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东靑王的行踪了么?”
“报告骆统领,近些日子以来,东靑王从未在江湖上出现。”
“东靑教现在是谁主事?”
“目前是金枭王在打理教中事物。”
“那么说..紫鸢王此刻也是未归?”
“是的,骆统领。”
蒙天坐在一张红色漆木椅子上,听了来人的汇报,闭目沉吟许久。
“坐。”
那白袍汉子犹豫了一番,便在蒙天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让你查的那个叫‘胡无忌’的人,可有消息?”
“此人...或许已在了荒都。”
蒙天眉头一皱,问道:
“‘或许’是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有侍卫禀报说在荒都附近郊外见过此人,而后我们便派了两位兄弟去探查,结果...结果这两位兄弟都死于非命..”
“可曾查验伤口?”
“经脉具断,七窍流血,应该是中了极为蛮横的掌劲。”
“蛮横的掌劲...”
“难道是七杀掌劲..?”
蒙天自语呢喃了两声,轻叹了一口气,暗惜:司马正义,你终究是没过得了这一关么?
转过头说道:
“辛苦你了,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
“这个..还有一件和洛城无关的事情,但是大统领说此事也全权交给骆统领您来处理..”
“哦..?且说说看?”蒙天挑了挑眉,显得很惊异。
“近日荒都来了一名叫做‘铁风’的少年,刚进荒都就和火莲派结了好大的梁子,探子得报,火莲派因他在荒都城内死伤数十人,火莲派炎长老非常愤怒,欲无视荒都法律,强行将那少年斩杀,以正声威。”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骆统领。”
那白袍汉子走后,蒙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真是到哪都能惹出麻烦来呢...”
...
酒馆中,墨某脸色通红,衣襟都被酒水洒湿了一片,时而唱两句,时而站起来送给店伙计一个飞吻,扭了几圈便坐到了铁风的身旁,情绪极为高涨,而劝酒人与被劝人的角色也悄然间的转换了身份。
“哈哈哈,铁兄弟,来来来,咱们再喝,你说的,不喝的可是王八儿子!”
铁风捏着鼻子又饮了一杯,他是想趁着这胖子喝高了探探他的底细,但也没想到,这个胖子几杯下肚就醉了,而醉了之后,竟是这般景象,莫说问话,这酒杯都放不下来了。
“等等..嗝~墨兄弟,你先别急!”
“别光顾着喝酒..嗝~咱们..咱们聊一聊!”
“没问题哦!”
“干了这杯酒~小弟知无不...不内个答!”
又是两杯酒下肚,两人脸色都变得更红润了,也多亏这里位置偏,不然恐怕周遭的食客都要一脸嫌弃的怒目而视了。
“我问你啊..隔~之前那几棍子,真的是你打的?”
“哈哈,废话,就算来..就算来再多的杂毛,老子也全给他妈的..给他们炸飞喽!”
“...那你..”
“干杯!”
“咕咕。”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这..隔~为什么要参加执法者考核?怎么看都不符合你的性格呢。”
铁风这句话刚问完,便见到墨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了,仿佛触动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没过多一会儿,只见他嘴唇瞬间就瘪成了了一个茄子,情绪瞬间由之前的高涨改作悲戚,抽搐了几下过后,便一把扑向了铁风,粗壮的双臂紧紧的搂住铁风,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委屈至极。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墨就嚎啕大哭起来,“哇哇”声不断,仿佛是个没断奶的胖孩子。
“!!!”
铁风很懵,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出,费了好大劲,依然推不开这箍在自己身上的肥硕身躯,和不远处的伙计对视时,眼神中双双写满了尴尬。
伙计连忙识趣地别过头去,不忍直视这两个男人抱头痛哭的画面,而看到这一幕,铁风的心情更是犹如吃了半只死耗子。
过了好一会,墨某才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我想回家,哇...”
“这里吃不好,穿不好,还有人天天打打杀杀的..哇..!”
“...什么?”
铁风对这答非所问的回答弄的更蒙了。
实在想不通这参加执法者考核与“想回家”之间有什么联系,难不成谁不让他回家了?
“..你家在哪?”
“我家在成...”
“无关的人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还不待墨某抽泣的说完,便被一声急躁的大骂所打断了。
众人一抬头,便看见了门口涌进了七八个高大的汉子,都身着白底火莲的服饰,大多数人都知道,那火莲就是煞星的标志。
“客客...客官,不知您..”
小二颤抖着上前,话还没说完,就被为首的汉子一个巴掌给扇出了门去,摔到地上,落下的门牙在门槛处咕咕打转。
这时候,众人才见到,门外站着更多的白衣人,少说也有几十号,似乎整个街道都被封锁了。
要知道,此处是内城,敢在荒都内城这么做的,当真是极为嚣张了。
“诸位好汉,在下天狗宗何远山,不知几位这是何意?封街逐人,难道想无视荒都律法不成?”
一名长衫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对着这蛮横的几人怒斥道。
“你说什么?”为首的那名壮硕的白衣人上前两步,走到了那长衫人的面前,露出一副“我好像没听清”的表情。
那长衫中年见了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家伙,虽然也倍感压力,不过出于对荒都内法规的信任,还是义正言辞的叱问道:
“封街逐人,难道想无视律法?!”
“我是说前一句。”白衣人淡淡的说道。
长衫中年闻言一愣,道:
“在下天狗宗何远山,不知几位何意?”
“轰!”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衣人右手向前一探,而后一抓一抛,那前一刻还威风凛然的长衫中年就这样悬空而起,将酒馆木窗撞的稀烂,摔倒了店外的街上,狠狠的吐了一口老血。
一半是摔得,一半是气的。
“这梁子我天狗宗算是记下!”
门外一句狠话刚传进来,众人便见到那长衫男子被几人五花大绑了起来,不知要运往何处。
而与他同行的几人,此刻也都瑟瑟发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竟不敢再发一言。
白衣人的拍了拍手,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自己的衣口。
“这回可还有人不知我们是何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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