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大局已定，两人五五分，如果数起来，应该是顾寒霆多半子。
围棋是世界上比较复杂的棋种，要讲究很多东西，围地多者胜，不过稍微差个一字半子，都算的上棋逢对手。
“很厉害。”顾寒霆由衷称赞道。
围棋不是一蹴而就，往往要经过大量的训练，能有这个水平，可见不一般。
“还是你赢了。”慕子柒懒洋洋的开口，像只刚晒完太阳，满足的小花猫。
跟大神级别的人物玩围棋太费脑子，每一步都要算计着，一不小心就会全部吞并。
不过这种对手她还是很喜欢的，至少不像陆瑶，挖坑自己跳，没有挑战性。
“能有这种水平很不容易，还是要好好夸夸你。”
“你好像在夸奖小孩子。”
仿佛有一种画面，一个小孩和父母下五子棋赢了，被夸奖：真厉害，以后肯定有出息。
她好像一直被当做小孩子照顾着，上一世，如果活着，和顾寒霆差不多大了吧。
“那应该夸你什么？真聪明？拿了个第一？”
“更像。”
顾寒霆笑了，扯起嘴角，笑的让人心脏仿佛停滞了，嗓音还是那么迷惑人：“你不一直是我的小朋友么？”
“……”
慕子柒淡淡转过头，不看他。
“去买文具，快开学了。”起身到慕子柒面前，伸手捏住了少年的下巴，查看她嘴唇上的伤。
可能是心情影响，少年的唇并不像以前那样润润的，像是在诱惑别人随时咬一口。
慕子柒这才看到男人手中还拿着个类似于润唇膏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个？”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屑涂这种东西的，但是口袋里怎么会拿出一个润唇膏？
不是只有弯男才会在注意面部水润的同时，还要注意唇部水润。
虽然不想说话，但还是问出了口。
“停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不是你嘴坏了，我也不会去买。”顾寒霆捏着她的下巴，来回查看似乎在寻找位置，应该如何涂，从哪开始涂。
“可以不用么？我是男生。”如果涂完会变色，岂不是很女气？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将他的下巴抬起来：“没有颜色，药理的，不会留疤。”
少年也不知道是哪里带来的习惯，一生气就喜欢伤害自己。
“你不是喜欢男生么，对自己的形象还那么在意？”
“我是gay，又不是变态，要打扮也是下面那个打扮，我是上面的，当然要有男子气概。”
虽然说是实心的女人，但慕子柒觉得，承认自己是受的，都不是正常男人。
顾寒霆眉头皱起，嗓音压的很低，像是在警告：“和变态差不多，以后不许提这种事，喜欢男人一定要板回来。”
板回来可就真成变态了。
慕子柒这么想着。
顾寒霆眼眸垂下，弯下身子，离少年很近，手指跟着润唇膏碰上了那唇形好看的唇瓣。
慕子柒感觉唇上冰冰凉凉，仿佛一片羽毛划过，不过沾一下，又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