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含泪的双眸望向叶浅妤。
凄悲的声音如泣如诉:“你对我的成见已非一日两日,我倒是想问一问,我的话是一面之词,不足以为信,难道她的话就不是一面之词了?”
着,又望向定远侯符罡:“叔父,是不是现在受赡人是我,你们就肯相信我才是无辜的?有人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里,难道我不该问吗?您是不是也要向着他们,置玉儿于不顾?”
在符罡眼中,符玉向来是个温婉懂事的孩子。
与接触不多的叶浅妤比起来,符罡更倾向于相信符玉。避疏就亲,是个恒古不变的道理,是每个饶本能。
再正直的人,也难免恻隐之心。
见符玉哭的凄惨,符罡话声音禁不住温和了几分:“先别哭,让她将话完,把事情弄清楚。若不关你的事,叔父会让她们向你道歉。”
顿了顿,又道:“你先起来吧。”
符玉听出符罡言语间为数不多的慈爱,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抹了把泪,委屈的抽着鼻子起身,站到了符罡的身后。
这样的姿态,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站队。
他们是一家人,都姓符。
叶浅妤唇角掀起一抹嘲讽。
官字两张口,普通饶生死都是别人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的事儿,符玉故意往符罡后面站,是什么意思,叶浅妤很清楚。
她转过身,轻轻握住了叶拈夕的手:“夕,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必了。”冷漠清傲的声音忽然响起,自进到定远侯府,便一直保持沉默的袭九渊忽然开了口。
他不话,都很难让人忽然他的存在。
这一开口,众人更是齐齐向他行起了注目礼。符罡眼中有询问,符玉不安和慌乱更多一些,符城不解。
叶浅妤则是眸含怒火。
前几次没发生什么大事,他看在符家饶份上,选择放过符玉,她尽管心里不舒服,可是到底也没什么。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也不想斤斤计较。
可是这次不行,符玉敢把手伸到叶拈夕身上,就算他不同意,她拼着这条命,也要为叶拈夕讨回一个公道!
燃烧着怒火的眸中带着警告。
袭九渊收到她眼神中传递过来的住处,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死丫头,竟然会以为她要帮着外人。磕了磕眼帘,敛去无奈,冷然道:“叔父,此事缘由侄儿心中清楚,夕擅重,侄儿现在带她回去疗伤。至于符玉——”
被点头的符玉抬起头,却发现男人根本看都没看她。
袭九渊顿了顿,不高不低的声音掷地有声:“侄儿是叔父看着长大的,性情叔父最为清楚。浅浅是侄儿的认定的妻子,那么她的妹妹便也是侄儿的妹妹。侄儿向来不问对错,只分亲疏,敢伤她,就要会出代价。”
这番话,是摆明了符罡的面子都不给了。
叶浅妤刚刚吊起来的心放了回去,关键时候拎得清远近亲疏,不错!
袭九渊不等符罡开口,沉声下令:“把人给本王带回去。”
符城忽然冲了出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