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涉及到魔道的话,太危险了,爹还是希望你能留在家里,平平安安!”邢老爷语重心长地对邢菲儿说道,“爹也不是不让你修仙,但是总觉得这次事情非比寻常,可能会引起一些变数,到时候势必会波及到你,爹会担心你的!”
看着自己父亲日渐沧桑的的面容和额头上新添的皱纹,邢菲儿的内心非常的纠结:“爹,你就让我再去学一段时间吧!我娘不是被这些魔道的人害死的吗?如果不能给我娘查出凶手,为我娘报仇,女儿这辈子都安不了心,更别说能好好地呆在家里了!”
邢菲儿的语言坚定而又执着,旁边的人也不好参与到这场父女间的对话中。
邢老爷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想要做什么,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只好点点头。
“那爹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候,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查到害死你娘的凶手,你也必须得回来!”
“行!”
经过几天的调养,邢老爷的身体也渐渐康复了不少,他雷厉风行,把府内的身份上有嫌疑或者能力有偏差的人都换了一批,府内上上下下都被整治了一通,邢夫人也不用再挪用府内的钱财去购买昂贵的药材。
一时间,一种新的气象在邢府里慢慢生成。
这日,蝶舞他们也快到了要告别会金灵山的日子了,他们打算把王玄则这个魔道中人带回金灵山再好好审问一遍,毕竟留在邢府虽然也能得到制裁但是却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们跟我来吧!”邢老爷带着金灵山的几人,前往某处。
此地位于城外的一处偏僻林子。
“爹,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这个地方,邢菲儿再熟悉不过,这里就是埋葬了她娘亲的地方。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吧,这个东西我当年在你娘死了之后,就让它陪着你娘一起下葬了,所以那个魔道的人就是翻遍了我们邢府也是找不到的,因为它根本就不在邢府!”
“邢老爷英明。”
“老夫虽然不懂你们修仙的事,也不清楚魔道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我能察觉到他们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听到你们说那个沈家用魔道的邪门法子残害孩童,就更加坚信了这一点。当年我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我们镖局这一行里,十分忌讳这样不明不白的委托,但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不能不守,既然有生意有委托就必须得接送,却没有想到一路上是充满了风险,害的当时和我一起押送的人为了救我而丧失了性命,到头来还找不到这目的地的人家,真是不详啊!
我原本以为可以把这个东西埋于黄土之下就此封存,或者等到它的主人来取它走,但是却没有想到今天还是交给你们金灵山保管更为妥帖!”
“邢老爷,你还记得当年你们要把这个东西送到哪里去吗?”蝶舞顺口就问了一句。
“记得,当然记得,信上要我们送到京城去。”
“京城?”
“不错,京城离这儿还是有点距离的,也想不到居然有人会为托我们送一个东西去京城。当时我们到了京城后,按着信上的地址去找了,结果到了那个地方,你们才怎么找?这一家人全家都被满门抄斩了!我们能把东西给谁呢?只好又带了回来,却没有想到回来的路上就遭到了劫杀!”邢老爷说到往事,非常痛心。
“那你还记得那户被满门抄斩的人家的名字吗?”
“信上也没有写明白,当时也没有怎么打听,只是觉得挺邪门的,就赶紧回去了,貌似记得是一户将军人家,生前是个大将军挺风光的,犯了点事就被满门抄斩了!”邢老爷努力地回忆着,可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又加上自己身体不太好的原因,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更多了。
“好吧。”
邢老爷带着他们走向邢菲儿亲娘的墓室,这里也算是一片公墓地,埋葬了不少人。
来到墓碑前,他先带着邢菲儿鞠了几个躬,上香行礼这些事情,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别的话。蝶舞他们三人则呆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待他们做完一切准备后,邢老爷走到一旁,按了某处的一个机关,地面上开了一个豁大的口子,正是通往墓室的暗门。
邢老爷点了一个火折子,率先在他们面前朝着墓室走下去,邢菲儿他们紧跟其后。
墓室的门很窄小,仅容一人通过,他们只能一人跟着一人走在向下的阶梯上。
来到墓室,蝶舞借着火折子才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这间墓室不大,中间摆放了一个棺椁,正是邢菲儿娘亲遗体的摆放之处。
他们几人先是对着棺椁鞠了一躬,为打扰到邢夫人的安宁感到抱歉以及表示自己的尊敬。
邢老爷从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上的铜锁还是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
“这个就是当年我们要运送的货物,也没有想到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木盒里装的东西居然花重金要我们送去京城,更没有想到还会惹上魔道之人的觊觎!”
他把木盒郑重地交到蝶舞手上:“拿好,希望你们能好好保管这个木盒,不要让有心之人拿走,我想我夫人也不希望这个害了她性命的东西最后还是被恶人拿走,去为害天下!”
“你放心吧,邢老爷,我们会好好保管这个东西的,它背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去调查,那些涉嫌杀害邢夫人的人我们也会让他们一命抵一命的!”
“如此,便好!”邢老爷转头又看向棺椁,虔诚地说道:“夫人啊,我们家菲儿现在也长那么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了,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保佑我们女儿平平安安,一辈子幸福平安!”
“爹,娘,你们放心吧,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做让自己危险的事情的!”邢菲儿也眼含泪水,毕竟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在这狭小的空间以阴阳两隔的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