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几乎是正襟危坐,她的目光闪躲,身边的空气都沉淀下来,死气沉沉的,她低头扒着饭吃。
在父母的面前,薄止完全表现的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眼里对薄禾掩盖不住的淡漠和厌恶,在外人看来似乎并没有怪异。
就连唐芙都怀疑薄禾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至今都没有发现薄止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好似一切都是譬如平常。
晚饭后,薄禾回到房间伸腿敲了敲脚腕上依然存在的脚环,既然钥匙被薄止拿走了,她大不了再让林先生重新给自己做一把好了。
为了保证林先生的安全,以免暴露地点,薄禾决定让林先生把钥匙快递过来,她再从网上买一些东西,这样薄止也不会感到奇怪。
门再一次被敲响,因为薄止的原因,薄禾每次听到敲门声都忍不住身体猛然一颤,害怕的缩了缩,她大喊一声,“谁啊!”
“我。”薄止冷冷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薄禾心生忌惮,她拔着嗓子小声的喊着,“做什么?”
“今晚也必须要去我房间睡觉,我最后一次提醒,以后的每晚也是如此。”冰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她听完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膝发软,颠倒在床上,努力的深呼吸。
薄禾跟林先生说后,林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表示会按照她的指示将钥匙寄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禾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提着心走到他的房门,经历如上次相同,悄悄的打开房门,他似乎没有开灯,里面是一片漆黑。
薄禾四周环顾着,在落地窗前见到了他的身影,伫立着高大挺拔的身躯,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见他右手食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吸烟的动作优雅矜贵,黑暗中烟头泛着猩红的微光。
指尖的香烟燃烧到了最末端,他轻轻的弹了弹,将烟头扔到了烟灰缸里用力的撵着。
薄止抬腿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叉,浑身的气息压在了最低点,危险与侵略萦绕在他的身边,清冷的声音在寂静偌大的房间里作响,“过来。”
她艰难的抬起腿每走一步犹如脚下有针在刺般难受痛苦,薄禾磨磨蹭蹭的来到了他的跟前,心跳加速,慌张和恐惧写在脸上。
即使看不见他的脸,都让她心惊肉跳,薄止微微蹙眉,嘴角下咧,略带不悦的道,“坐下来。”
薄禾微微愣住,她害怕薄止又生气,立马坐在了他的身边,身体紧紧的贴着他,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薄止翻身压倒了她,她吓得大叫一声,脸色惨白,男人浓厚的压迫感欺上身来,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唇碰到了一抹柔软冰冷。
他毫不犹豫的印了上去,束缚着薄禾的身体,放肆加深的吻着她,清甜的气息传遍味蕾,唇舌相绕,扫掠着她的每一处。
薄禾被吻的脑子发热,呼吸混乱,脸颊逐渐出现了潮红,她虚弱的呜咽着。
大手抚摸着她光洁无暇的肌肤,鼻息间几乎全是少女刚刚沐浴完后的清香,薄禾瞪大了眼睛,害怕薄止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开他。
薄止沉浸其中,没有反应过来,被薄禾推了出去,薄禾眼里闪着泪光,她坐起身来蜷缩着身体,抑制不住的抽泣,嘴里喃喃着,“你不可以这样…”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薄止走到床边坐下,沉声说道,“不想我过分,就赶紧过来睡觉。”
薄禾顿了顿,快速的爬上大床上躺着闭上眼睛睡觉。
薄止见她躺下了,自己也随后跟着躺下,将她的身体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薄禾知道自己反抗也没有办法,不如早些适应。
大爷的,按辈分来说,薄止还得叫自己一声姐姐,现在她居然被自己小的男人欺负成这样。
翌日。
薄禾很早便起来了,因为薄止母亲忌日的原因,她向学校请假了。
醒来时,身旁的薄止也如图平常一样,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薄禾起身在房间里面淡淡的说句,“我回房间了。”
