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妃一惊,原来她也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魏绵奕。看着庆妃一脸惊讶的样子,舒妃抬手示意她不要打断自己的话,“你先听我说完。”
庆妃只得点头,把话听完。就听到舒妃继续说,“既然不是我们,那真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后辉发那拉·淑慎。皇后想除掉魏绵奕的想法一直就有。
我们谁都知道,她爱皇上,爱的疯狂。她做出这种事我们也不惊讶。但是不难想象,皇后她今日为了除掉魏绵奕打掉的是愉贵人的孩子。若以后又有一个魏绵奕出现,她要下手的就是我们了。”
“那舒妃今日为什么不让我说呢?”庆妃突然摸着自己的肚子问。
只可惜这个动作太小,连舒妃都没有发现。
“庆妃啊,你还真是大智若愚啊!”舒妃道,“这次的行动,皇后明显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所谓人证物证齐全,纵使能言善辩恐怕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而且你今日若去替魏绵奕求情,皇后还可以一石二鸟,将你一并除了去。”
舒妃说的这么清楚,庆妃也知道了,低头向舒妃致谢,“今日还多谢舒妃出手相救。”
舒妃摆手制止道,“别谢我,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
“条件?”庆妃抬头,不解。“什么条件?”
“若今日你也成了阶下之囚,那皇后的对手岂不是我一个人了?”
舒妃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今日对庆妃出手相救只是为了找一个盟友,一个可以打败皇后的盟友。
“舒妃,您这么确定我会和你一起?”庆妃问的不确定,因为她还在考究这件事的利弊。
舒妃笑的有些无所谓,但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庆妃,你没有别的路可以走。除非你不想有一个属于你跟皇上的孩子!”
“什,什么?”庆妃被舒妃的话吓到了,手又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次的动作被舒妃收于眼底,只见舒妃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庆妃,本宫不急的要答案,你要考虑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别让本宫等太久。等太久,于你于我都不是很好。”
庆妃点头,还处在愣住的精神中没有出来。
“那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庆妃说。本来庆妃平时的声音就够温柔,但这次她的声音又降低了不少。
“嗯”舒妃点头。
庆妃扶着玉壶的手,颤巍巍的离开了舒妃的寝宫。待回去时舒妃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
庆妃和玉壶回去的路上,玉壶问庆妃,“主子,刚刚舒妃说的您觉得如何啊?”
庆妃自舒妃的寝宫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庆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的眉头就没散开过。其实庆妃并不否认舒妃说的话。
“主子,您怀孕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公诸于世。若到那时,主子您就会受到双面的夹击。到时,不仅主子您,就连您肚子里的皇子都会受到威胁。”玉壶说。
玉壶说的有道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况且大皇子呆滞不足为患。但是皇后心狠手辣,很可能对她的孩子不利。与其日后被人控制,还不如来个先发制人。
夜晚,太医府。
后院中,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其中一个是皇后的贴身侍婢珍儿,另一个就是今日白天出现在愉贵人给皇后作证的小全子。
珍儿将一大包银两扔给小全子,眼神犀利,说,“这是皇后赏你的,接下来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小全子笑嘻嘻的接过银两,连忙应承,“小的明白小的今晚就辞去太医府的工作,明日就回老家去!”
珍儿却不满小全子的回答,说,“不用等到明日了。今晚就走!”
“今晚?”小全子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走的这么快。照理说,今天白天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啊。
“今晚,怎么,有疑问?”珍儿不愿意再跟小全子啰嗦,不耐烦的说道。
小全子不敢惹金主生气,深怕到嘴的肉又飞了出去,只能附和着,“小的不敢,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的今晚就走!”
“今晚出宫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若是被发现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吧?”珍儿叮嘱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小全子点点头,“小的明白,姑娘你就放心吧!”
珍儿就算再不放心,也没办法亲自送他出宫,只能抿嘴点头。挥手让小全子离开。自己走的时候还望望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
没一会儿,小全子就拿着一个包袱朝宫门走。他想着只要自己亮出太医府的令牌,说自己是出去采购的,那官兵就会让自己出宫。他用这个法子已经好几次了,而且每次都很灵验。相信今天也会很顺利。
想着包袱里的银两,小全子就忍不住笑开了花。恐怕他在太医府做三辈子的婢女,也赚不来这么多的钱。
他想好了,拿着这些钱回老家开个医馆。自己这几年在太医府虽然是婢女,但自己偷学了不少艺。而且最近新来的王静好还会亲自教自己一些技术。
所以回家开一家医馆不管是钱力还是能力,自己都绰绰有余。关键是他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自己离家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回去过,这一次回去就好好陪陪她老人家。
可是想归想,想象的事情很难成为现实中的。若是小全子希望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变为现实,摆在他眼前的第一道坎就是如何出这道宫门。
之前说的利用太医府的幌子,好像现在已经不管用了,因为他看到今天守夜的不是别人正是海兰察。
海兰察坐在宫墙上,喝着酒,晃着腿悠闲自在得不行。
小全子不免觉得奇怪,什么时候一等御前侍卫也来守夜了。殊不知,海兰察今日来这里等的就是小全子他自己。
小全子的手握紧包袱的带子,亦步亦趋的挪到宫门前。
“谁?”海兰察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一喊,吓得小全子往后一退。
小全子将包袱往上拽了拽,摸着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上前。
“回将军的话,小的太医府的!”小全子答道。
“太医府的,这么晚出来做什么?”海兰察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的要出去替吴太医采办一些药材。”小全子稳稳心情说道。
“哦?”海兰察拖长着音调,很明显是在怀疑小全子说的话的真假。
忽然,海兰察握着酒杯直接从高有十米的城墙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面。海兰察拍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拎着酒壶走到小全子面前。笑道,“小全子,今晚天气不热,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没,没有”小全子擦擦脸上出的汗,话说的也不利索了。
海兰察又向前一步,小全子就往后退一步。海兰察将视线停在小全子的包袱上,问,“你这是要出去几天?连冬天的衣服都带了?小全子,你该不是要携款逃跑吧?”
