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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端起酒杯劝对面的大表哥和我喝一杯。可是,这种想法真心的不是很靠谱。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的动作之后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他可不是没事和朋友出来喝酒聊天混时间的。他现在是在疗情伤。
我把酒杯微微端离桌面,发现自己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顿在空中,仿佛一尊雕像,这样子让我有些无奈,眼前的一切都已凝滞,只有沸腾锅里冒出的一缕缕青烟才能证明这个世界的动态。
“你就不能明朗些?”
耳边飘过了小惠的声音。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对我说过的。
身边总是有一种阴郁的气息,特别是在热闹的人群中,喧哗的都市里。越是欣欣向荣的气氛,就越是凸显出这样的不合时宜。小惠的气质,当然能够发现这些东西。可是这些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一种难以名状的冰冷爬上肩膀,仿佛一股忽如其来的冰风,让我感到阵阵寒冷,甚至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他一声叹息,抬头望着朗朗星空,闪耀的星辰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不过这一切似乎再次和他无关。他的明天,永远是阴雨绵绵,毫无生气的。
桌子上放着几瓶最廉价的本地啤酒。花哨的包装,颜色各异的,被反复使用多次的酒瓶,金黄色的马尿散发着细小的气泡,一颗颗的冉冉升起,如同自己心中那永远也无法升起的太阳一般。四周是喧闹的,这两个女人仿佛广告牌一样在额头上写着:今天天气不错,今天天气真好,今天酒逢知己千杯少。
我应该喝一杯酒?他思考着。可是思考有什么意义?最终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喝得烂醉如泥之后被人给抬回去。要是自己有个东北哥们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忍受力哥身上的汗臭味。
呵呵,他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都醉成这样了,还能闻到汗臭味?真是可笑。终究还是要开始的。
他将有些雾色的玻璃杯倒满啤酒,一边倒,一边停,直到所有的泡沫都散去,再接着倒,直到整个酒杯被黄色的液体给占满,上面一点泡沫都没有。
颤巍巍的手抖动着,将啤酒一口干下去。透心凉的感觉让自己沉醉其中,神经在短暂的一瞬间的停滞之后开始疯狂的活跃起来。身体的记忆细胞将以往的感受挖掘出来,那种对于酒精和冰冻的强烈需求让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行动就像决堤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终究只是和往日一样的结局,还如此扭捏作甚?
对面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他结束的?那么要好好的感谢他了。
正当陈云疑惑间,大表哥依然端起满满一杯啤酒,向自己点头致意,他没有将酒杯伸过来,只是轻轻一举,点点头之后一饮而尽。
这样的聚会注定要成为这个样子。两个不相干的女人扯八卦和潮流,各怀心事的男人一杯杯的喝着闷酒。四人餐桌,变成了面对面的两两交流。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单薄,悲沧的喝着啤酒……
“最近忙什么?”
“啊?没忙什么,除了上课就是睡觉,有的时候不上课直接睡觉。”
“学什么专业的?”
“工程造价。”
“大概什么个意思?”
陈云有些不明就里,用筷子夹弄着炝炒莴笋,喝着老鹰茶问道。
“就是修房子,修路修桥,给他们的人工和材料算价格的专业。”
“那得是技术活,不好学吧?”
“还好。有些难度,不过一般认真点就容易解决。只要能动,会做,分数倒不重要……”
大表哥开始吸烟。他拿出一包红白相间的香烟,用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次性打火机将烟头点燃,恶狠狠的一般深吸一口,然后和所有男人一样,露出一副全身骨头松散遍了的那种爽快表情。
“你呢?”
大表哥一边抖着烟灰,一边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
“和经济有关的,说起来有些复杂……”
“呵呵,无所谓,都是形式,大学学好了可以当一门手艺,不过这种案例不怎么多。倒是可以当做爱好,毕竟有四年时间用来培养。”
“也对!”
两人男人又开始干杯,可这个时候有小伙伴加入了。除了刚刚上桌前象征性的碰杯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四人同时举杯共饮。
四个人,两男两女。全都喝酒的场景,没有想象中那么少,可也绝对不多。
女人不都扭捏着说自己不会喝酒吗?陈云一直很不喜欢这种虚伪和做作。一个喝过酒的人知道,这喝一口酒绝对没问题,除非是极其严重的酒精过敏。可是为何会有人装作自己不喝酒?
