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多儿?已经准备出发了吗?”
看见刚回到自己院子的钱多又跑了回来在门口看着三个人散发着怨念,钱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没有盘缠,来向父亲讨要一些。”
钱多有些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大伯父和三叔父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来,可能是刚才没注意掐自己的大腿用力过于大了。
“哦?你知道你父亲这里的钱全都在你母亲那里的。”
钱廉当然不可能借给他了。若给了钱这件事情的意思就大大降低了。
“那父亲,万一我去母亲那里索要盘缠可能我就要还那三亿两白银了,但是没关系,我大不了早些找个好人家的女子娶回家,其实我看怜儿就不错,早日生个孩子,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还钱了。
”钱多说的时候十分认真和骗怜儿的钱时候一样的认真。
“咳咳,还是我向你伯父与叔父借一些可好?”
钱多尴尬的咳了两声,看着钱多说道。
“我觉得大概问我伯父与叔父借钱的话,伯父会说恰巧自己口袋中还有二两银子就全都借给多儿吧,叔父会说,巧了我口袋中也剩下二两银子也全都给多儿吧。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钱多说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可能钱多还对两个人的口袋里面的银子不太清楚,虽是少说但在钱多所说的二两银子后面加上几个零也是可能的。
“哦?那多儿说应该怎么做的?”
钱廉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从小那么多人都在教导着钱多,而且能想出洒土如粥的钱多绝对不会和一般的八岁孩子一样。这也是钱廉放心让他去的原因之一。
“希望父亲能把小金库的一小部分借给自己。”
钱多说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种再摸老虎屁股的感觉,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去长安的书院读书了。
现在摸完面前这三只老虎的屁股几年不见自己早就应该忘了。所以钱多才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
“什么小金库?为父不知道。”
钱廉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出小金库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声音小了许多,怕是让某些人听见。
“就是父亲背着母亲呜呜呜呜。。。”
钱多还没说完就被钱廉捂住了嘴,不让钱多继续说下去。
“哦,你说的是那个为你以后结婚所准备的彩礼钱吧。”
转头静静听女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传来,才转头松开钱多的嘴,对着钱多说道。
“给我准备的彩礼钱,可能就是那个吧,要不然你都给我吧。到时候我结婚时候会自己出钱的。”
钱多知道这是父亲的这一种说辞,但是一听到钱字自己的嘴就开始跑偏,不自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你现在就想要吗?”
钱廉双眼有些不善的看着钱多。语气也有些慢了下来。
“唉,二哥你怕什么,不就是背着嫂子存下了几万两银子,打算去潇洒一番嘛,兄弟们都懂。再说钱多就算告诉了嫂子你也不用太生气,掉在院子里面那棵桃树上,用鞭子抽上一顿就好了,千万别打死,留下半条命也好与嫂子交代。实在掌握不好力度小弟也是可以代劳的。”
有些钱耻在一旁劝架,钱多总感觉这六月的天倒是越来越冷了。
“父亲,我觉得从伯父和叔父借一点钱来做盘缠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钱多自认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能屈能伸,现在这头老虎明明是要吃人了,若是还继续摸着这头老虎的屁股,怕是成为过景阳冈的路人之一了,而自己又不是武松,所以离着老虎远一些倒是没任何坏处。
“哦,那样也好,你自己去借一下吧。”
钱廉也是同意了钱多的意思,让他自己去借,具体能借多少倒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了。
自己应该想的是刚才钱耻那么大的嗓门有没有让苏茹听到,而自己晚上又该怎么去解释。
“伯父?你看这盘缠的事情?”
没办法,有些事情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上,人固有一死,或早死晚死,但是饿死总是会被人笑死的。
“哦?需要多少?”
钱明倒是没有放下酒杯的意思,只是看着钱多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新换的,不容易啊,这么年都是那几件苏茹做的衣服,总算是换了一件新衣服了。
“大概可能需要几千两?”
钱多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本着漫天要价就地还价的原则,自己钱说一个天文数字,自己伯父就算想少给一些也会碍于“大人”的面子多给自己一些。
当然这一些现在还是钱多的美好幻想就是了。
“几千两银子没有,现在口袋里面还有几张百两的银票,你要的话可以给你。”
钱明擦了擦嘴,看着对面被自己用酒喷了一脸的钱多,不忍心的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让他把脸擦一擦。
“哦,谢谢伯父。”
钱多把脸都擦干净才反应过来,这么一小会自己就多了几百两银子,连带着大伯父都顺眼了许多。原来以前都是自己误解了他啊。
“那叔父?”
钱多看到了这里面的巨大商机,赶忙盯上了在一旁看戏的钱耻。
“嗯。我和你伯父一样吧,都给你拿几百两银票去。”
钱耻刚说完,就看见钱多一双眼睛都开始冒着金星,好像要抱着自己亲两口的样子。
“谢谢,伯父和叔父,那我先回去和怜儿收拾东西准备去长安了。”
本来以为去长安会是一场艰苦的路程,没想到还没出门就拿到了几百两银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嘴里也哼哼起了小曲。
“对了,三弟听说你马上就要和王姑娘和柳姑娘大婚了,恭喜恭喜啊。”
三个人继续喝着酒,钱廉忽然对钱耻说道。
“是啊,快了。”
钱耻虽然说着快了,心里却是一点底没有。
“哦?是吗,是不是弟妹不同意啊,用不用我去帮你说一下啊?”
钱廉依旧是很关心钱耻的样子,对钱耻说道。
“唉,大哥,你还不知道吗?在我们家里面,我就是老大,我让他往东,沛儿都不敢往西。”
钱耻对此颇为自豪着。然后一双玉臂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夫君你在说什么呢?”。。
钱明看着刚才还是三个人的方桌只剩下自己,刚才苏茹也来过对自己二弟问了一句
“夫君的钱不够用了吗?”转头走了出去。紧接着钱廉也追着苏茹走了出去。
“怎么了?今天我的脸上长出了花?”
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眼前的他正用一种认真的眼神盯着自己大概觉得看累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说道
“老爷不会也背着我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