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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下来后,不少年轻的业务骨干收入一下降,再加上又不象老员工有正式身份,后顾有保障,也就纷纷离去,大多被曹剑缨给拉到海鲜码头去了口
县招临时招了不少服务员,但管理水平和服务质量下降了不少,也幸好金泽滔是熟客,若是生客,这么迟了来办入住登记,少不得总台服务员给点脸色。//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但就是这样,也拖拖拉拉办了十来分钟,金泽滔才缴了押金,拿了房间钥匙。
正想到房间,却见招待所里面涌出一群人,为首的是副县长郭鹏程,后面跟的是一个脸盘有点大,却聪明地剪了个齐耳短发的女人,额前留长了刘海,使得她的脸看起来尖削漂亮许多,大眼睛高鼻梁更加突出,这女人身后,跟着的是大胡子壮汉。
金泽滔一见这行人,就笑了,这女人正是采访过卢水港滩涂堤坝大会战现场的漂亮女主持人,名字也象她的人一样让人深刻,单纯。
单作为姓念善,不论是念单还是念善,都挺吉祥和气的名字,单纯见了金泽滔,又惊又喜,蹦跳着过来:“金泽滔,刚才正在和大伟说起,不知道这趟浜海之行会不会遇见你,这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伟是跟她身后的大胡子摄像师,吕大伟。吕大伟留着大胡子,看起来显老,其实也不比金泽滔大多少,但言行举止要稳重多了,他也很开心地过来和金泽滔握手口
和单纯、吕大伟寒暄过后,金泽滔同郭鹏程招呼,郭鹏程分管文教科卫,西大科研组来东源时他也陪着过来,所以也算熟悉。
郭鹏程为人热情,见人都笑呵呵的,在县委大院及分管联系机关人缘都不错,挺讨人喜欢,他握着金泽滔的手,用力地摇着说:“相逢不如偶遇,来来,一起找鸭脖子去。”
金泽滔晕乎乎地被一行人簇拥着往外走,穿街过巷,边走郭县长还不住地介绍着沿街的卫责整治情况,他们俩上次来过浜海一次,但并没停留,对浜海县城也无多大印象,只是也礼貌地赞叹比以前干净漂亮多了,
单纯对路面整洁与否并不太感兴趣,却不住地指点着两边的一些老房子,提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比如这房子是不是清末留下的,那房子住了几户人家,这大半夜的,总不能敲开人家房门去询问,你们一家住了几口人。(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郭鹏程等人给急得满头大汗,但这些无冕之王的问题你不能不回答,金泽滔却嘿嘿笑着胡扯:“这房子是民国的,那房子住了三户人家”
单纯睁着大眼睛:“我胡扯乱问的,你也都知道啊?”
吕大伟在边上吃吃低笑:“单纯爱闹,看到什么都要问个究竟,你们别理她。”
堤坝上,单纯就曾追问过金泽滔那张纸的秘密,你不说她就架着摄像机后面追着问口这记者求知欲太强了,郭鹏程等人只能从正面理解单纯的连珠炮追问。
金泽滔神秘地笑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人心。”
单纯张大着嘴,不信:“你倒说说,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金泽滔眼珠子一转:“鸭脖子!”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包括高云瑜、林玉明在内的这么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找鸭脖子干什么?
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这鸭脖子跟眼前的美女主持人单纯不无关系。
单纯咽了咽口水,垂头丧气:“偌大的县城,找个吃鸭脖子的地方怎么那么难?”
金泽滔恍然大悟,原来是麻辣鸭脖子,这东西现在还没传到浜海,你把整座县城拆了都不定找得到,浜海特色小吃众多,浜海人什么都吃,但就是对酱腌麻辣类食品不感兴趣。
金泽滔停下了脚步:“你要吃这玩意,不用找了,县城没有,来浜海,你要尝尝浜海的特色。”
金泽滔随手指了家夜店,店面挂着大骨头豆面碎,单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好吃吗?”