很有意思的问题。他看着两个女人豪爽的畅饮此杯的时候,心里的疑惑如同星星之火,瞬间,又极其矛盾的缓慢的,开始燃烧起来,变得有燎原之势。
哼……
一声冷笑从对面传来,至少是他认为有一声冷笑从对面传来。
随后是如同红外线传输般的眼神,将自己内心困惑的解答给传输了过来。
不会喝,就是能力问题,能力是有限制的,大小都无法控制,虽然有些能力是能够增强的,但实际上能增强多少还是不好说,这里还有天资问题在里面;而会喝却不喝,这就是态度问题,态度不端正,问题不好解决,这是个人品问题,就算什么都不会,态度应该要有……
高举起自己的酒杯吧!他这样呐喊着。那遭受着丧妻之痛和背叛之伤的男人啊!你也和我一起吧!那两肋插刀的男人婆啊!你是很美丽的啊!端起酒杯吧!还有那和自己分享着彼此的陪伴,逃避空虚寂寞冷的路上的驴友,高举起你的酒杯吧……
将分不清是没洗干净还是手上的纹路变得模糊起来的酒杯给高高的举起,如同高举着打开困惑指引方向的火炬一般,他千言万语的老半天说不出话。
“干!”
实际上他很清楚,这个答案不是伴随着大表哥的一声冷笑时候通过眼神传递过来的。这片大陆的传统,就是这样,还需要任何理解?这些奇怪又纷繁复杂的习惯和文化特色,让自己在认识它们的过程中时刻充满了自己是不是从外国回来一般的困惑。
俗话说得好,酒足饭饱思淫欲,当宴席散尽,众人皆醉我也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跳出了一个颇为变态的想法,要是可以四个人一起玩npp,不是挺有意思的?在电影里看过几次,欧美的,日本的似乎很有意思。而且想要干这事的话,难得疯狂的大学时代中刚好不多不少的家伙们一起喝醉了的这种机会什么的,那当然是最好的。
陈云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考虑过在张静心中的形象。是因为自己对她有那么一些了解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如同开始那样依旧熊熊燃烧?还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彼此安慰的事实而失望的认为这和爱情越来越挨不着边?总之,最不该破坏自己在女人心中形象的时候却冒出一些让喝得醉醺醺的大家都目瞪口呆的话,真是直白且愚蠢到家了。
四个人歪歪倒倒走在小路上的时候,最后的陈云站住,用手撑着膝盖,将身子弓下去,他没有呕吐的欲望,却有将这一摊混乱给吐出来的强烈冲动。瞬间抬起身子,对着那些早已模糊得看不清的星星,很高声的喊了一句:
“去开房吧!大家!然后痛快的npp,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的!!!”
“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而且灿烂异常……”
空气流动的声音被一声清耳光给打破了,大表哥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坐倒在马路边上,先是一愣,然后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大笑,那声音怪异,猥亵,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而夏欣则被张静的这个动作给吓得目瞪口呆,惊在原地,就连包包滑落在地上都没有注意……
炽热的痛楚和站在眼前的张静一动不动,让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本来应该用手去摸一摸被狠揍的脸颊也因为对面女人那恐怖的眼神而被吓得根本无法动弹。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甚至眼前的光景,耳朵,鼻子,皮肤,关节,肌肉,最后是内脏,心脏,都停止了工作,灵魂被那一耳光给打得东倒西歪,完全回不来。
空气依旧凝滞着,他无法逃避,离开,反击,装作没发生,都是不可能的……
“果然不行啊!我这样的禽兽就只能提出这样二百五的要求。”
禽兽这个词用得有些让众人惊讶,没有人会在公开场合这么说自己,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这样的说法总之会让自己忍受不了的。他想再给自己两个耳光,同时想要收回刚刚的禽兽两个字,可是两个耳光算什么?先被人打一个耳光,自己再补两个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倒也不坏,当然不是说真的要去,只是男人有这种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云兄弟的确是非凡之人,敢于言语啊!”
那不停的,奇怪且猥琐的笑声终于停止了,换来的是这样一段同样值得寻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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