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订阅率不够需要等三天,望知。这要是陆小凤在这儿,肯定要说‘还能是什么关系,自然是男女……’但花满楼不是陆小凤。他到底要更温和一些,又觉得女孩子说起这种事情,就算是冬凌这种性子的,恐怕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所以提起这件事情,花满楼首先让自己不大惊小怪,一惊一乍,只是很平静自在的指出事实。
“我虽然自己看不到,但他们跟我说,你戴的钱袋,是无情的。”
这个是冬凌自己作的,她无法反驳。
而且看看,也就无情送得仿佛没有一点儿私心,旁的人看到都觉得吧,普通没关系的男女,谁会没钱给另一方送钱的。
就听花满楼的下一句已经到了,“而且据我父亲说,他还拿此事打趣过无情,无情也承认了,那的确是他亲手送给你的。”
冬凌失笑,先头是送,后头可是她自己抢的。
花满楼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好意思。于是便也不再提这件事情,只是笑着说:“所以这件事你来找我,可真是找错人了。”
“我知道了。”冬凌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花满楼笑着道:“这算什么。”
这的确不算什么,至少从外面拉出来十个人来九个人知道,剩下一个还是幼童。但冬凌偏生就是那个明明年纪不小,却不知道此事的人。
因为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年历史也学得不怎么样。
如今想想,时代改变的同时一些政策也在变。她之前所在的时代钢铁民营企业不少,但在几百年前,只有官制也属于正常。
倒是她之前想得太容易了,冬凌想。
又跟花满楼聊了几句,她便告辞了。
心中想着事儿,人却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衙门口。这段时间无情办事,住的便是县衙。她这一来,自然是来找无情的。
到了地方,她还没去让守门的两个衙役通报,便有一个小跑了过来。
“冬姑娘。”
冬凌看着这个小跑过来的衙役,对方年纪看着不大,眼神却很活泛,看着就知道是个机灵的。
因为那一头的白发,在这座小城内,可以说是陆小凤都没她冬凌出名。旁人可能认不出长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却绝对不会错认一个一头白发又长得漂亮的冬凌。因此被认出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让冬凌惊讶的是,这人下一句话就是:“是盛捕头有什么事情吩咐,让姑娘过来传话的么?”
冬凌:“……”
等等,怎么连一个小小的衙役,都觉得他们俩有关系了。
不过听这小衙役的话,无情这是不在?
“他出去了?”
“这个……姑娘是来找盛捕头的?”衙役这才反应过来,低声嘀咕,“我就觉得,就是有事,也不至于劳到这位姑娘才是。”后又发现冬凌盯着他瞧,赶紧说:“盛捕头刚刚被店掌柜给请走,就是姑娘住那间店的掌柜,还有陆公子也一起去了。”
冬凌反应两秒,才明白衙役那么说不是觉得他们俩有什么关系,而是单纯的通过事件猜测。
啧,倒是她想多了。
冬凌摇了摇头,有些好笑的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草木皆兵了。
不过店掌柜叫无情过去干什么,莫不成是那个甄聪又回来闹事来了?想想也就这件事情能跟无情扯上关系……
冬凌想得多,却不知道无情被请过去,只是因为那间破了顶的屋子。
那间屋子现在已经修补好了,无情和陆小凤现在正坐在里面,桌子上摆的是店小二送上来的好茶。
“你说,这屋顶被撞个大洞的事情并不少见,为什么偏偏要请你过来。”陆小凤突然道。
无情说:“因为这个洞,是冬凌撞的,而我又恰巧跟她有些交情。”
“……”陆小凤瘪了瘪嘴,“她已经把钱赔了,这事照理来说应当到此为止,而他们仍然请了你过来。”
无情叹了口气,“陆小凤啊陆小凤,你凡事都非得要纠结个明白么?”
