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走出了房门。
见洛溪脸色不好的站在外面,那眼神仿佛白芸汐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一样。
白芸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的离开。
“你等一下。”
洛溪对着背影喊了一声,但她没有理会,直接飞身往自己的峰头而去。
洛溪紧跟了上去,很快拦住了她。
两人都缓缓落地。
“你为什么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话说?就你刚刚说的那话,宗主都会认为是我勾引的芜哥哥。”
“你让我嫁给芜哥哥后怎么相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白芸汐感觉三观尽毁。
这女人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成全他们,还得按她的说的来做。
扬起一巴掌就扇在了那张虚假得不能在虚假的脸上。
啊--
“你……你打我?”洛溪眼中泪花闪烁。
“我还觉得打轻了。”
“洛溪,你是觉得我欠你吗?我没有直接说你勾引他就已经不错了。”
啪!
白芸汐刚转身,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抬眸一看,竟然是泽芜,这是给自己的心爱之人出气。
“白芸汐,你过分了,婚是你自己退的,关洛溪什么事?”
白芸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眸光冰冷的看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泽芜看着那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芸汐,我……”
啪!
白芸汐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颊上。
冷笑道:“你们两个都挺无耻的,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洛溪泪眼朦胧的倒在了泽芜的怀里嘤嘤哭泣,“芜哥哥,我没有对她说过分的。”
泽芜擦了擦她的眼泪,也没有心思去安慰。
“好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
白芸汐心里气得不行,一个人来到院落的水池边,捡起地上的石子就不停的往水里扔。
边扔边抱怨,“可恶的狗男女,讨厌死了。”
“好心成全你们,竟然还要求多,凭什么要让我背锅?”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气死我了,气得我想杀人。”
小坏看了一眼,皱眉道:【主人,你不适合穿这么性感的衣服,动作再大一点,你就快裸奔了。】
白芸汐闻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哪有那么容易坏呀?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身材。”
不过仔细想想是挺别扭的,走路扭来扭去,腰也疼。
“那个小坏,给我整一套仙女级别的衣裳,我要最喜欢的天蓝色。”
【好嘞,仙女的衣裳来了。】
小坏扔出一套天蓝色的襦裙,白芸汐一个旋转就大变样。
从妖艳变为了清新,烈焰红唇变成了淡淡的浅红色,看上去娇嫩欲滴。
兴奋的走到池边,望向水里。
“这么打扮我感觉比洛溪还要像仙女,太迷人了,我要是个男人,我会爱上自己。”
噗……
小坏扶额,主人的自恋病又出来了。
水池里有鱼儿游来游去,白芸汐看见了一条很长的鲤鱼,眸光一亮,“好大的鱼,把它用来烤着吃,应该很香。”
说干就干,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挥,鲤鱼就被捞了上来。
她挽起袖子就伸手吧把鱼给抓住,“哈哈……你不用挣扎了,再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
远处,刚跟过来的夜陌显出身形,看见池边蓝色身影,眉头一凝。
哪个如此胆大的女弟子?竟然敢抓师父养的鱼!
手掌迅速蓄满灵力,朝着蓝色身影劈了过去。
白芸汐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往旁边一躲,回头看去,“你个兔……啊……”
话未说完,脚下一滑就“扑通”一声倒在了水池里。
小坏都快笑疯了,【哈哈哈……恭喜,又成了落汤鸡。】
白芸汐手里的鱼已经欢快的跑掉,跑掉的那一刻,感觉到鱼都在嘲笑她。
还没有从水里站稳,一把灵气环绕,寒光闪闪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说,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还妄图抓走我师父的鱼?”
白芸汐:“……”头顶一排乌鸦飞过。
真是好徒弟啊,这么为师父着想。
到底是该揍他呢?还是该夸他呢?
还是揍吧!不就换了衣裳,竟然认不出来,肯定是故意的。
“夜陌!你是不是想找死呀?”
一声狮子吼,让夜陌明显一愣。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师父的?
放下灵剑,歪着小脑袋看去,正好白芸汐也回过了头。
湿漉漉的脸上是气得想杀人的表情。
夜陌震惊,“师父?”
今日的师父可真美,和曾经截然不同的美……
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眸光打量了一下湿漉漉的一身。
“师父越来越迷人了。”
白芸汐:“……”气愤得不行。
瞪了他一眼,随即慢慢爬上岸。
玉手一挥,身上瞬间变得干爽。
她在气头上,一点不想理会他,气闷的大步离开。
夜陌看着她赌气离开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深:真是可爱又撩人的家伙。
白芸汐漫无目的的来到了一处凉亭,坐在了石凳上。
小坏开口道【恭喜主人黑话值又少了百分之十了。】
“切,整我就能少黑化值?那我有的受的。”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壶桃花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酒能解千愁,我得多喝点儿。”
“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累。做了这么多任务,我明白一点,其实我就是天帝的一个工具,救他儿子的工具。”
她说着,仰头喝下一大口桃花酒。
仰天喃喃道:“天帝,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才不会一直这么做下去。”
“你爱把我咋地就咋地,大不了就是一死,最坏不过魂飞魄散。”
“时间久了,没有什么念想时就会看淡。”
小坏见她口无遮拦,吓得对着天上道:【天……天帝别见怪,她这是喝多了,说的糊涂话。】
【她做任务可享受了,还能吃喝玩乐,还能谈恋爱,多好啊?】
白芸汐没有再说话,而是接着喝第二壶酒,就像喝水一样,三两下就喝完了。
许久没有喝,要喝就喝个痛快。
三壶酒下肚,她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夜陌,一会儿是两个夜陌,一会儿又是三四个夜陌。
“一……一个就……就够我受……受的,还来这……这么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