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肖涯看到骤然紧绷的氛围原本已经迈进了帐篷的爪子又不由收了回来,夭寿了!这该不会又是丁原派来的什么人吧?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要召吕布回去当主簿?!丁原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吕布阴着脸不说话,也不理会拼命给他使眼色的张辽,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文士。那人被吓得一下子退了两步,随即又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这般似乎有失威严而且吕布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连忙定下脚步,背着手佯装镇定道:“某乃并州别驾蒋畅,蒋茂安,刺史派某前来监督军事,还望吕将军日后动军先来问过某的意见再行动作,不可私自调兵。”
这话一出口帐中诸将齐齐打了个哆嗦,就连高顺都不由用惊奇敬佩的目光看向这个蒋茂安,无他,只因为他实在太特么有胆量了!丁原是吕布的老子他做什么都理所应当,但他蒋茂安算是哪根葱?拿根鸡毛就敢当令箭?别说丁原只是让他监督军事,便是丁原真的让他来做军事主官,只要吕布人还在这军中他就是军中实际的一把手,这人竟然一来就想夺吕布的军权,还给他扣了一顶私自调兵的帽子,真是好胆量!他就不怕吕布一拳把他打死吗?
蒋畅却将高顺等人惊异的目光当成了敬仰,犹自洋洋自得,他自恃是丁原派来的人,吕布不过是个假子,还不要诚惶诚恐地把他迎进去,任凭民间传的再怎么邪乎,在他看来吕布不过是一个身无高等官职的愚蠢武人罢了,哪里比得上他这个大汉天子委任的并州别驾。
“呵,滚!”还不等蒋畅做完他的春秋大梦便听吕布一声暴喝,一张桌案便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脸边刮过的劲风直把他的脸刮得生疼。蒋畅吓得双腿直颤,但他亦是大怒,指着吕布犹自强撑着色厉内荏地怒喝道:“尔要造反吗?小子,某可是并州别驾!你……”
“滚!”吕布一把扯出一旁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随手一掷,蒋畅看着迎面而来的方天画戟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啊——”看到蒋畅双腿之间湿掉的裤子,以及他脚边犹在嗡鸣的方天画戟,张辽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就这种胆子也敢撸将军的胡须,该说他愚蠢呢,还是无知者无畏呢?
吕布看到地上的一片水渍嫌弃地对帐外喊道:“来人,给某把他拖下去!”
等还在吓得打颤的蒋畅被人拖走之后张辽、成廉与高顺与吕布交谈两句确认暂时待命后也立刻溜走了,将军明显还没出完气他们可不想留下来当出气筒。精明的三人立刻也散走了,躲在帐帘后的肖涯表情扭曲地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帐中,唉,谁让是自家男神呢,别人不哄,只有他哄着点咯~
肖涯凑上前去轻轻蹭了蹭吕布的手,随即便被吕布抱进了怀里一阵狂揉,一边揉还一边抱怨道:“真不知道那老……义父是怎么想的!气煞某也!那劳什子假旺财是脑子有毛病吧?行军打仗不听某的难道还听他那个门外汉的不成?简直是乱弹琴!”
原本被吕布揉乱了毛还有些郁闷的肖涯听了吕布的抱怨差点笑出猪叫声,神特么的贾旺财,人家是叫蒋茂安!合着男神你根本连他的名字都没听清,哈哈哈哈突然有点同情那个贾旺财,嗯,男神给他起的这名字真贴地气!
吕布一低头便看到肖涯这副笑得嘴都合不拢的样子,本来已经平复了一些的怒气瞬间又炸了,吕布揪着肖涯的耳朵冷笑道:“怎么?老子那么那么倒霉你还笑得那么开心?二狗子,你欠收拾了是不?”
汪汪汪?去特么的二狗子!吕小布我告诉你你这是在玩火!肖涯恶从心中起一个兔子蹬鹰,一爪子糊在了吕布脸上。
“嗷——”别误会,这是吕布喊的,因为,肖小涯那个蠢货忘了收爪子!于是……看到吕布脸边上浅浅的一道血印子肖涯瞬间傻眼了,虽然他收的早可这是他男神的脸啊!啊啊啊他把男神毁容了怎么办?!呜呜呜,好想打死自己!
“嘶——二狗子!你能耐是不?”吕布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挠了一把顿时就爆炸了,对着肖涯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你小子也敢冲我伸爪子了?欠揍了是不是?二狗子你是皮痒了吧!看某今天不把你打个屁股开花!你……喂?嗳?!啸月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啊!”
