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善眉头不由一挑,深深的看了三浦一眼,随后双掌交叠放在下巴处,硬挨了这一记势大力沉的上挑肘。
不是他躲不开,如果是认真的话,武善一个回身肘就能要了三浦的命,但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而且还要营造出和三浦不分上下的局面才行,最好是两败俱伤。
三浦见肘击成功,心中一喜,随后左拳向前重击而出。
武善心中一动,故意用胸口去硬挨了这一拳,随后也是一脚踢出。
两声闷哼,武善和三浦几乎是同时倒在了地上之后,又几乎是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各自捂住胸口,警惕的看着对方。
武善当然是装的,以他现在的肉身强度,虽说离硬抗刀锋还差了一些,但抗三浦一拳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但三浦就不同了,看了看稍微有些凹陷的前胸,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可能裂了,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修养半个月就可以了。
两人又对峙了半晌,三浦忽然收起了架子,对着武善一鞠躬,用日语说:“武先生,我很钦佩你的功夫,希望您能来当我们帝国武士的教习。”
武善自然是听不懂三浦在说些什么,好在李钊及时出来翻译。
收起了拳架子,武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意思很明确。
佐藤走到三浦身边,一把拔出枪,就要对着武善来一枪。
三浦瞬间出手夺过了佐藤的手枪,冷冷的盯了佐藤一眼,寒声说道:“如果一个真正的武者死在了枪下,那么这将是对他的最大侮辱,要死,也得死在擂台之上,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佐藤眼神的恨意一闪而过,随后深深的低下了头。
武善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嘴角一翘,走出了铁门。
如果三浦不是贼寇的话,以他的武术以及武者的尊敬,武善都想要交他这个朋友。
佛山城外的一处幽静山林中,武善趁着月色在其中急速的穿行着。
跃过挡在前面半人高的灌木林,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座座木屋。
要说这里,还得好好谢谢金山找。
在半月前,武善就开始了陆续收养那些被战火摧残过一遍还活下来的孤儿,有大有小。
初时也只有四五个,后面孤儿的数量就越来越多,没办法之下,武善只有先带着这些孤儿躲在了他以前买的那个大仓库里面。
谁知道,刚在里面躲了没多久,金山找等人就找了过来,以为这里面住的是普通人,想要来做点无本买卖。
但结果就是,武善和给金山找那群人讲了半个多小时的道理,初时,他们还冥顽不灵,死性不改,最后在武善的谆谆教导之下,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决定诚心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在这期间,出了一点小意外,那就是金山找的一群小弟中,有三个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又一不小心将脑袋撞在了仓库墙壁之上,又一不小心脑袋爆开了。
为了以表诚意,武善所收养的这些孤儿就先放到他们寨子里面,由他们先暂为收养。
武善一见,很是欣慰,心里一高兴,就把他系统空间中的所有粮食蔬菜等物,全部拿了出来。
然后二人又掏心掏肺的聊了聊人生,谈了谈理想,最后武善将手上不经意间碰到的鲜血在金山找的衣服上擦了擦,随后又嘱咐了一句:“记得好好教他们练功,我还有事,这些孩子就拜托你了。”
这时,旁边的树从之中忽然有一道喝问的声音传来:“是谁?”
紧接着,就有两名手持长枪的男子从那里面跳了出来。
只不过等两人看清楚是谁之后,长松了一口气,收起长枪打了一个招呼:“武师傅,你回来了啊。”
武善嗯了一声,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被日军发现?”
其中一人笑道:“没有,我们这里一切都好。”
三人走到一座木屋前,武善挥退了两人,独自推来了门,走了进去。
金山找连忙迎了上来道:“你怎么来了?”
武善摆了摆手,自己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随后才说道:“你们这几天先不要出去,老实的待在这里,督促那些孩子好好练功,等以后好出去杀敌。”
金山找点了点说:“你放心吧!在没有看见你所说的由武林人士组织起来的抗日大刀队,我们是觉不会出去的。”
佛山乃是武术之乡,镇内各种武馆林立,活跃着一批武林人士。
外敌入侵时,大多数还存有血性的习武之人也迅速组织起来,成为抗日救亡的重要力量。
这个组织就叫做“抗日大刀队。”
武善嗯了一声,随口问道:“粮食还有多少?还能坚持到多久?”
金山找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给我们的粮食还有很多,估摸着还能再坚持个半年的”
嗯了一声,武善放下水杯,起身去看了一眼那些孩子,见没什么问题后,就出了这个寨子,趁着夜色,重新返回镇子里去了。
叶问现居住的家门外,武善敲了敲门,喊了句:“是我,武善。”
进门之后,武善伸了一懒腰,对叶问说道:“还有房间吗?我在外忙活了一夜。”
叶问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儿,叹了口气,带着武善去了叶准的房间。
张永成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粥走了过来,没见到武善,不由疑惑的问叶问道:“人呢?”
叶问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道:“他一夜没休息了,正睡觉呢。”
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张永成看着叶问道:“佛山现在是越来越乱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叶问也叹了口气,说实话,他是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的。
沉默了半晌,叶问这才下定了决心,叹气说道:“在过几天吧,等外面稳定了一些,我们就走。”
“你要干什么?”
忽然,张永成有些慌张的声音传来,并且还伴随着一个陌生男子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