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一个翻身半跪在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善,不由惊声问道:“前些天我们还打的不相上下,怎么短短时间你就……”
话没说完,三浦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勃然大怒的用日语吼道:“你竟敢欺骗一个日本武士。”
吼完,三浦双腿发力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弹射而起,随后身体在半空一个旋转,右腿如鞭子一般,瞬间扫了过来。
武善眉毛一扬,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绷紧了全是肌肉,任由三浦的鞭腿砸在了自己的左肋之上。
一声沉闷的声音穿出,武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而三浦在踢完这一脚之后,转身右臂横扫,重重的又砸在了武善的脸上。
武善脑袋一歪,随后又慢慢的抬了起来,转头对着三浦微微一笑道:“没事儿,我还顶的住!”
此言一出,三浦像是被踩尾巴的猫一般,往后跳了一步,随后在台下人群的哄笑声中,恼怒的大喝了一声,开始不断的将他所学的招式全数挥洒在了武善的身上。
特别是脑袋、脖子和心口位置,这些都是他重点招呼的对象。
噼噼啪啪的声响不断穿过,武善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弹,而三浦却是越打心中越惊,越打心中越骇,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功夫能让武善的身体如此的强悍。
三浦真的就把武善的身体当做了沙包来打,速度越来越快,劲力越来越大。
“打够了吗?”
悠悠的话语声传入了已经渐入佳境的三浦耳中,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于人比武,而不是在打沙包。
武善右手竖掌,慢慢高举过头顶,在说完这句话后,手掌猛的往下一劈。
就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传来,三浦瞬间砸在了地上,咬着牙,捂着已经凹陷的肩膀疼的在地上直打滚,额头之上也是瞬间冒出汗珠。
低着头微笑的看着冷汗直冒的三浦,武善淡淡的说道:“速度是够了,但就是力道还差了些。”
说完,抬起右脚就要往三浦的脑袋踩去。
就在这时,武善忽然往旁边一滚,随后一声枪响传来,在刚才武善站立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了一口弹孔。
抬头往对面二楼看去,就见一位脸色阴沉,右手举枪的日军矮子军官眼神充满杀意的正看着自己,很明显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一声冷哼,武善抬手一枚子弹就扔了出去,速度虽然没有用枪激发的速度快,但还是眨眼间就穿透了开枪矮子的脑门。
扔出子弹后,武善再也没有往对面二楼看一眼,而是一个翻滚到了三浦面前,出手如电,瞬间将他双臂、双腿还有下巴上的骨头给卸了下来,随后又在其胸口小腹等几处大学点了几下,这才将他给提了起来,对着台下众人大声吼了一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说完,武善双臂一抡,就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三浦向台下众人丢了下去,随后自己也紧随其后跃向了混乱人群。
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一阵不易察觉的空间波纹浮动,武善凭空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雄鸡一叫天下白。
推开房门,一缕晨曦照耀在脸上,武善不由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长吐了一口浊气,武善大吼一声:“起床了,还要不要练功了?”
等了半晌,见没有任何反应,武善叹了口气,走到武铃房门外,继续喊道:“起床了,你在不起来的话,我就不教你真功夫了。”
过了半晌,里面才传来了一句满含冤念的声音:“好了,吵什么吵,人家不要穿衣服的啊?”
武善就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拍着门,直到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这才满意的点头离开了。
“砰……”
房门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之上,武铃睡眼朦胧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弯着腰一步一摞的往前走,如同丧尸一般。
武善怀抱着一个直径五十厘米的磨盘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武铃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霎时无名火气,眉头一皱,对着武铃沉声喝了一句:“精神点儿!”
被这么一喝,武铃当时就被吓了一跳,睡意全无,有些发愣的看着武善。
将手中的磨盘放在了院子中间之后,武善又朝武铃瞪了一眼,训了一句:“还不去打水洗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头发乱慥慥的,宛若鸡窝一样。”
武铃怯怯的看了武善一眼,利索的转身去洗漱了。
武善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声训斥,把武铃给吓着了,他还在那里用水清洗着好久没见的磨盘。
想当年,他爷爷逼他练功时,除了每天必练的桩功以外,就是转动磨盘,自十斤小磨起,一直到百斤大磨,手掌心中的水泡就没有消下来过。
“哥,我洗漱完了,下面该做什么?”
武铃怯怯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武善惨无人道的儿时回忆。
眉头一皱,他也发现了武铃语气中对自己的害怕之意。
想了半晌,武善这才反应过来,心说:“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电影世界,自己刚才可能是在不经意间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惊着了这个丫头”。
深吸了一口气,武善尽可能的将自身杀气收敛起来,随后才转头笑着说:“现在没事儿,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武铃一呆,疑惑的看着武善那熟悉而欠揍的笑脸,心说:“我刚才在害怕什么?难得我还没睡醒吗?”
揉了揉眼睛,武铃再次看了看武善如阳光般欠揍的笑脸,发现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之后,不由恼怒的大喊道:“武大郎!现在才六点钟,你叫我起来就是为了看你清洗磨盘吗?”
武善理所当然的说:“不然呢?我都起来忙活了,你凭什么睡懒觉啊?”
“啊!”
武铃大叫着,一下扑到了武善的身前,拿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武善下意识的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后果就是武铃捂着嘴巴在原地直跳脚,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地上还有一颗带血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