陆小凤说:“这么说,你也猜出来了?”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猜的事情,不是么?”无情反问。
陆小凤哈哈大笑,“的确的确。”
谁家客栈开得好好的也不希望老出事,像是冬凌这样的客人还好,还有些打完就跑了,你根本追不上。倒不是他们有意赖帐,而是就像之前那个甄聪一样的人多的是,一个冲动提着刀就走,压根忘了还有赔偿的事。
店掌柜此举无非就是想借借势,和之前客栈命案无情出面的事情加在一起,让别人误以为他这店暂且还是有人罩着的。
陆小凤说:“明知道要被人利用,还是来了,无情果然也并非当真无情嘛。”
无情没有说话。
陆小凤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光人闲不住,嘴更闲不住。哪怕无情不说话,他也依旧能唱出一场大戏来。
“你是为了冬凌来的吧,怕她真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就见他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暧昩,凑过来悄悄道:“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无情:“你想多了。”
“切。”陆小凤坐了回去,一脸不信,“全知道了就你自己还以为能瞒得住,人姑娘可把你的钱袋随身戴着呢。”
“如果有人给你钱,你拿不拿。”无情问。
陆小凤立马说:“那要看他为什么要给我钱。”
“例如你帮了他大忙,或者卖了一些东西给他。”无情又额外填了一句,“假如你这个时候又实在没钱花了……”
陆小凤先前还在思索,但听到没钱花三个字顿时笑了,“你莫不是要类比冬凌,但她怎么可能没钱花。”
“我说无情你是真看不出来还真在装瞎子,你难道没瞧见她那花钱如流水的架式,还是没看到她腰间的玉佩,头上的发饰是什么做的。哪天她要真没现银了,随便当上一件就够她吃一年的了。”
无情:“……”
无情是捕头,查的案子总类多了,自然有涉及到女人的。莫说是他对首饰有一定的了解,就算什么都不懂,他也懂宝石。
冬凌那一身,似乎的确特别的值钱。
那边陆小凤还在说:“也真是看不懂你了,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而且冬凌当时不知道你是谁时,一开始都在替你掩饰行踪。她还当我没看出来,其实只是……就算不说那些,她肯把你的钱袋挂在身上,岂不早就说明了一切。”
“陆小凤。”
陆小凤乍然觉得无情的声音有些冷,还有点儿严肃,“怎么了?”
“甄聪的事情,你知道吧!”无情问。
陆小凤点了点头,全城都传遍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情又说:“你说要是让冬凌知道,你这么在背后毁坏她的名声,编排她喜欢别人,你猜她会不会也给你一脚。”
陆小凤乍然觉得下.体一凉,惊得闭了嘴,这太恐怖了。
见他成功被吓到,无情这才满意的端起茶杯,不管如何,女孩子的名声也容不得陆小凤乱说。
茶水刚要入口,他的表情却又是一顿,随即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冬凌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这话是临出发之前,萧秋雨朝众人说的。他此刻的神色也是十分慎重,因为无情坐在轿子里。哪怕抬轿的金银四剑童被他们的人引走,只要那顶轿子还在,无情就还是那个无情,旁人轻易进不了身。
之前的三十八位兄弟,便是因为小瞧了那顶轿子,这才没能完成任务。
萧秋雨并不可惜那三十八位兄弟,他只是在乎自己的性命,所以才将那些前车之鉴记得十分清楚。此刻也格外谨慎的带着一百零七位兄弟朝那顶轿子冲去,他知道今夜的这场行动是在用血填,用命填,势必会死很多人,但他想成为活着的那一个。
无情坐在轿子里,手放在一旁的暗格之上,十指之下,每一根手指都能随便探到不下十个按钮机关。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却乍然间,在两拨人马之中,出现了一名白衣女子。
她一身白衣,满头白发,就那么蹲在雪地里,夜色之中,不走近了,几乎瞧不见有这么一个人。因此双方乍然之间,根本想不透她是一直在这里,还是突然出现的,要是突然出现,又是怎么出现的。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进攻已经开始,此刻多出一个人,便是多出一具尸体而以。
然而当那名姑娘抬起头时,靠得最近的两人却是愣了一瞬。
美,太美了!
