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小屋里有什么声音,只要不低于20分贝,都能被监听到。
而且,支撑这些监控的网络是一个外接网,杨姗姗竟然查不到这个外接网的IP地址。
如果这些针孔监控摄像头在她还在出租小屋里生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她平常生活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这些监控摄像头的监控之下!
杨姗姗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她稳了稳呼吸,尽量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之后,杨姗姗调动脑中所有的理智思考,到底是谁在出租小屋里按了这么多监控。
她可不认为白穆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出租小屋里弄如此庞大的一个监控监听网。
因为这个监控监听网的防火墙做得也很有技术含量,很难被人攻破,更难让人找到其网络IP地址所在。
白穆就连她侵入他的手机摄像头都没有发现,所以如此强大的一个监控监听网,不可能是他布下的。
那么除了他,又会有谁?
吕姹姹?
就更不可能了。
这时,“黑域使者”四个字突然在杨姗姗的脑际闪现。
派她获取虎纹玉的是黑域使者,而且他给她寄来的那个卧底日记也跟她的身世存在着某些关联。
因为卧底日记里的一些内容跟她做得一些奇怪的梦重合了。
那本卧底日记,极有可能是出自她之手,但是她不记得了。
杨姗姗不由地皱了皱眉。
她记忆里确实的那一块,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她又突然想到了肖木言。
肖木言给她的感觉也很怪,似乎跟黑域使者一样,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她去发现一些陌生而熟悉的东西。
又或许,这些都只是她的错觉。
多种想法在脑海中杂糅,杨姗姗突然感觉头疼。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暂时抑制住这些想法。
目光重新聚焦在电脑屏幕上,杨姗姗将这个监控网捕捉到的监控画面,每一帧都仔细看了一遍。
令她惊喜地是,她的房间里竟然还保持着原样貌。
保险箱仍旧放在她的桌子上。
但是,当发现出租小屋里没有一个人,没有有任何灯光。
杨姗姗突然觉得出租小屋里的景象就像一个死寂的坟场,阴森恐怖。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突然横生了一个念头。
白穆大半夜不在家里,能去哪里?
这时,冷不防地一道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划破空气,毫无预兆地钻入杨姗姗的耳膜,将她的心紧紧地揪起。
杨姗姗稳了稳心神,眼睛里充满了理智和警惕。
虽然那天白穆拿出了望远镜,但是她有十足的把握认为白穆并没有发现她的暗中监视,也就不可能发现这里。
杨姗姗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然后下床,随手找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穿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门铃声还在偌大的客厅中聒噪地想着,就像一道夺命咒语一样,又尖利又令人心颤。
杨姗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红的房门。
虽然这门铃声这么刺耳,江红的房间里愣是一点动静没有。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难道她这么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