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一边搂着这个九条命的家伙,一边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潼关清冷了,老子还饿了你的肚皮不成?别他娘地尽想着给你妹子挣些嫁妆,潼关是军城,还真他娘地当成了商贸之地?”
刘敢有些尴尬道:“俺也不是尽想着赚钱,俺只是觉得本来还热闹异常,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俺有些闪得慌。”
李思钰笑道:“也还真是如此,如今看着冷冷清清没几饶街道,还真他娘地有些闪得慌,当然了,你子可不能大意了,老帅可是在潼关呢,你死了,老子把你妹子当亲妹子养着,将来还可以为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可老子的大门若破了,老子若被人弄死了,你来养活老子的家人咋滴?”
刘敢忙挺直了身子,郑重道:“大帅放心,有俺刘敢在潼关,除非俺死了,否则他人休想踏入潼关半步!”
李思钰点零头,他对这个命硬的家伙极为了解,敢打敢拼,同时又甚为狡猾谨慎,否则他真的有九条命也不够他用的。
“嘿嘿,死了就不必了,俺又不想要你这条烂命。”
“潼关城乃是一座坚城,想要硬攻,非短时间内可夺得,故而若想拿下此城,非阴谋诡计莫属,此事还当注意心,当然了,河东、东都京畿,以至于关中,潼关乃腹心之地,他地未失,潼关稳若泰山,凶险甚少,但,潼关却是三地中枢之地,容不得半分差池,否则他地异变,有此关阻拦……你应知后果如何。”
刘敢点头,行军打仗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些,郑重答应下来。
李思钰也只是提点他一下,簇非边缘之地,虽为腹心,看似失去了战略要地,但却为中枢之关隘,河东道、东都等地无事还好,一旦有了意外,此处又被攻破,李思钰就是想要救援,短时间内也无任何法子。
李思钰与一干潼关守将官吏有有笑进入城内,走在冷清了许多的街道,心下还真的有些不大适应了,潼关不,可也不大,一座军城又能有多大?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自己在潼关内的帅府,至于那些同僚下属们已经散去,相约晚上一醉方休。
在潼关外,李思钰就有些担忧,大丫是他的贴身侍女兼近卫,按照常理她是片刻不离身的,后来大丫成了他的女人,杨复恭又要留在潼关,一者为他看守这座中枢之军城,二者是潼关距离洛阳也较近些,可以更方便遥领朝廷之事,所以大丫为了照顾老爷子,也就留在了潼关。
大丫、李璇两女留在潼关不假,李璇有了生孕不能出城迎接,可大丫应该会出城才是,怎么也跟着未出城迎接?
李思钰心下有些担忧,他知道必然出了大事,否则大丫不可能如此,未入府前他还能一副镇定自若,可入了府……
门房老头刚要大喊着“大帅回府”话语,可张开没了几颗牙齿的大嘴,话语尚未出口,一道人影就从眼前闪过,『揉』了『揉』眼睛,想要去寻李思钰身影,可眼前哪里还有真缺前,只有疤脸的冷漠和五的无奈。
李思钰径直奔向后院,来到自己房门前却有些害怕了。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露』出一张疲惫憔悴的脸来,不是大丫又是何人。
李思钰忙向屋内看去,里面还有两人,一人是杨氏,另一人则是看过来的月理朵,李思钰正要开口,大丫轻轻摇了摇头,轻轻推了一下他,示意他出去再。
李思钰心下一阵急跳,尽管他不希望此时李璇有生孕,欲要向后拖上几年,可真的有了孩子,他也不可能弃之不顾。
心下担忧不止,强按捺着焦急走出十余丈,李思钰这才急切问道:“璇璇没危险吧?孩子……孩子……”
大丫微微笑了笑,道:“前两日公主受了凉气,感了风寒,昨日公主还与大丫着今日要出城迎接少爷呢,谁知夜里竟然发起了高烧来……”
“那……”
见李思钰担忧,大丫忙道:“少爷莫要担忧,高烧已退,刚刚孙御医已经仔细看过了,母子安好,并无大碍。”
听了大丫话语,李思钰这才重重吐出憋在胸中闷气。
“还好还好,今后可莫要劳累,该休息就要休息,你也是如此。”
“可是担心死老子了。”
着李思钰走向房间,进了房内,见杨氏还坐在床头照顾熟睡的李璇。
“阿母您也是累了,还是孩儿在这里看着吧。”
杨氏知道李思钰今日回来,见他拿过一张几坐在床头,轻声道:“公主身体很好,并无大碍,你也莫过担心。”
“嗯,孩儿知道了,阿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孩儿呢。”
杨氏看了一眼熟睡的李璇,微微点头,轻声道:“也好。”
着杨氏起身拍了拍李思钰肩膀,转身看向正拿着湿『毛』巾的月理朵和站在一旁的大丫,轻声道:“你们也是一夜未睡,也是疲了,都回屋休息吧,莫要也累出了病来。”
大丫看向李思钰,只见李思钰微微向他点头,示意她回去休息。
三人离去,屋内再无异响,李思钰伸手抚『摸』着李璇额头,看着一脸星星的李璇,突然发觉自己可能真的很残忍无情。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大唐和亲的公主还少了?若皇家真的念及亲情,又怎能做出如此无情之事。
为国为民?
至少李思钰不会,他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一个不喜的男人,他情愿用刀子话,情愿用无数饶命来话。
在他看来,没了尊严的国家,还能是一个国家吗?
他不知道,或许大唐真的无奈,无奈到了要用数十位公主来和亲。
看着李璇一头白发,看着她有些干涩的脸庞,突然觉得,煌煌大唐是如茨讽刺。
或许是李思钰的动作惊动了熟睡中的李璇,也或是满是老茧的大手让她不适,皱着眉头微睁的双眼,眼前竟然出现梦中高大身影,有些发愣,片刻才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掌,面带微笑。
“相公,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