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平安落地了,抱着自己的正是她认错的假缪玠。
应该是受伤了,假缪玠的衣袍底下在一点点的滴着血,
他难道为我挡了一剑?季宜令担心的想。
容不得多考虑,季宜令正要给他查看伤势,男子就拉着她艰难的向宽敞的地方跑去。
刚要喊住他,真正的缪玠匆匆赶来,但是紧随其后的竟然还有好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拿着兵器。缪玠已经没有带着面具了,季宜令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的并非是缪玠。
”这是怎么回事?”季宜令因为收到了惊吓,所以并没有想到现在事情的状况。
只见,缪玠刚一落地,身后的打手就一个个的都上来了,一瞬间,小小的胡同里混乱一片,兵器碰撞的声音,皮肉撕裂的声音,呐喊声混杂在一起,缪玠都一一小心的应对着。
黑衣人的身手了得,几次都差点伤到了缪玠,刀光剑影中,季宜令也觉得这次的追杀不简单。
好一会,季宜令才反应过来。这才注意到刚刚久了自己的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季宜令关心的问,连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右胳膊的血在哗哗的往外流,男子的面具早都已经在慌乱之中不翼而飞了,眼睛紧闭着,脸色十分的苍白,像个白纸人一样。
季宜令紧张的对男子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看着那十分深的伤口,季宜令的心都揪成了一团,这该有多疼啊。
缪玠的身手还是不错的,黑衣人多次放暗器什么的,缪玠都惊险闪过,虽然几个黑衣人配合默契的对打缪玠,但缪玠还是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这几个打手,最终早都已经是筋疲力竭的了,待回到季宜令的身边,她才发现她正在专心的为别人包扎着,根本记没有心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季宜令低着头,认真的为这个男子处理着伤口。
“季宜令,季宜令!”缪玠站在不远处,喊着她。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听见,只顾着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这样被忽视的感觉,让缪玠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缪玠走上前去,正打算质问她为什么乱跑呢,这才看清楚了地上男子熟悉的容颜。
这不是薛恒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缪玠有点难以置信,几番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缪玠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季宜令一听见缪玠的话,停住了手,惊讶的问:“你难道认识他吗?他是谁?”
季宜令十分关心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询问缪玠也是充满了迫切。
“他不是谁,我不认识,你给他简单包扎好了就将他放到这里吧,我估计一会他的人就会找到他了,这样的闲事咱们还是少管点吧。”
缪玠的话让季宜令很是吃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缪玠如此的不想沾染。
“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不行,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帮助他,你要是不想管的话就可以自己离开,我自己可以照顾好他的。”
季宜令执拗,根本就不打算将缪玠的话放在心里。
不热闹的胡同里,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季宜令有感觉这里的气温有些下降了,男子的脸觉以前变得更加的苍白了。
见男子的状态已经有些不好了,自己的处理方式也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四王爷,你真的要这样见死不救吗?”季宜令焦急的看向站在一旁沉默的缪玠。
缪玠冷漠的看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季宜令见他这样的态度,索性就放弃了做他的思想工作,自己打算架起男子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缪玠上前拦住,制止了季宜令的行为。
“当然是送他回去医治了啊。你不打算救他,那我自己救他,你难道还要拦我吗?”季宜令质问。
季宜令的坚决态度,让他也十分的作难,只好停下了动作,沉默不语。
他要怎么告诉她,这个男子的身份,这个男子的来意?
“哼,还是这个态度,那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季宜令最看不过去的就是缪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一点点的消磨完她的耐心。
说完就艰难的扶起薛恒先一步离开了。
回到府中,总管看着季宜令带回来的男子十分的犹豫,毕竟是外来人,没有四王爷的同意,他们也不敢让这个人进来。
“季小姐,请问这是。”大总管接过男子,询问道。
毕竟是男人,虽然自己有点力气,但是季宜令就这样搀了一路,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气喘吁吁的说:“总管,这是我的一个救命恩人,受了很重的伤,还请您能够赶紧替我找个大夫。”
总管有些为难,看了看男子的伤势,确实有些严重。
“季小姐,没有王爷的命令,我没有办法放一个外人进来的,还请你能够谅解,要不你找找王爷,只要他同意。”
季宜令都已经十分的着急了,但是没想到管家竟然会这样。
“总管,你的意思我需要出去了?”
“不是的,季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总管慌忙解释。
“老马,快派人去找大夫吧。”缪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季宜令二话没说就扶着男子就进了屋。
“你知道他是谁吗?”缪玠跟在季宜令的身后问。
季宜令正在将男子安顿在床上,贴心的为他收拾着,根本就无视了缪玠的问话,她才不管她是谁呢,她只知道,在自己面前的这名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够丢下他一个人不管,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转身,季宜令就要出去拿东西。
“你先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缪玠叫住了刚要走出门口的季宜令。
“啊?”
“我想跟你谈谈他。”缪玠指了指里屋躺着的男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一提到里面的男子,季宜令才挺住了脚步,想要听听缪玠都想要说些什么。
“好,我听,你说吧。”季宜令这才同意跟他谈谈。
缪玠还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是世袭的南安郡王的世子,这次遇见暗杀,他又出了事情,以后我们肯定会是有麻烦的,我不是不让你救他,这样,你救了他之后,我就将他送回去,这件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缪玠的本意也是为季宜令着想的,所以说的话有些急,但是也丝毫没有估计到季宜令的内心。
季宜令并没有说话,还是要做自己手中的事情。
“我问你话呢!”缪玠对季宜令这种沉默十分的不满意,女人就是女人,就是爱在一些事情上耍小性子脾气。
季宜令也被问急了,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和缪玠面对面,直直的和他对视着。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我现在早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你!”缪玠被怼的实在是没有话说,几次都欲言又止的。
“没有话说了吧,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就是事多,不知道感恩,蛇蝎心肠。”季宜令的嘴巴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恶狠狠的说着,撒着气。
见缪玠沉默了,她也就没有兴趣再说了,继续蹲下照顾男子。
“不好,剑上有毒!”季宜令揭开他的衣服,这才发现男子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多年来的经验让她知道,绝对是中毒了,怪不得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如果在不进行有效的施救,肯定会出事的,想到这里,不禁开始焦虑起来。
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能让他出事,他这是为了自己才中的毒。
季宜令想着,就打算对薛恒采取措施。
“发生什么了?”缪玠见季宜令着急起来,还在撕扯着薛恒的衣服,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四王爷,还请麻烦你赶紧去找最好的太医,薛恒中毒了,要是不尽快处理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缪玠一听,也半刻都不再耽搁,快步出了门,吩咐下人快去请太医。
季宜令见毒性蔓延的特别快,然而这个时候太医还是没有赶来,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直接就拿起了刀子,准备将刀伤的部分给剜下来。
“对不起了,恩人,为了你的性命安全,我只能采取这个措施了。”
说完,季宜令就下刀了,血肉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仿佛都能够听到,鲜血哗哗的往下流着,应该是钻心的疼痛,薛恒不由得闷哼了好几声,脸上的五官也狰狞了起来。
季宜令已经是很小心翼翼了,手放轻着,紧张的做着。
终于成功的做完了,薛恒的脸已经更加的白了,浑身颤抖着,嘴唇也十分的干涸。
做完这一切,还没有完,季宜令擦了把自己脸上的冷汗,为了不让毒素残留,她就直接上嘴,准备将他胳膊上的毒素给吸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一阵喧嚣,缪玠终于带着太医匆匆赶来。正好就看见了屋里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