本来气得两眼发黑的吕布打了几下却没有听到肖涯的动静,忍不住低头看去,这一看他顿时就慌了,肖涯,他家二狗子,竟然哭了!
吕布这下子可是慌了神,其实肖涯挠他那一下子其实根本一点也不重,就划破了个皮,现在自己都止血了,根本不碍事,他只是心中本来就有气还被一向亲近的肖涯给伤了,他心中的怒火顿时就压不住了,但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肖涯下手根本一点都不重,可他没想到就那么轻轻地打了两下肖涯竟然就哭了?!他从前把他扔山里和猛虎搏斗打得浑身是伤他都没哭过!
吕布慌忙道歉道:“某错了还不行,你别哭啊!分明是你挠的布布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肖涯接着哭,他根本没听清吕布在说什么,他现在整只狼还沉浸在他竟然毁了男神的容的悲伤之中。
“别哭了!”劝了半天不见成效的吕布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肖涯顿时吓得消声,回过神来无声地抽噎着,一双湿漉漉地狼眼直直地望向吕布。吕布心中的不耐瞬间被看得一干二净,吕布伸手轻轻的糊撸了两把毛,恶声恶气道:“别哭了听到没!某又没怪你。行了,别哭了啊。”吕布虽然尽力做出吓唬他的表情,但底气不足的声音却明显地体现出了他的心软。
肖涯心中愧疚愈盛,但苦于没办法化作人形,只得凑上前去轻轻舔了舔吕布眼角的伤口,低声呜咽着尽力表达着自己的愧疚。吕布也不由心软,一把抱住他撸了撸毛,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好了,别自责了,你也是不小心,没什么大事。”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吕布这才松开肖涯取出地图,跟肖涯道:“鲜卑那边被阴了一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出意外他们必然会尽快来打太原,他们要避开周围城镇速度不免慢些,但就算慢明早也该到了,某想今晚再去偷袭一次,你看这么样?”
肖涯点头赞同,但他却又跳上桌案,踩了踩地图上鲜卑王帐的位置,吕布不由挑了挑眉:“什么意思?你想去打鲜卑王帐?那可不行,现在我们可腾不出来手。”
肖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个鬼王帐,人家都打到你的老家了你还想着去抄别人的老家?多点脑子不行,想想衍伸义!咱们做人不能那么实诚,脑子拐点弯不好吗?
吕布看到肖涯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错了当即又换了个方向思索,“……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吕布不确定的问道,肖涯立刻坚定地点了点头。吕布思索着不由皱眉:“这样……不太好吧?”吕布一向信奉强者为尊的法则,暗杀刺杀什么的从来没用过,而且,那样实在有点上不了台面吧?
肖涯当即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战场上哪有那么多仁义道德?兵者诡道也,能赢就行,何必拘泥于手段?盯着肖涯鄙视的目光吕布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点了头:“成!今晚咱们去鲜卑帅帐瞧瞧。”肖涯唇角微勾,不错,吕小布终于脑筋也会转弯了,虽然纠结了些但毕竟是个进步,看来他这些年的教育效果还是不错的。肖涯满意地收回爪子转到后面吕布的榻上休息去了,嗯,养精蓄锐,嘿嘿,晚上再去给鲜卑找麻烦。
肖涯怀着对胜利的幻想渐渐陷入了梦乡,营中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行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多……但,营地里一处新立的帐篷中传来低声的咒骂……
“什么人?”吕布刚从马厩中牵了马,还没刚走到营口便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窥视的目光,眼角一扫便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闪过,当即大喝道。
只见灌木丛中一阵晃动,蒋畅整了整衣服仰着头走了出来,轻慢地对着吕布说道:“少将军这又是要去哪里啊?”看到他大摇大摆地堵在营口,语气还懒洋洋的吕布不由握紧了拳头,嗨呀,好想打人啊。肖涯也忍不住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好气哦,丁原就不能有点识人之明吗?虽然知道他派人来是为了辅佐吕布防止他意气用事,但是这个家伙明显不仅没有理解丁原的意思还丝毫没有自知之明!这分明是来找茬的嘛!
吕布的脸色也明显的难看了许多:“与尔何干?再挡着某的路信不信某踩死你!”
