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了我一碗避子汤。
我假装抿了一口,然后当着皇上的面倒进了花池里:“母皇,您看这样行嘛?”
“子嗣大业,岂是儿戏!”
皇上当着婢女的面斥责我,却暗暗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夜夜流连于美色之间,哪天怀了都不知是谁的!”
“本宫要是怀了,就把他们都迎进门,也让本宫体验一下佳丽三千的感觉!”我一想起美男便星星眼。
皇上闻言正好棋差一招,我赢了,于是我在字条上暗了一口,贴在了母皇额头:“东西南北中,终于集齐了!”
“流人雀!”母皇终是怒不可遏:“你在这集五福呢?能兑美男是么!”
“一说这个本宫想起来啦!什么时候还能选美男?”
我吹了吹母皇额头的纸条:“本宫也到年纪该娶亲了。再不娶亲满城的少男都叫本宫开光了。”
皇上屏退了一干人等,我看母皇认真起来,我便正色听着,只听母皇和我说:“你当真要娶正夫?”
我点点头,再过几年我就继承皇位了,没个正夫怎么行?母皇狠狠锤了我一下,恨铁不成钢:“流人雀呀流人雀,亏得你还是朕的唯一子嗣,怎么就没朕当年的风范!多理曜几年不好吗!”
“江山美男母皇选哪个?”我问道。
母皇不假思索:“美男。”
“得,您赶紧抱着您那几个夕阳红游历去吧。”我早料到母皇是这德行。
“那这江山社稷不得有人接管啊?本宫这不得娶个正夫在百官面前刷刷眼缘?”
隔天,我就着母皇精挑细选的花名册选起了人来,我便是在这时初识明陆洲的。
我一眼便相中了明陆洲前面的人,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到前边来,明陆洲会错意,以为是在叫自己,迈着大步就来了。
我寻思着反正都美,也不差这一个,先看看他也行,便走了走程序:“男德可会?”
明陆洲点点头,我又问:“可会绣花?”明陆洲点点头,我又问:“可会舞剑?”明陆洲点点头,我又问:“就会点头?”明陆洲点点头,我说:“退下吧。”
他愣了一下,跌坐在地,一脸的不可置信,两行清泪便挂在脸颊,于是他又掏出手帕拭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人好生怜惜。
我更是怜香惜玉,出口关切:“这什么玩意!要哭上外边哭去!”
两个婢女十分的不愿,将赖唧唧的明大美男拖了出去,明大美男都要哭哑了,在出门口的一刹那,指着我说:“我与城北愚公谁美!”
我扶了扶额头,摆摆手,婢女们驾着他停下来,他依旧双腿叠坐在地,一脸的不屈不挠,就那么明晃晃的指着我。
我说:“城北哪来的什么愚公?他要来移山?他来给本宫凿山?来给本宫把地面戳穿?你非要本宫在这十分考验人的问题里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看这样,要不你回去等通知呢?”
明陆洲点点头:“我知道了,您是在说我美!”
我右眼皮狂跳,这理解能力,参加科举都能得个状元了!
我为他鼓掌:“走人。快!能走多远走多远,本宫说个数,一刻钟,十里!”
我说了半天,他还是坐在那不动,我又鼓舞他:“快,现在计时,开始!”
他又双眼泪盈盈,委屈的撤着嘴:“门槛高,咯屁股!”
好家伙,这半天我才在他这听见个文词,我实在是对他感兴趣:“要不咋俩各退一步,本宫亲自送你出去,你站起来试试呢?”
他颤了颤,扶着门框站起来:“您真是神机妙算!算了!”
我终于把他送走了,回来接着美男,正要重观摩观摩哪个基因好,明陆洲嗖的一下出现在我门前:“殿下,一刻钟,十里,阿洲回来看您了!快吗!”
我非常亲切的用玉足将他狠狠踹出去:“我可真是谢谢你个圆咕噜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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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的选夫就叫他搞砸了,再次遇见是在秋猎。
我才知道他是明将军的儿子。看着明将军飘散的秀发和坚硬的铠甲,
我有些同情她生了这么个…额……好东西。明陆洲看着那猎场上飞驰的鹿与狼,哇的惊叹道:“大飞鸟哎!”
