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赵大人应该有的水平呢。”
佛像后面,传出一个好听的女生,就像是分风中的铃铛一眼,不自觉的陷入她的陷阱之中。
“赵大人,杀了她。”
赵龙像是陷入了迷障一般,本还跪在地上的他突然捡起一把刀,猛地朝柳时兮刺去。
而柳时兮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兮儿。”解愠揽过她的腰肢,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将她带离开来。
柳时兮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刚刚怎么了,好像突然被人控制了一眼,根本动不了。
“好强的内力哦,不知道我们两个打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玲儿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话语调皮可爱,手上却极力挥舞着一条细线,细线上挂着一根银针,直直的朝解愠刺过来。
余万衫和余千影岂会让人接触到解愠一分一毫,那银针还在半路上,被余千影击退在地上。
“兮儿,小心。”
解愠又抱住时兮,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袖子里的太子令牌,掉了下来。
“太,太子殿下?”
赵龙瞧见那太子令,整个人如同掉入冰川一般,身体泛着一股股的冷气,又是扑通一跪,朝着解愠猛地磕头。
“赵大人,你在说什么呀,他怎么可能会是太子。”
玲儿挥过偷袭时兮的银针,在空中打转,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好听,面容也极其的可爱,却给人一种地狱恶魔的感觉。
赵龙也不敢相信,那个穿着渔夫衣裳的俊俏男子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
可是太子令在此,他不得不信。
“赵大人,你别忘记了,柳时兮是广长王的女儿。太子会自毁前程,从京都到凉州吗?”
玲儿的话极具蛊惑人心,赵龙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是啊,柳时兮是广长王的女儿,太子不想要皇位了,才会和她在一起。
“所以,赵大人,杀了柳时兮,你才能离开凉州这个鬼地方哦。”
赵龙如同中了魔障,眼睛空洞无神,举着刀,冲柳时兮砍去。
余千影一脚把他踹的数米远,赵龙倒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若风呢?”
柳时兮脱口而出这句话。
玲儿先是一愣,随后快速反应:“若风是谁?不认识哦,”
柳时兮眉头一皱:“你别演了,我知道,你是若风身边的那个人。”
玲儿的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狡黠:“被你猜到了呀,若风一直跟你在一起呢,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他也来凉州了?”柳时兮的眉头皱的更深。
若风是裕王的人,这个小孩肯定也是。
随州沉船之事,与裕王定拖不了干系。
她倒想知道,这一会,解愠会如何选择。
“抓住她。”
解愠发话,余千影和余万衫快速上前,直逼玲儿。
“你们抓不到我的。”
一声清脆爽朗的笑声又起,她宛若一阵风起,来的神奇,走的也神奇。
一个娃娃,掉落在刚才她站立的地方。
“殿下,是小人国。”
“小人国,是一个神秘的组织?”
她记得,上一次程砚秋冤枉她时,解容在意阁放了一个小娃娃。
大理寺的人看到之后,如同见鬼,之后,明仁帝撤销对她的指控。
可是没有人与她说,这个小人国是做什么的。
她只知道,与解容有关。
“很复杂,我慢慢讲给你听。”
解愠揉了揉柳时兮的柔发,握上她的腰,带她飞出观内,让余千影和余万衫处理后续。
柳时兮知道,当解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定不会让自己知晓。
“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王府。”
两个人落在广长王的花园里,柳瑜承坐在甲山上,拖着腮。
有人影从眼前闪过,柳瑜承惊喜的跳了下来,追着那人影跑过去,看清来人后,整个人傻眼。
“你,你,你放开姐姐。”
解愠非但没有,还用力的抱紧柳时兮。
柳时兮想挣脱开来,被他用威胁的眼神看着。
“混蛋,不要调戏我姐姐。”
柳瑜承上去掰解愠的手,一边掰一边踢解愠。
解愠也不躲,就跟逗小孩似的,他愈生气,他的动作越过份。
“你够了。”
柳时兮无奈的扶额,多大的人了,干嘛惹瑜承生气。
而且,她现在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情。
她想知道,他对裕王解容的态度,究竟如何。
裕王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是他的长兄,他就坐视不理吗。
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岂能拿人命当玩笑。
“不逗他了,去我房间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解愠挑眉,松开握着她腰肢的那只手。
相比较解愠的动作,柳时兮的这句话才是让柳瑜承彻底崩溃的。
天还没黑,姐姐居然让一个大男人去她的闺房,不可以。
他想拦,柳时兮一个眼神让他闭了嘴。
看着自家姐姐和陌生男人离开的背影,柳瑜承气的小脸鼓鼓的,一声不吭,双手摩擦。
哼,混蛋。
“孤知道,你要与孤说什么。”
只有二人的房间里,解愠坐下,为柳时兮到了一杯茶,递到她的唇边。
“乖,去去火。”
“你滚蛋。”
柳时兮把解愠的手拍掉,逗她很好玩吗。
“解愠,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谈这件事情。”
“嗯,孤知道。小人国是解容的,孤也知道。渝州沉船的事是裕王一派干的。孤也知道。”
“可是宝贝,你想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报仇,父皇不看证据。你想让解容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你可知,他背后的人是谁?”
柳时兮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套大道理要跟解愠说,结果直接被他的一两句话堵的全部说不出来。
道理她都懂,可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难不成,那几百个人,全都白死了吗?
解愠作势把柳时兮抱到自己腿上,闻着她发间隐隐的香,与她说:“古人打仗,鸣三鼓,有些事情,急不得。”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呀。”
柳时兮撅着小嘴巴,明明知道敌人是谁,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还极其恶心的要她离开解愠,和他在一起。
呕。
她都好吐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