思不如……”
黄全立即比划出来一个“杀头”的动作,看着面前的凤玄傲,凤玄傲没有说话,黄全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良久并没有谁哦一个字,等着凤玄傲最后的一锤定音。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做呢?”凤玄傲沉吟了良久,这才吐出口这个一个轻描淡写的决定,黄全立即点头不再查找凤玄傲面上那探询的视线,朝着外面去了。
这一晚,傅朝夕正准备休息呢,黄全来了,说是带过来皇上送的一个东西,一边砸门,一边要求进来。
“你去应门,凤玄傲这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傅朝夕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对外面的敲门声也不怎么理睬的模样,旁边的女孩点点头,已经朝着门口去了。
“锦绣……”锦绣披衣服,刚刚走出几步远,就听到了身后傅朝夕提醒的声音——“就说我身体不适,这礼物我照单全收,谢了黄全,让黄全安心回去,不然又是要责备黄全办事不利了。”
“是,小姐。”
黄全来了,将那礼物放下,千叮咛万嘱托,是皇上刻意送来的。希望娘娘能亲自看一看,但傅朝夕呢,与半梦半醒之间收到这样一个礼物,完全是不理会的。她和锦绣一样,是那种对锦衣华服不怎么崇拜的人。
礼物与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她早已经不在那个境界中了,所以,那边送过来的东西的确是少之又少了,今天大概是凤玄傲突发奇想了。毕竟已经夜深,傅朝夕没有起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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