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拍卖行的规矩你知道的,这花瓶为什么会经过你手?”如果真的是张浩然的错,那这笔钱关雪薇给出了。
不管是出于老板的角度,为员工承担责任。
还是出于私情,张浩然为她治好了隐疾。
“是顾客要求我接手的,而且我都还没沾边儿,他就松手了。”张浩然耸了耸肩,实话实说。
那顾客一听这话就火大了,指着张浩然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还能为了诬陷你,自己摔了祖传的古董嘛?许氏拍卖行怎么会招了你这样的垃圾进来!”
“这位先生,还请您冷静,事情既然发生了,那许氏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的。”关雪薇的脸很不好看。
就暂且不说花瓶是谁没拿住摔了。
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花瓶已经碎了,许飞航又说这是个老物件。
除了赔钱,没有别的办法。
“你以为我缺的是钱嘛!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感情在的。”顾客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针对张浩然,不管关雪薇说什么都没用。
“那您想怎么解决?”关雪薇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看在张浩然医术的份上,她肯定不会管。
就在这时,许飞航朝着顾客使了使眼色,顾客会意。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只要他能跪下来给我认个错,再把花瓶的钱赔给我,然后滚出许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张浩然背锅。
“赔钱的事情,我许氏出了,但跪下道歉不行。”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关雪薇直接替张浩然给拒绝了。
“薇薇,这件事小张自己惹出来的,许氏怎么能出这个钱!”许飞航直接站出来制止。
简直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接待,有什么资格让许氏为他拿出来三百万。
“小张是许氏的员工,闹出来事,许氏也有责任。”关雪薇确实是有私心,按道理来说发生这种事,做为住主家是没必要管的。
“我不同意,许氏不是你一个人做主的,我也是副经理。”许飞航搬出自己的身份,他真没想到关雪薇会为了这个小白脸做到这个份上。
“表哥……”
“不要再说了,小张纯属个人行为,这件事情让他自己解决,与拍卖行无关。”
许飞航打断了关雪薇的话,他做这么多的目的就是要搞臭张浩然,将人从许氏踢出去。
“那好,许氏不能出这个钱,那我个人为小张出了。”关雪薇轻咬薄唇,将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三百万而已,她还拿得出来。
“薇薇!”
许飞航瞪大了眼睛,这小白脸才来拍卖行多久,薇薇竟然能为他自掏腰包拿三百万。
见关雪薇心意已决,许飞航是真的气得够呛。
“你要真的想为他承担,也没那么简单,这个花瓶的价值远不止三百万,我就是看小张一个人不容易,才说了最低的价值。”
好家伙,这是坐地起价了。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关雪薇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许飞航一样,他就非要针对张浩然不可吗?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表哥?魂都不知道被勾哪里去了,关雪薇,我告诉你,这里是许氏拍卖行,不是让你给他走后门的地方!”
许飞航也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毕竟这些年关雪薇都是高冷的形象,对许氏里的员工都及其严格。
自从张浩然来了以后就变了,关雪薇对这个人格外关注,就连许飞航每次约她吃饭,都被拒绝了。
本想着借这件事将张浩然赶出去,反而是这个结果,这让许飞航没办法接受。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装饰品了。”
就在两个人陷入僵持的时候,张浩然突然开口说话。
只见他将花瓶碎片捏在手里,眼里尽是嘲讽。
“小子,你什么意思!”许飞航可不信张浩然能看出来这是个仿品。
张浩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是许氏首席鉴定师吗?怎么连个近代高仿品都看不出来?”
此话一出,关雪薇直接惊到了。
“小张,你先出去,这件事由我出面解决。”
关雪薇知道张浩然的医术挺好的,可在古董这方面,他不可能了解。
既然许飞航说这个是真品,那就不会看走眼的。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让你为我白白搭进去好几百万啊。”张浩然撇撇嘴,一个两千块钱的花瓶,能让许飞航吹嘘到几百万,也是绝了。
真想坑他,起码拿个真品出来吧。
“臭小子,你给我住口,你知道什么是古董吗?你了解古董吗?一个穷屌丝,也敢大放厥词!”许飞航冷哼,他只当张浩然是垂死挣扎。
今天说什么,他都必须滚出拍卖行。
“这是仿造了一支香的仿品。”
一支香在华夏是个传奇,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个组织还是单一的人,仿造的水平极高。
华夏不少鼎鼎有名的鉴定师,都着了一支香的道。
说来也赶巧了,没有人比张浩然更熟悉一支香,这个花瓶纯粹是仿造了一支香的东西。
骗骗别人还行,但骗不了他。
“你放屁,我祖传的东西怎么就成假的了!”顾客直接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要打张浩然。
只是他还没碰到张浩然,自己就摔了个狗啃泥。
“单看花瓶的釉就不对,真品的成椭圆,这个……都仿成了长圆了,跟一支香的手法比,差远了。”张浩然将这个假货贬低的一文不值。
虽说仿造的还不错,但以假乱真还做不到。
许飞航怕是以为他差点看走眼的东西,别人就看不出是假的吧。
“这釉我仔细看过,就是椭圆的,什么时候成长圆的!”许飞航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彻底败露,他还没有发觉。
关雪薇听出了不对劲。
这花瓶不是经过张浩然的手就掉在地上碎了吗?
花瓶的胎釉已经损坏,表哥他又怎么会知道是椭圆的。
“你什么时候仔细看过?我可记着这花瓶根本就没经过你手。”张浩然冷冷开口。
他都没说什么,许飞航就自己说漏嘴了,就这么点道行还敢来玩陷害的把戏?
“我……我那是刚才花瓶碎了之后看的。”
许飞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只是多说多错,他前言不搭后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