“少将军若敢尽可以从畅尸体上踏过!如今鲜卑将至少将军缘何独自外出?莫不是……你在私通外族?呵,果然是流着胡人血的狼崽子,养不熟。”蒋畅最后一句虽然说得声音很小,但吕布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吕布生于并州,面部轮廓深邃,比起汉人确实更像是汉胡混血,因而在丁原收他做假子之后也有不少人背后议论,但是敢在吕布面前说出来的,蒋畅绝对是第一人。
“竖子休得胡言!”吕布怒目大喝道,蒋畅却仍是冷笑不已:“少将军,莫不是被某说中,恼羞成怒了?”听到蒋畅阴阳怪气地话语吕布气得提起方天画戟,但又因为蒋畅着重点出的少将军三字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固然这人可恶,又仗着是丁原亲自下的命令,再加上看到上次吕布掷戟也没伤他便有恃无恐了起来,但是吕布还真该死的不能动他。自从第一次和丁原吵架甚至还动了手之后他就被肖涯提着耳提面命地教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案例,还有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听得他脑子都要炸了,但不得不说听了肖涯的话之后他和丁原的关系确实缓和了许多,他父母早逝,丁原待他如亲子,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轻易吕布也是不想与丁原交恶的。而且这人是丁原派来的,无论他再怎么过分他还真不能一下子杀了他了事,因为那样就是在打丁原的脸!
吕布面上的表情还在变化莫测,却见蒋畅愈加小人得志地讥笑道:“少将军还不回去?莫不是真的要去给鲜卑通风报信?”
“哼!竖子不足与谋!”吕布一听这话气得直接一勒马头原路返回了,什么刺杀鲜卑主帅?去特么的吧!有这么一个猪队友他觉得他什么都别干的最好,反正鲜卑明天就该兵临太原了,他才懒得管呢!等他们打不过了自然要来请他,呵,他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怎么求他,反正局面还在掌控之中,只要太原城还没破他就有信心逆转战局干翻鲜卑,更别说就现在的战况而言是他们占优了。
原本就不想去偷袭鲜卑帅帐的吕布这次更是直接撂挑子了,呵,不准老子私自行动那你们以后最后别来求老子动!吕布扔了马转头便回了帐子睡觉,什么,打仗?呵,丁原老儿派来的那家伙那么牛气,让他打去啊!吕·傲娇·小公主·布彻底炸毛了,去特么的养不熟的狼崽子,狼招你惹你了你那么黑它?
肖涯看了看兀自得意冷笑的蒋畅,又转头看了看吕布一去不复返的背影,不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家男神好不容易开窍了竟然又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傻【哔——】给挡回去了,以他家男神的脾气这次肯定不会主动再去揽差事了,唉,真是要了命了,为什么他身边就不能多几个神队友呢?真是要了老命了!
肖涯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看小地图上鲜卑大军的位置,只得又转头跟着吕布回了营帐,虽然他也可以自己去鲜卑大营偷袭,可是现在军中这副光景,便是吕布让他走他也不放心啊!他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鲜卑毕竟算不上心腹大患,且由着他们打吧,反正有他和吕布看着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还是吕布这里比较糟心,他可不想他尽力维护的吕布和丁原的父子感情被这些不知所谓的人给搅合了。罢了,暂且归去吧。
肖涯转身离去,只留下蒋畅犹自得意。
荀彧说着也不无羡慕。旁人只当他郭奉孝是搭上了他荀彧的大船所以吃喝不愁,但他这个正主还能不知道吗?虽然郭嘉确实喜欢蹭他的酒喝,但是那是因为他们荀家的门路才好拿到真正上年份的好酒,而事实上,那些去买酒的钱可都是他郭嘉出的。而且,就算所知不深,但荀彧依旧知道郭嘉当年散尽家财是为了组建一支隐秘的队伍,当年年仅十岁的郭嘉就看出了天下将乱!所以他才会在刚接手家中地产后就急于将土地换做银钱,分批转移。
他身后有荀家做保障不需要操心生活问题,但是对于郭嘉处置家产的手段荀彧还是佩服的,他身后毕竟是荀家,所以郭嘉的那个队伍他是没有过多过问的,但是多年好友他还是知道,那支队伍不仅可以为郭嘉提供银钱,让他十多年来可以在颍川丰衣足食、美酒不断,甚至还能为他提供很多情报,虽然或许朝堂上某些真正的隐秘难以探知,但是各地方的小道消息郭嘉绝对是他们身边消息最灵通的人。便是志才与他也时常要从郭嘉口中探知消息。这一点荀彧可是十分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