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宽敞的商务车直接开进了关押嫌犯的看守所。守备森严的看守所门口站着手持钢枪的威严武警。随队的豪迈副市长下了车,对站岗的武警卫士说:“我是市政府的豪迈,请给给里面的值班领导报告一声。”
领班的武警站直了身体,给豪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你好领导,里面请吧,值班的队长在里面等你呢。”说完,对站岗的哨兵说:“这是市里面来的首长,打开车门吧。”
漆黑而厚重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豪迈对司机说:“进吧,我就不上车了。”
也就是一两分,两位身着一级警督制服的警察走到豪迈副市长面前。同样立正给豪迈副市长敬礼,然后说:“领导,有什么指示?”
豪迈副市长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地说:“你们是省厅下来的干警,你们才是领导啊。好了,说正事吧,我带了几个人来,她们可能会对案子的侦破有帮助。我们先带她们简单的提审这个那个为首的嫌犯,然后你们几个各自咨询我带来的几位女士。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不需要问她们的单位和姓名,只询问与案子有关的就行了。另外,她们也不是这起案子的直接受害者,而她们是十几年前相同案件的受害者。有关证据显示,这个落网的首犯很可能与十几年的那个震惊全国的‘奸女帮’有关联,她们就是当年‘奸女帮’案件的受害者。现在这些女同志都走上了相应的领导岗位,她们的身份不便于公开,这也是省厅和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我们有理由保护好这些同志的隐私,明白吗?”。
几位警察说:“明白了,豪市长。”
“那就带路吧,我们先看提审嫌犯。”豪迈指示说。
柳芽和吕薇小雅此刻近乎“全副武装”,戴了帽子,戴了墨镜,同时还系了围巾,俨然时髦的阿拉伯女郎。几位警察已经明白了上级的意图,所以也就没有不能特意注意几位神秘女子的装扮和外贸了。反正知道她们曾经是“奸女帮”的受害者就行。
冰冷的牢房外传来几声冰凉的钢铁碰撞声,漆黑的牢房也就呈现在几位女士面前了。警察们让几位女士坐到了其中一侧,这才打开了另一间牢房。一束雪亮的灯光照射到了空荡荡的牢房里,几个人同时看见了一个上了脚镣手铐的青年男子。
提审的警察喊道:“站起来,走到前面的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去。”
男子睁开眼睛,愣了一刻。还是慢吞吞地起身走到了桌子对面的椅子旁。
提审的警察大声呵斥道:“坐下,目光看着前方。”
看上去男子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很平静地抬起头,目光里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也许他早就知道他的人生结果了,所以对一切都充满了无所谓。
柳芽看到了那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孩子的眼睛,里面除了无所谓,还有一丝惊诧。要是他走在大街上,她也许还会觉得这是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她暗自摇头,他怎么就这样邪恶呢?她用余光瞥了小雅和吕薇,她们两人同样流露出不可理解的心情,也许几个人都觉得他与十恶不赦的恶棍相去甚远。相反,他的模样儿还让人突生怜悯和怜惜。
提审的警察又说:“姓名?”
男子说:“王三毛。”
“年龄?”警察又问道。
“二十三。”男子的声音确实还有一些不易觉察的童声。
“职业?”警察问。
“无业。”男子回答。
“家住哪里?”警察问。
“清风县清风镇…………”男子回答。
“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吗?”。警察问。
男子停留了整整一分钟,然后才说:“……”原来,这个男子确实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他很平静地阐述了他略带伤感的童年,而后他愤愤不平地说:“在我眼里,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现在也不认为我有什么做得不对……”他内心掩藏着这样的报复与仇恨心理,他干出那么多没有人性的事情也就不能理解了。
警察询问:“你了解十多年前那起骇人听闻的‘奸女帮’的事吗?”。
男子突然沉默了。
警察说:“你是知道政府的政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可能还有机会,你难道想这么早就结束你的生命吗?”。
男子迟疑了一刻说:“当然不想啊。”
“那么,你就交待呀!”警察说。
没想到男子却说:“能不能不问这个问题呀,我想立功赎罪,我交待我的同伙去向还不行吗?”。
警察立即觉出了他内心一定有鬼,于是说:“交待同伙的去向重要,可是你回答我的问话也重要。”
男子又说:“‘奸女帮’算什么事啊?”
警察问:“我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男子还是回避说:“能不说这件事吗?我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很显然,男子并不是不知道,而且还可能知道得不少。这里面的隐情当然是所有办案民警所希望了解的,也包括在暗处坐着的三位当年的受害者。
警察改变了问话的方式,说道:“这么说来,你和‘奸女帮’还有一定的关联是吧?”
男子说:“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不想说这件事。这件事有什么好显摆的啊?”
警察又问:“‘奸女帮’是不是还不如现在的你啊?”
男子竟然露出了得意和骄狂的微笑。
警察又问:“‘奸女帮’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看来男子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就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做正面回答。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离他交代的时间不会太长了。警察又问道:“你第一次作案是什么时间?”
男子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种快感,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很多遍了吗?十五岁。”
“什么地点?”
男子很漠然地说:“过去太久了,我办过的女人太多了,怎么记得住啊。”
警察说:“第一个女的多大?”
男子说:“我不知道,可能七八岁吧?不,也可能是五六岁吧?”
警察问:“你把她怎样了?”
男子没有人性地说:“先玩了痛快,然后把她卡死埋到土里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简直就像在叙述八卦新闻那样轻松。柳芽的内心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