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被抬回宰相府时,将宰相夫人陈氏吓得不轻。
眼看就要晕过去,姜璃立马开口道:“娘别晕,快让人把布拆开,孩儿快喘不过来气儿了。”
陈氏一听他中气十足,瞬间清醒,“快来人,快拆快拆,到底谁把你裹成这样的?”
“是芸汐公主。”姜璃说得咬牙切齿。
他可不傻,在他看来,白芸汐就是故意的。
想要做她的驸马,恐怕只能从鲁琦尔下手了。
陈氏闻言,眉头微凝,“公主又不止她一个,没必要非她不可。”
“不过,除了大公主之外,其他的公主我没意见。”
姜璃没有说话。
他想要娶白芸汐并不是因为想做驸马,而是因为白清若。
只有成了白芸汐的男人,才有机会得到秦氏暗中留下的一笔财富。
这个秘密连皇帝都不知道。
“孩儿自由分寸,娘就不必操心。”
布拆开后,陈氏看见他的伤面色一沉,“竟然伤了你的脸,还有这胳膊也是。邱泽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吗?为何没有保护你?!”
姜璃摆了摆手,“没事儿娘,过几天就会好的,邱泽去办其他事情去了。”
……
质子府里。
鲁琦尔摘下了黑色的帽檐,换上的一身天蓝色的锦衣。
他此刻的脸上布满寒气,手指微微颤抖。
在街上,姜璃的话他听到了。
他害怕,害怕白芸汐真如姜璃说的那样,会抛弃他。
从桌上拿起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匕首,又一次划在了手臂上。
直到鲜血流下,疼痛传来,他的双手才止住了颤抖。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一个小厮的声音传来,“主子,唐将军府送来请帖,明日唐老夫人六十大寿。”
鲁琦尔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打开房门将请帖接下。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还是第一次收到请帖,还是成为芸汐公主的未婚夫以后。
翌日,许多达官贵人都乘坐着豪华的马车,往唐将军府而去。
白芸汐知道鲁琦尔会去,心下高兴,这样就不算是私下见面了。
唐将军府早已来了许多人,各家小姐也是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
白芸汐穿来穿去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鲁琦尔的身影。
此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朝她走来,“祁玉见过芸汐公主,有段时间不见,芸汐公主越来越美了。”
白芸汐见他彬彬有礼,相貌堂堂,也不好不理会人家。
于是点了点头,浅笑道:“是吗?祁公子妙赞了。”
他姓祁,会不会是祁贵妃的娘家人?
兮月附在耳边道:“祁贵妃堂兄的儿子,与祁贵妃娘家那一房不是很合。”
白芸汐闻言,心里就明白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祁玉一家和祁贵妃不合,那就不算是仇人。
祁玉笑容温和道:“之前见公主是乎不熟悉这将军府,如果不介意,祁玉倒是可以带公主四处转转。”
白芸汐的确是不熟悉。
如果有个人能带她转转,说不定还能遇见鲁琦尔,至少比自己乱转要强。
“那行,那就麻烦祁玉公子了。”
在另一边的假山处,鲁琦尔看着她与一相貌俊俏的男子有说有笑。
他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
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笑得这么甜?为什么要跟着他走?
不可以,不可以……!
鲁琦尔脸色有些阴沉,一个人穿梭在人群里,朝着白芸汐消失的方向而去。
白芸汐和祁玉来到了人教少的后花园,此处风景秀丽,百花盛开,也没有前院拥挤。
“芸汐公主,这里人少,空气要好得多,一会儿开席了再过去也不迟。”
祁玉说着便拂袖坐下,只是突然两只脚一凉,被什么东西给缠住。
垂头一看,吓得他跌坐在地上,“啊……蛇,有蛇!”
下人正想去捉住,白芸汐就迅速的将蛇给捉住了。
还拿到他面前道:“这蛇没毒,不用怕,最多咬住有些疼。”
随后将蛇递给了兮月,“去将蛇扔出府外的树林里。”
白芸汐蹲下身,向祁玉伸手道:“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怪的。”
就一条蛇就怕成这样,文弱书生无疑了。
当她扶起祁玉后,突然从草丛里又爬过来一些蛇,这一次不只是一条了,而是好几条。
奇怪的事,都是朝着祁玉而去的。
祁玉惊恐的瞪大眸子,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白芸汐皱了皱眉,对他的小厮道:“你们将他抬到厢房歇息一下吧,应该等会儿就能醒。”
真是个弱男子,这点儿蛇就吓成这样。
兮月疑惑道:“公主,这蛇好奇怪,它们竟然只吓唬祁公子。”
白芸汐眸光一亮,他不是就可以召唤蛇吗?
会不会就是他弄出来的?
如果真是他,怎么又不出来?
两刻钟后,寿宴开席了。
白芸汐作为公主,成了座上宾,被请到了女眷一方。
根本没办法到男子那一方去。
那些官家夫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阿谀奉承的话。
鲁琦尔被几个贵族公子拉到了一桌,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灌酒。
“你难得出现在这种浓重的场合,今个儿必须多喝点儿。”
“对对对,不然就是不给我们几个面子。”
“正好今日可以看看你的酒量如何,以后喝酒倒是可以带上你这个准驸马一起。”
边上,头裹白布的姜璃似笑非笑的看着鲁琦尔,“鲁质子看起来不太高兴,兄弟们可得多照顾,俗话说借酒可以浇愁。”
鲁琦尔被人按住了肩膀,想要挣扎着起身根本不可能。
他眉头紧锁道:“鲁某不能再喝了,你们自己喝吧。”
其他公子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此刻那么有精神,哪里像不能喝的?”
“就是,来来来,我喂你喝。”
“我也来喂你,看我们多照顾你啊,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他们捏住鲁琦尔的下颚,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
哪怕鲁琦尔被呛到,他们也没停下。
将他灌醉以后,还将酒水高高举起淋在他的头上。
姜璃嘴角笑意加深,朝邱泽招了招手,“将鲁质子带到后院的厢房里,让他好好的歇息。”
“主子的意思是……”邱泽嘴角笑意狡黠。
姜璃有些不耐,“这还用问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