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骷石,顾名思义,是一种存在于乱葬岗中的石头。
可是,这种石头因为存在的环境不同,与其它的石头当然也会有差异。
这种石头凝集的阴魂力量甚至比普通的黑骷生物还要强大上数倍,而一旦有哪个黑骷生物得到了这种石头,那无疑中就会成为这个族群的首领。
就跟领头狼一样,体内含有一块黑骷石,身下统治着整整二十多只黑骷狼。
白骷城主说这些时,声音不停的战栗着,似乎非常的激动,而且,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黑骷石,像是生怕不一小心这块黑骷石就会从我的手里飞走了一般。
我被白骷城主盯着有些发毛,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有了这块破石头有啥用啊?”
“当然有用了,你有了这块黑骷石,就能控制一群黑骷狼了啊。”
“啊?真的?”
一听白骷城主这么说,立刻兴奋不已,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似乎光是这样还不行,还得将黑骷髅狼的属性磨进你的身体里。”
“啊?啥、啥意思?”
我错愕的盯了白骷城主一眼,心里暗暗叹道:“你咋不一口气说完呀,别让我白激动一场,到头来啥也得不到。”
白骷城主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其实也蛮简单的,跟之前让你喝下那些黑骷士兵的浓液是一样的,只要你将领头狼的骸骨榨成一碗浓液,喝下去,你就可以用这颗黑骷石控制那些黑骷狼了。”
“啊?还喝?”
一想起那浓液的味道,我顿时感觉嗓子一阵干呕,如果不是喝了好长时间了,现在想起来,恐怕还得吐得一塌糊涂。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样真能让我收服那些黑骷狼的话,就算是强忍着喝两口又何仿?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不喝苦水,哪能变强?
喝,谁怕谁呀?
一下定决心,我也不再迟疑,跟白骷城主一起,将那个领头狼的骸骨给榨掉,可榨到最后,竟然只得到了三滴。
三滴就三滴吧,之前几百个黑骷士兵才榨出了一碗,这一只领头狼就算再大,恐怕也没有多少的。
我将那三滴浓黑的液体放到了嘴里,舌头迅速的缩回去,连尝都没尝,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好歹是将浓液咽下去了。
还好还好,只有三滴,并没有之前喝一碗时那种恶心的感觉。
我连连庆幸着,反应了好大一会儿,却并没有感觉出自己有什么变化,忍不住问白骷城主道:“这就行了?”
“行了,当然行了!这下子我们胜算多太多了。”
白骷城主似乎很兴奋,可我却根本没有啥感觉,心中对谛听分身为何会帮我却是生了好奇。
想来想去,唯一能扯得上关系的,就是之前在对付鬼如来时无意中碰到的谛听残魂。
这只谛听分身可能感应到了我跟残魂交流过,所以会选择帮我。
可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罢了,不去想了,管他呢,反正我还要准备去收服那些黑骷狼呢。
有了黑骷石,我自然多了几分信心,可黑骷狼大都在乱葬岗的黑水腹心之处,在此之前依旧还要面对很多黑骷生物,不得不加倍小心。
一行四人来到乱葬岗的边缘地带,我四处看了看,真正看到乱葬岗的感觉跟听说的却完全是两个概念。
放眼望去,乱葬岗在我的视线所及之处,竟然犹如浩瀚的大海一般,一眼都望不到尽头,而且,上面全是一片犹如泼墨一般的黑水,漆黑一片,不可见底。
黑水之上偶尔会漂浮着几块骸骨,亦或者是几块陆地。
但那些陆地却也称不上陆地,似乎是黑白沙漠相互堆积而成的。
在黑水之上,有的地方会突露出一块白色地带,像是白色沙漠一般,时上时下,犹如一片巨大的浮叶一般,给人的感觉,一踩上去就会完全沉下去。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回身看着白骷城主,问道:“这个地方,该怎么走?”
白骷城主眼中火焰又烧了两下,直视着整片乱葬岗,像是一个老人在守望自己的家乡一般。
“从黑水中游过去吧。”
白骷城主轻轻的说道。
“游、游过去?”
我立刻跟炸了锅一样大叫了一声:“这、这黑水怎么游得过去?”
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光听白骷城主所说,我已知道这些黑水的厉害,一沾到皮肤上,就算我身体的修复能力再强,恐怕也是徒劳。
白骷城主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反应,骷髅嘴一张一合,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呵呵,你怕什么,有我在,怕什么呀?”
白骷髅城主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一脸的狐疑:“啥意思?”
“哎,金鹏,你忘了,我是从这里出来的呀。”
“啊?对呀,你根本不怕的呀。”
我顿时恍然大悟,盯着白骷城主,一脸的兴奋:“你,你托我过去?”
“当然,轻松。”
白骷髅城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却不由得担心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我这两个朋友?”
我一指鬼奴跟田蜜。
就算白骷城主一下子可以托起三个人,可毕竟中途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的情况,如果白骷城主只是托着我们,危险性肯定会加大不少。
而且,万一一不小心有一个人掉进了黑水中,那也是九死一生了。
我倒是满心期待白骷城主能给我变出个小船,或者一个船板也行,那样我就可以跟鬼奴和田蜜都待在上面。
可是,显然白骷城主没有那个本事。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要不,就先让他们留在这里等我们好了。”
“可是,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看着这里连黑骷狼那种东西都能出现,我却不无担忧了起来。
我正想着如何解决时,鬼奴跟田蜜忽然间走上前来,齐声说道:“主人,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忘了,我们根本不是人啊!”
“啥,你们是啥意思?”
我听到他们的话,一时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