“啊?什么?”小全子被说懵了,不知道海兰察话里的意思。
“我说,”海兰察重新说了遍,“你拿了这么多钱,又拿了这么多衣服,该不是想拿着钱走人,不买药吧?”
小全子不知道海兰察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银子从包袱里拿了出来。顿时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海兰察掂了掂银两,“不错啊,这么丰厚的封口费!”
“将军,这跟皇后没关系!”小全子着急的时候,口不择言。话说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说错了,后悔不已。
海兰察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好了,皇上恭候你多时了!”说着海兰察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带过去!”
小全子也深知自己的一句话让自己露了馅,一路上都没说话。
当海兰察押着小全子进入御书房时,惊讶的发现御书房来了很多人,包括皇后,舒妃,庆妃,就连今天还躺在床上的愉贵人都来了。
珍儿跪在地上,一边的皇后神色难看。
皇后看到海兰察身后的小全子,顿时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睁着眼看着小全子跪在弘历面前。
而坐在龙椅上的弘历,此时神色平静,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隔了很久,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弘历是故意想凉凉皇后,弘历都不说话,那几个当嫔妃的自然不敢开口说话。
皇后受不了这精神上的折磨,也扑通一声跪在弘历面前。
“皇上,请责罚臣妾!”皇后跪下来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弘历放下书,挑眉问,“皇后说的所为何事啊?”
“臣妾千不该万不该揭穿令妃给愉贵人下药的事情。”皇后哀嘁嘁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宠爱令妃,还故意去拆穿令妃的诡计。皇上,臣妾是不想让皇上蒙在鼓里啊!”
到现在皇后还在苦苦挣扎。
“皇后,在你开口说话之前,朕还想着怎么替你开罪。但是你死性不改,死到临头,还在那妖言惑众!”弘历是真的生气,他没想到皇后竟是这么卑鄙的小人,亏他还与她做了几年的结发夫妻。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啊!”皇后扑在地上,那眼泪流的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哗啦啦流个不停。
“皇上,皇后说的是真是假,问问小全子便知道。”站在一旁的舒妃实在看不下去还在狡辩的皇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建议道。
“你说!”弘历指着小全子。
“小全子,你知道欺君罔上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舒妃看着小全子,眼里满是笑意。
小全子用余光瞥了眼跪在边上的皇后,恰好碰到皇后投过来的狠戾的视线。吓得他连忙低下头,“回皇上的话,那日白天奴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这时海兰察递了什么东西给弘历,还在弘历耳边说了什么,说完弘历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黑得不得了,弘历将拿东西砸向跪在地上的三人。
砸下来之后,众人才知道那时一包银两。关键点不在银两,而是包装银两的荷包。上面刻着一条金黄色的凤凰,谁都知道凤凰只能皇后才能用。
皇后也看到砸到自己脚边的荷包,顿时一惊,这是自己的没错。皇后连忙扑到地上,“皇上,饶命啊!”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犯罪了?”弘历不屑的反问道。
“皇上,您不能因为这个钱袋是臣妾的,就说愉贵人那碗打胎药是臣妾下的啊”皇后还在做挣扎,死命的不承认药是自己下的。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海兰察。”弘历说完便喊了一声海兰察的名字,海兰察点头示意。
“那日也就是愉贵人出意外的那天,末将和明玉,也就是令妃的贴身侍婢一起去御膳房拿东西。末将让明玉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但是等明玉的时候,我看到了珍儿神色紧张的从御书房出来。末将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好巧不巧的看到珍儿往池塘里扔了什么东西。我好奇,便把它捡了上来。而我捡到的正是包裹药材的黄油纸。”海兰察说着看向弘历。
弘历挥手让他继续说,就听见海兰察继续道,“末将拿着纸去了太医府,经过验证,可以确定这纸原先包装的药材便是今日愉贵人不小心喝道的打胎药。”
待海兰察讲完,弘历又问皇后,“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皇后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珍儿,就见珍儿头扣在地上,说,“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不干皇后的事情!”
珍儿将一切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想要替自家主子开脱。
“好啊既然是你做的,来人啊,把珍儿拉出去砍了!”弘历喊道。
“不!不要!”皇后突然拦在珍儿面前,对弘历说,“是臣妾做的,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臣妾就是看不惯皇上对魏绵奕的宠爱,臣妾就是想魏绵奕落魄。
魏绵奕这个贱人,她死有余辜!我们是几年的结发夫妻,而她才来几日?就这样受皇上的宠爱!”皇后像是拼了命一样的大喊大叫,将她对弘历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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