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的自由,既然出去了,就等她回来吧,她一个女孩家,不怕她天黑了不回来。
一股好闻的香味传入鼻端,我条件反射的寻到源头,看到的是刚好从我身后经过的店伙计。
他的手上端了个碟子,里面放着金黄的酥饼。
“站住!”我将店伙计叫住,问他,“你端的是什么?”
“回客官,这是本店的特色,是用新近收割的麦子磨成粉,再加入五香,新鲜鸡蛋刷油烤制而成……”
“给我送两碟上来。”我打断他说。
“客官住这间房吗?”伙计问。
“送那间就好。。”我指着卓然的房间说,一是我现在离他的房间最近,二是柳飘飘回房间的话,必须从那里路过。
“好的,您稍等。”
回到卓然房间后,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伙计送来了我要的酥饼。
我捏起一个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松软香脆,甜度适中。
我慢慢的吃着,一边开着门等我要等的人。一碟完了,继续第二碟。
在两碟酥饼被我吃得精光后,时间也过去挺久了,我等得有些不懒烦了,两个人一个都没回来。
张嘴打了一个呵欠,我都有些困意了,手一挥,房门在我法力控制下,“啪”得一下关紧了。干脆趴在桌子上先歇会吧。
……
醒来时,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外面似乎还有光亮,但是很暗了。
嘴里很干,朦胧间直觉自己是被渴醒的。看到眼前的杯子和茶壶,提起就倒了一杯水喝了。杯子太小,喝完一杯还不够,又接着喝了两杯。
放下杯子,揉揉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卓然的房间里。
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自己是干嘛来的。
身上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了一股燥热,脑子也有点昏沉起来。
怎么回事,这天不热啊?还是我生病了,没可能的。
除了热,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说不清的感觉,但是很难受。
提起茶壶想喝点水,突然脑中有东西闪过,我使劲的抓住,对了,为了撮合卓然和柳飘飘,我往茶壶里放了东西,而刚才口干之际,自己喝的就是这里面的水。
脑子更昏了,身体难受的我叫出声来。
不行,镇定、镇定、镇定……
镇定不下来,摞下凳子,就地坐下盘腿,想用打坐来摒弃杂念……然而根本不管用,身体上的难受占据了一切其他思想,静不下来,凝聚不了念力。
“哐”的两声响,一个人跌跌撞撞进到屋来,坐到我面前。
“你怎么……呃……坐地上?”
这个人是卓然,迷蒙的双眼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认出来人。
“我扶你起来。”
卓然起身,伸出手来牵我。
他的手很凉,被他握住好舒服,起身后的我不由得靠近了去,没有想象中的凉快。
摸摸他的脸,对,是凉的,但是他太高了,我只得踮起脚尖去贴着他的脸颊。
可是身上还是很热,脱了吧。
“小黎……你……”卓然说话了,声音有些异常,急促的呼吸声下,热气全喷进我的颈子里,有些酥麻……不止颈子……
“好热,你身上好凉……”
手不受控制的伸进他的胸口,感受着那里面带给我手上的那丝清凉。
卓然好像又说什么了,昏沉的脑海里听到下一个字忘了上一个字。
将那层阻隔着凉爽的障碍除去,我紧紧贴了上去,似乎还不够……
怎么突然腾空起来了……又落下了……凉爽离身体而去,我伸手抓回……
双眼一阵刺痛,我下意思翻个身抬手遮挡住了。身上有些酸痛,以为是自己睡姿不对造成的。
等到眼睛不痛了,才松手睁开眼来……怎么眼前出现了还在睡觉的卓然,我不是另外订了房间的吗?跟他睡一张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不觉得怪。
卓然的眼皮颤了两颤,突然睁开了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是你走错房了还是我走错房了?”我问他。
“你……”卓然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不是该启程回家了?”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我不是要给他和柳飘飘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吗?
不对,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了?
我昨天口渴,喝了桌上茶壶里的茶水,然后……
我心口一紧,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心底打着颤,我在被子往身上摸了摸……居然是一丝不挂的。
“昨晚……我们……”我不确定的开口想问他,话出口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表达。
“小黎,我会负责,照顾你一辈子的。”卓然眼神坚定。
我感觉浑身都在抖,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们昨晚一定有什么。
“你出去!”我尽量冷静的说出这三个字。
卓然掀被起身,整理好里衣,套上外套就出去了。
我再次揭开被子,白色床单上,一抹鲜红郝然映入眼中。
我自嘲的笑着:“这怪谁?”
药是我自己放的,没定力的也是我自己。
就这样吧,该离开了。
拖着浑身的疼痛穿衣下床,我没有去开房门,而是直接施法离开了。
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