人对于漂亮的东西总是不忍破坏,尤其眼前的女子神色茫然,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更是极易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事实上冬凌整个人都傻了。
她不就是累极了打个旽眯一觉么,怎么一睁眼这么多人拎着刀要砍她。
那边萧秋雨因为角度的原因并未看到冬凌的面貌,却是已经一剑挥来。这种时候,任何意外都要顺手解决掉。他想得明白,动作也快,眨眼之间剑锋便已经扫了过来。冬凌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直觉的就竖起了全身的汗毛,身上也多了一身的盔甲,又举起了盾。
盾立,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她就使出了剑三苍云最恶心人的一个技能。
保护自身不受伤害,同时反弹敌方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萧秋雨那一剑斩得越狠,他自身所受伤害便越重。只见那剑碰到盾时被撞得一颤,然后便不受控制的弹了回去,直直砍掉了萧秋雨一条胳膊。
这还是他反应够快,如若不然,这一剑砍掉的就是他自己的脑袋。
见了血,这群干惯了杀人勾当的人便再没了什么怜惜的情绪。反倒因为她会武,将其当成了阻拦他们办事的人。
一瞬之间,刀光剑影扑面而来。
冬凌为求自保,只能被迫又开了一次盾立,紧接着几乎是下意识的竖起了盾墙,然后开始盾舞。
从那一刻开始,就仿若有数把只有刃没有柄的匕首围成一圈不停的旋转,且速度极快。几乎只是瞬间,冲得最快的数十人便成了刀下亡魂。
如此手段,哪怕面前的都是一群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人,此刻也不由惊得要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如今箭已上弦,不得不发,想停也停不下来。
唯有一人不同,只见柳余恨神色未变,依旧直冲而来。他的脸实在太过特殊不同,以至于冬凌一抬头,便自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瞧见了他。一瞬间头皮发麻,险些惊得直接停了盾舞任人冲过来将她砍成肉泥。
冬凌很快稳住心神,不论她是怎么到的这里,现在首要的自然还是保命。
命如果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冬凌的命不太好,自小到大经的事多了,真刀真枪近两年都见过不少,所以较于一般人而言要冷静得多。现下一睁眼就糟遇围攻,自然极力反抗……
她的脑子一直很清楚,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更重要。
可能是活得太辛苦,所以冬凌性子坚韧,经的事越多,就越发的无所畏惧。
因此不论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想要让她死得不明不白那是门儿都没有。哪怕血流成河,骨碎成渣,这些人想平白无顾的要她的命,那她就要反抗。
刀光剑影晃动之间,一个身影不要命的冲了进来,正是那个左脸被人削去一半,额角划了一个大‘十’字柳余恨。
柳余恨不光脸似被人重点照顾过,双手也是齐腕被砍断,现在装在手腕上分别是铁钩和铁球。此刻他右手一抬,用那铁钩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刀刃,左手高高举手,那比人头还大的铁球便朝冬凌砸了过来。
冬凌瞳孔一缩,赶紧竖起了盾立。
柳余恨这一球最终还是没能砸下来,因为有一枚铁蒺藜急射而来,直直的没入了他的脑门。
“啧,打群架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误伤自己人。”
冬凌低声嘀咕了一句,手上动作却不敢停,她也没时间和机会四处张望,不然她就会发现并非所有的人都围在她的身边。在她这里的,除了特意拐过来的柳余恨,剩下的全是正好被她挡了路的人。
哪怕看着再冷静,到底是从未杀过人,能够冷静应对已是十分不错,实在不能指望她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因此他并不知道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今夜真正被围杀的人正坐在轿子里,冷静的应对着更多的杀手。而那枚铁蒺藜,正是出自轿中人的援手。
这一战,足足打了有半个时辰。
青衣楼的一百零八位高手,使出全部的手段都没能近得了无情的身,更没人闯得进那密密麻麻的盾舞之内。
萧秋雨跑了,无情没有追,冬凌更不会追。
她又不是嗜血成性的恶魔,适才只为自保,对方要跑,她简直巴不得。毕竟像她这种和平年代出来的女子,向来话放得再狠,那也只是说说而以。真要让她动手,是万万做不出赶尽杀绝的事情的。
冬凌转过身,看向现场最后一个,且明显更像是老大的人,“你也要杀我?”她问。
无情:“……”
无情沉默了三秒,才解释道:“今夜,他们的目标是我。”
这一回,轮到冬凌傻了。
她刚才想了很多,例如她是突然穿过来的,这些人定然把她当成是什么妖物……或者她是穿到别人身上了,而这个别人仇家满天下……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只是一个无辜躺枪的。
冬凌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眼睛一转,便将现场看了一圈。
这个人没说谎,冬凌想。
尸体的分布十分明显,一大半都在无情那一边,简直围满了他的那顶轿子。相较之下,自己身边最多不到四十人……
“他们可能误会了,觉得你是我请来的帮手。”就听,对面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说。
除此之外,也再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冬凌看着无情,点了点头,“大概吧!”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心中简直掀起了惊涛骇浪。
事实上那些人为什么来,冲着谁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们穿的衣服,使的武器,明显这是古时。这个年代,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可要比现代的黑社会恐怖的多,因为朝廷压根管不到他们。
冬凌想,如果有的选,她大概宁愿回去解释屋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起码那个世界还有法律存在,轻易不会被人拿刀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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