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玉挠了挠脑袋,“感觉玄德很厉害的样子,连自己的长辈与现在的天子都敢批判,实在是不敢想象。”
“是啊,直指同宗的不足,刘玄德的心不小啊,不可否认,未来,他一定是我等的大阻碍。”扶苏摸了摸自己刚刚有一点长出来的小胡子,缓缓地说道,“金玉,如今我们在此处已经呆了近三个月了。该收拾收拾,去和刘君郎辞行了。”
“少主,那个刘焉那么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有去和他此行吗?”白金玉愤愤不平的对着扶苏说道。
“金玉,有些礼节是不能废的,虽然我看他也不爽快,但是毕竟咱们的在人家的篱下整整待了三个月了,不是吗。”扶苏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书合上,对着白金玉说道。
“嗨,”白金玉听此,只能撇了撇嘴,抱拳应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刘玄德既然已经将我为他出谋划策的事情说出来,那一定已经和刘君郎打好招呼了,虽不知他会怎么说,但是不说别的,咱们离开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刘君郎说不定盼着咱们走呢。”扶苏带着白金玉一边往着屋子里走去,一边笑着和白金玉说道。
两人的行李也不算是太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收拾好了。
两人来到刘表的太守府,白金玉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便有一老者前来开门。
“先生是何人。”那老者开门见到扶苏好奇的问道。
讲真,本来在此处已经呆了三个月的扶苏应早已认识刘焉手下的所有部将,但是由于青州求救的事情,而使得刘焉对扶苏的印象一般,再加上由于刘焉与扶苏在血脉上的敌对,使得本来初始的好印象亦随之消散,毕竟谁也不想整天看着一个人,但却总觉得自己好想偷了他人的东西一般。
所以,这三个月来,刘焉召见扶苏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在最近的一个月了都未曾召见。
而扶苏也看着刘焉就烦,莫名其妙的烦感,感觉是看见了一个偷东西的贼一般,以至于刘焉不召见扶苏,扶苏反而乐得清闲。然而扶苏也知道,就两人的接触而言,都对对方无失礼之处。
“在下赵薆,固愿闻名于将命者。”虽然扶苏不待见刘焉,但是这些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拉下的。
那老者一听,感觉没听过这么个人,但是怕有重要之事,也不敢怠慢,“先生请稍等。”说完便直接回去禀告刘焉了。
而此时,刘焉早已看完刘备给的信件,明白自己之前的判断实乃个人情感的作祟,于是便仔细的理清了一下自己与扶苏相识的全过程,却发现扶苏并无失礼之处,亦不曾见过,那是那种感觉确实是挥之不去,也不知是哪里不对,“怪哉,怪哉。”刘焉拿着刘备给他的信件,在家中的书房里转来转去,却不知那种感觉得缘由。
“家主,外面有个叫赵薆的人求见。”那老者来到书房门外,鞠躬对着刘焉说道。
“哦?真是不可思议,正在想他呢,他就来了?”刘焉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说道,“请他到大厅的等候吧,顺便给他上茶。”
“诺,”那老者一鞠躬,应声道。说完,那老者刚刚要走,便听到刘焉又叫住他。“福伯,你先给我说说那人来的时候的所作所为。”
那老者听后,转身鞠躬到,“诺,”起身之后,便将扶苏来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
“福伯,你看人极准,你说这人怎么样?”刘焉比较好奇的向着福伯问道。
福伯想了想,对着刘焉说道,“相貌堂堂,英姿飒爽,礼节尤佳,神态谦卑,乃真君子也。”
“善,”刘焉听后大笑着对着福伯说道,“福伯,上好茶,我稍后便到。”
“诺,”福伯鞠躬退了下去,并为扶苏开门去了。
“真君子,”刘焉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笑着说道,“这还是福伯第一次如此的夸一个外人呢。”
说完,便将刘备给他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整了整衣衫,说道,“但是,你说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的膈应你呢,赵薆?”说完,便径直的往大厅走去。
正在白金玉抱怨这天气太热,这老伯太慢的时候,那门再次打开,老者对着扶苏说道,“赵先生,老爷里面请。”
“劳烦老伯了。”扶苏鞠躬对着福伯拜谢到。
福伯见扶苏如此行径,眼中漏出些许赞赏,说道,“先生不必如此,里面请。”
“请。”扶苏起身,对着福伯说道。说完,福伯便将扶苏与白金玉二人引到大厅之中,让两人落座。
不一会儿,福伯便将一开始吩咐煮好的茶为两人带了上来。
“天气炎热,两位请饮些茶水吧。”福伯笑着为两人盛好茶。
早已渴的不行的白金玉,拿起茶来一饮而尽。而扶苏端起茶来轻饮一口,体会其中之妙。
“好茶,”扶苏喝完之后,不由得说道。说完,便将眼睛闭了上去,仿若在细细的品味。
不一会之后,扶苏在此说道,“好茶。”
白金玉见扶苏如此评论,赶紧向再次福伯讨要了一杯。福伯笑着给白金玉有倒了一杯,笑着说道,“这次可不要在像牛饮一般了。”
白金玉赶紧点头,待姐过茶之后,也学着扶苏一般,缓缓地饮了一口,然后闭上双眼,缓缓地“品”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金玉无奈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茶,又看了看福伯,再看了看正闭眼的扶苏,赌气一般的一口又将手里的茶喝尽。
福伯被白金玉的表现给逗乐了,笑着骂道,“你个混小子。”说完,直接给白金玉到了一杯凉白开。而白金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拿起凉白开,装模作样的品了起来。
看的福伯直摇头。
这时,扶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说道,“当真是好茶,清香于口之中,不止呀。”说完,便看向福伯,笑着说道,“老先生,此茶可是吴越之茶?”
福伯对扶苏一鞠躬,刚要说话,便听到了刘焉的声音,“兴业莫非也是这茶中之友吗?”
众人听见了声音,转过头看向刘焉,福伯向着刘焉一鞠躬,“家主。”
“你先下去吧,福伯。”刘焉挥了挥手,对着福伯说道。
“诺,”说完,福伯便径直的退出了大厅。
这时,一位侍女为刘焉奉上了一杯茶。刘焉一看,笑着说道,“这茬可贵着呢,我这一年也就一两斤,这次让福伯煮个好茶,他倒是把这茶煮了上来了。”
“那兴业还真是粘了老伯的光了。”扶苏笑着对刘焉说道。
“非也,好茶亦应由好茶之人品。”刘焉高兴地对着扶苏说道,“见兴业一品便可品出这茶的产地,想来,亦是这茶中之人吧。”见刘焉的高兴地劲儿,仿若真的为找到一个好茶的挚友而感到高兴呢。
“说来惭愧,薆,也不算是真正的好茶之人,不过是恰巧以前喝到过此茶,那茶香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在刘太守这里再次喝到此茶,才能准确的品出是什么茶罢了。”扶苏抱拳对着刘焉说道。
“这有何惭愧的,就算不是嗜茶之人,但确识得茶道,便亦是我刘某的茶友。”刘焉笑着说道,“兴业,你也不必喊刘某‘太守’了,听着太生分,你也直呼刘某的字吧。”
“君郎,”扶苏一抱拳说道。
“兴业,”刘焉也抱拳回复扶苏。
两人见此,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