明将军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假装不认识明陆洲,却看见我投来的目光,尴尬一笑,我感慨道:“明将军也不必太过伤怀,毕竟,毕竟你儿的比喻句用的很好嘛!这人有奇才啊!将来说不定能进翰林院。”
没成想这话叫明陆洲听见了,骄傲的挺起胸膛,温馨提示:“是排比句哦!”
我看着他胸口腾腾而升的傲气,走上前苟同:“谦则进,骄则退,革命尚未成功,美人还需努力。”
他十分开心:“殿下真是个圆咕噜滚人才!”
我右眼又狂跳,若不是他如此个性,我当真以为他是在报复我上次踹他那一脚,明将军见儿子如是说话,赶紧撤到旁边,不愿被自家儿子连累。
我嘿嘿一笑,安慰明将军:“美男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很有个性,本宫喜欢!”
然后我当着明将军的面,又亲切的踹了她儿子一脚:“本宫可真是稀罕明陆洲啊!”
明陆洲娇弱的两股颤颤,从怀中抽出标志性的手帕,正要拭泪,我一把抢过他的手帕,不愿看他哭哭啼啼的样子:“明大公子,手帕在本宫这,哭了你可没得拭泪的物件了。”
他马上崇声,面带微笑看着猎场,一脸高兴的观赏。
阿这,确定这是个傻子,不是个戏精??
该我入场了,我拿着精良的弓箭,跨马而去、只听明大美人说:“哇,殿下也变大飞鸟了哎!”
我抽了抽嘴角,真想拉满弓回头射他一箭,让他直接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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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不容放松,我的白马一骑绝尘,我几只箭都一击毙命,看着那越来越少的猎物,我勾了勾唇角,今天我可就是猎场的主人了。
也不知道那几个大小姐是让着我还是怎么,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猎物最多,我想了想,叫侍卫将猎物挑出两匹强劲的,带回去,烤了吃。侍卫将两狼尸体拖入袋中,我便拍拍手,将明陆洲是手帕拿来擦擦汗,别说,他这手帕还挺香。
回到帐篷里的时候,母皇高高在上的坐着,指挥来去,而我便大步流星走到母皇身边,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戳戳母皇的腰,母皇转过头来,严肃的目光猎杀着我。
我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今晚玩不玩纸牌游戏。
她鼻孔瞬间扩张了一下,然后伏在我耳边说:“朕在这指点江山呢,今儿带的人少,斗地主三缺一吧。”
我眼珠转了转,便看见坐在明将军身侧的明陆洲,就他了,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待皇上布施好大小事宜,其他人便退了吧,明家大公子留下。”
接着母皇便又交代起来,然后我就在一旁,想想今夜,母皇加上明陆洲,嘿嘿嘿,我还不得赢没了!
终于熬到大家都散了,我赶紧招了招手,明陆洲乐不得走到我面前:“殿下想说什么?”
他把耳朵伸过来,气息就在咫尺,我看着他英挺的鼻梁,心忽然狂跳了几下,我朗声说:“靠那么近,震死你丫的!”
他委屈的捂住耳朵:“下次殿下要小点声哦。”
我哪里管他,从怀中掏出一副牌:“当日我选夫婿,你说你会男德,会绣花,会舞剑,会点头,那你会斗地主吗?”
他笑嘻嘻的拿过牌:“会!”
然后熟悉的洗牌码牌抓牌看牌,我一把抓住他细嫩的手:“你看的是我的牌!”
他不乐意了,嘟着嘴:“殿下太小气了!”
我.....我小气?我伸手就要拿他的牌:“那你大方,给本宫看看?”
他一把抱住他的牌,当个宝:“殿下竟抢人心爱之物!”
合着我这左右不是了呗!
“咳……能玩玩,不能玩别在这打情骂俏。”
母皇终究动怒了:“能不能尊重一下牌场!”
我为了平息牌品一向不错的母皇,弯着腰邀功道:“要不儿臣将今日猎的狼烤给母皇?”
母皇斜了我一眼,眼泪从嘴角流下来:“算你将功补过。”
我冲外边大喊一声,便有两个侍卫提着狼走进来,我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然后抽出腰间别着的佩刀,一秀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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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佩刀可削发丝,可斩鬼神,是天下最好的刀,它的刀刃在光中泛着锐利的白光。我比划了两下,打算先吃狼腿,一刀便挥下去!
“殿下小心!”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女儿!”母皇也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