说完,离开了薄止的房间,趁着没人经过,立马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佣人将需要穿的丧服送到房间,薄禾拿起看了看是一条纯黑色的长裙,她换上后,也没有做过多的打扮,一切都是朴素端庄的。
洗漱完后,薄禾简单的吃了早餐,随后来到了大厅,唐芙薄父还有薄止已经在等待着她,她下楼打招呼,“早上好,爸妈。”
“早。”
薄禾站在薄止的身旁,抬头悄悄的瞥着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也没有特意打理,很随意简单,脸上的表情和以往一样,没有过多的神色。
一家人坐着车来到了陵园,陵园前除了他们这一辆车外,也只有其他一辆车,不出意外的那应该就是薄止母亲家她们家人的车。
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风信子,据说这是薄止母亲生前最爱的花。
来到薄止母亲的墓碑前,薄父和唐芙简单和薄止母亲的家人们打了招呼,随后便开始进行了祭祀。
他们怀着悲痛沉重的心,纷纷给薄止母亲献上了花束,薄禾在鲜花的时候,多瞧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女人面容精致柔美,脸上还挂着笑容,气质端庄大方,她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只有三十岁。
薄禾在心里感到可惜,明明这么美的人,却早已不在人世了,如果她还在世的话,薄止也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祭祀完后,两家人便乘车回去。
薄禾换了身衣服,也准备回校上学了,毕竟她也只是请了半天假。
“让薄止送你去吧。”薄父提议道。
薄禾不敢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薄止开车,薄止坐在副驾驶上。
到了学校门口。
“下午放学给我按时回来,要是我发现你在规定时间还没有回来,你就别怪我做出过分的事情。”他语气凌厉,充满了威胁。
薄禾睫毛微颤,她颔首轻轻的点点头,声音小到或许只有她自己的听得见,“我知道了。”
薄止垂眸低头瞧见她锁骨上之前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已经痊愈了,只有一点点印记在上面。
他微微抿嘴,似乎有些不满意,低头凑了上去在那块位置又重新狠狠的咬上一口,薄禾吃痛大喊,直到出血了,他才停嘴,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些流出来的血。
“你很甜。”薄止轻笑一声。
薄禾恐惧的看着他,身体轻轻的颤栗,神经紧绷着,背脊僵直,她摇摇头,“你别开玩笑了…我真的要下车了。”
“去吧。”他开口。
薄禾头也没回的落荒而逃,看着她诀别的背影,薄止眼眸微眯,绝情的家伙。
薄禾从书包里面拿出纸巾擦掉剩下的血迹,用衣领勉强可以遮住,她微微蹙眉,心里已经把薄止千刀万剐了。
正是下课时间,薄禾回到教室将书包放下,转身去了办公室,跟老师提了想要参加一个月后的全国数理化竞赛。
老师自然答应了,毕竟薄禾现在是全年级第一,如果她真的可以为校争光,那必定是一件好事。
薄禾见老师这么爽快的答应,知道自己距离逃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要大赛得奖了,她就可以保送大学。
郁暖跑过来问道,“阿禾,你要去参加全国数理化大赛?”
“是。”
“那你还真厉害,听说除了你去参加外,哲聆也会去参加呢。”
薄禾只是笑了笑,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到了下午放学,薄禾打开手机便收到了薄止给自己发的信息。
薄止:按时回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足以让薄禾感到害怕。
薄禾收拾完东西便急匆匆的坐着公交回到了关雎苑,她推门而入,薄止就在门口等着她,并且还一边看着手表。
“这次很准时。”他满意的勾唇。
薄禾松懈的叹口气。
“过来。”
她乖巧听话的走了过去,不明白薄止又要做什么。
薄止蹲下来,低头看向她脚腕上的脚环,他拿出钥匙解开了脚环。
薄禾看见后欣喜不已,以为薄止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薄止望着她脸上掩盖不住的高兴,忍不住冷笑。
“你有耳洞吗?”他问道。
薄禾不解的看着他,有没有耳洞她也不知道,薄止也不等薄禾回答自己,他凑上去仔细观察着两边的耳朵,发现她小巧饱满的耳垂上压根就没有耳洞。
似乎是意料了这一点,薄止低声说道,“那你忍着点痛。”
薄禾还未来得及反应,薄止将两只精巧耳环强硬的刺破了她的耳垂,她痛的眼泪流了出来,死死的咬住下唇。
耳朵果然流血了,还有些发红。
薄禾怒视着他,“你干什么!”
“这是我请人这两天日夜加工,为你重新打造的,上面依然有定位系统,但是这次它用什么方法也取不下来,除非你把耳朵割掉。”
作者有话要说:宠和甜都在后头!ヽ(*?3`*)?大家晚上好!今天没有喝奶茶,没有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