郭鹏程老浜海了,对找什么鸭脖子早烦心了,连忙说:“这东西好吃,我们浜海特色小吃。”
金泽滔也要了碗大骨头豆面碎,郭鹏程一边殷勤地往单纯碗里放醋点辣酱,一边询问着明天的行程,单纯大概对这类的采访热情不是很高,只是说,随你们安排吧。
单纯也就是嘴馋,呼噜噜吃了大碗加辣加醋的大骨头豆面碎,摸着肚皮,才笑嘻嘻抹着额头的汗直呼过瘾。
这个时候,高云瑜和林玉明才满头大汗地赶了回来,郭鹏程虽然有些生气,但也没板脸训斥,两人惭愧地检讨,只有烤鸭,鸭舌头,鸭肫,就是没有鸭脖子,愧对领导的信任了。
单纯解了馋,也没了念头,挥挥手说,这豆面碎挺好吃的。
两人才如释重负,金泽滔哭笑不得,丫头这谱也摆得太大了,两副科领导还要为没找到鸭脖子作检讨。
吕大伟看了单纯一眼,单纯吐了吐舌头道榭了。
第二天,曲向东打电话让他来办公室一趟,金泽滔匆匆地赶往县委大院,就在大院门口,金泽滔看到单纯一本正经地拿着话筒正在采访杜建学,金泽滔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曲向东让金泽滔过来,主要还是谈农村党建这篇文章,曲向东回家后,再仔细阅读了该文,稿纸上的空隙间密密麻麻地填满了曲向东的一些注解和修改意见。
曲向东的意思是这篇文章以投送《越海党建》为好,作为全省党建理论的重要宣传阵地,深受省委领导的重视和关注,是省委主要领导案头必读刊物,以该文的深度和高度被录用应该没问题,金泽滔自是无可无不可。
对于这篇文章如何处置,其实金泽滔并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也做不了文章钜公,又不缺乏文声,此文只是他进阶县局党组成员的敲门砖,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金泽滔还需化些时间通篇润色和修改,反正一时三刻也完不成任务,就准备先去看看周连正。当他开着车离开了县委大院,还真是有缘,省台那辆采访车就在前面开路,金泽滔在后跟着,也真奇怪,竟是一路同行,直到金泽滔快到目的地,那辆采访车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单纯和大胡子吕大伟从车上下来,后面自然紧紧跟着大群陪习的各级领导,现在正是创建活动不断深入的关键时刻,好不容易请了省台记者过来,自然不容有失。
与此习时,附近街口走出几个工人打扮的群众,然后陆陆续续不断有群众从这几支路口涌出口
金泽滔摇了摇头,太假了,县领导也不知是怎么安排的,你要群众当背景,也得赶在记看到来之前就在这里忙碌,那看起来更有现场感和真实感。
单纯其实并不单纯,你若真以为她是为了吃个鸭脖子而兴师动众,惹得他人敢怒不敢言,那你也太小瞧了这位省台正当红的外景记者兼新闻主持人。
实在是这位美女主持人在省台有点另类,有着嫉恶如仇,路见不平都要吼一声的侠女性情,见不得官员装腔作势,听不得领导夸夸其谈。从这一点上讲,她的性格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善(单)纯。
单纯平时对于此类的政治任务是能推就推,这次国庆假日颠簸了六七个小时风尘仆仆赶到浜海,却是对浜海对东源实在有份难以割舍的牵挂口她想趁此机会,再到东源看看,再去那座堤坝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以挖掘,她总以为,新闻镜头不仅仅给那些西装革履、顾盼生辉者们,更应该聚焦那些在社会底层为生存、为生活而挣扎劳苦的人们。
当单纯及大胡子他们离开他的视线时,路过城关第二财税所,金泽滔也到了县医院。
自上次金钱湖一别后,也有些时间没见面了,周连正生活恢复了正常,他又开始故态复萌,给孩子看病的时候,眼睛总是瞄着孩子妈妈,虽然没有再发生过给漂亮妈妈量体温表的笑话,但也时常魂不守舍,错将听诊器往妈妈怀里凑口
待终于看完排着一长溜的病人,周连正松了口气,才发现金泽滔正抱臂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金泽滔问:“现在和马湘如怎么样?”
周连正苦笑着摇头:“将就吧,自她前夫进去后,她似乎经常处于不安中,脾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金葬滔叹息:“没人骚扰你们吧?”
周连正说:“那倒没有,这几天好象都往家里跑,问她,只是说她妹妹有什么事,但不愿意细说。”
金泽滔又和她聊了会儿,正准备告辞离开,周连正女朋友马湘如神色惶恐地来了,扑在周连正的耳边诉说了起来,金泽滔有点无趣,挥挥手先走口
出了县医院,经过二所时,发现办公楼内外被人围实了,单纯唯恐天下不乱似地,提着话筒采访起现场的人们,后面陪同拍摄采访的领导们急得满头大汗,小声地哀求着,千万要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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