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8米:酒有什么好喝的,醉了壮胆去强她?门还是关上了,男人没再多说一个字,她也只是一语不发的看着他离开。
带上门,席秘书和韩梨还是外面,见他出来,都是面面相觑。
顾南城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席秘书,微哑的嗓音淡淡吩咐,“给盛西爵打个电话,通知他过来接人。”
席秘书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慕小姐不跟您一起回去吗?”
被韩梨看了一眼,他这才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分道扬镳了的节奏,自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听着吩咐。
男人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了一句,“去安排个专业点的家政,负责她的饮食起居。”
席秘书连忙点头,“好,待会儿就去办……要预付薪水吗?”
“不用,你去做事吧。”
说扔下这么一句话,他踱着慢慢的步子进了电梯,短发下英俊的脸庞几乎没有透露出任何的神情,清清淡淡的。
席秘书看向韩梨,“韩医生,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我们顾总?”
韩梨看他一眼,“精神科医生安慰不了失恋的男人。”
席秘书,“……”
盛西爵来的时候晚安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坐在床沿上等他了,见他敲门进来,挽起唇角起身,长发下的脸庞很清净,“西爵,”
他皱着眉宇,大步的走到她的跟前,“你怎么了?在片场晕倒了?顾南城呢?”
晚安手指握着手机,微微的笑着,“你别紧张,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低血糖所以晕倒了。”
盛西爵盯着她,打量了两眼她的表情,“顾南城呢?”
“分手了啊。”
他仍是皱着眉,“分手?”
晚安点头,“和平分手,挺好的,”说到这里,顿了顿,“我搬回我的公寓去住,暂时不用离开安城去纽约了,拍完了电影再走。”
“那七七呢?”
“他会让人送七七和冷峻去我那儿的,所以我们早点回去吧。”
盛西爵挑眉,语气仍是平缓,“他不跟你抢抚养权?”
晚安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在几乎所有人的眼里,七七是她和顾南城的女儿,她很快的笑了笑,“他没有,不会的。”
他们之间的私事,盛西爵没有过多的问,他当然知道七七对晚安很重要,顾南城既然肯让晚安带走,那最好不过。
拿起晚安的包和医院开的一点点药,“我送你回去,能自己走吗?”
晚安连忙道,“当然可以,我没事,今晚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盛西爵开车把她送到公寓,又替她收拾整理了一遍,连床上换季把之前的秋季被褥全都换成了冬季的厚被褥,只让晚安在沙发上休息。
差不多完成的时候,门铃被敲响了,晚安起身去开门,陈叔领着冷峻和七七站在门口,地上还落着行李箱。
陈叔朝她笑,“慕小姐,我照顾先生的吩咐把七七小姐和冷峻小少爷送过来了,这个行李箱是顾先生亲自整理的,他让我转告您,今天时间不多,他暂时把您必须要用的笔记本和一些资料、书,还有一部分衣服送过来了,其他的明后天也会让佣人整理好全都给您送过来。”
晚安牵过眼睛红红的七七,点点头微笑,“好,麻烦陈叔了。”
“慕小姐您可以清理一下,如果有什么您急着要用又没有送过来的,您可以打电话给我,我马上给您送来。”
盛西爵听到动静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替晚安把沉重的行李箱拎了进去。
“好的陈叔,您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陈叔忙摆手,“不了慕小姐,我先回去了。”
晚安没有强行,送走陈叔关上门,她就蹲下身,手指捧着七七有些肉嘟嘟的脸颊,大眼睛红红的,有些湿润的痕迹,鼓着腮帮,委屈又生气。
“怎么啦?”
七七扑到晚安的怀里,一下就哭了出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呜呜……我不想跟鼠鼠分开,他说以后不会常常见我们了,妈妈,为什么?”
晚安抿唇,把她抱了起来往屋子里面走,垂着眸,温柔的笑着,“嗯……因为他只是鼠鼠,所以我们当然不能一直在一起啊,以后鼠鼠会有自己的家……也会有自己的女儿的。”
七七抱着她的脖子,闷闷不乐的问,“可是……鼠鼠不是喜欢妈妈,也喜欢七七吗?”
“嗯……他以后会有更喜欢的人啊。”
七七仍是闷闷的,带着些哭腔,“可是我喜欢鼠鼠嘛。”
晚安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有些无奈,抱着她任由她在怀里难过的哭泣。
有些感情,一开始就不应该太深。
她只希望时间会慢慢地将一切淡化下去,毕竟七七还小,才四岁,不会太长久的记住一个人,也不会太难过的。
南沉别墅。
顾南城一个人坐在曾经属于晚安的椅子里,淡漠的俊脸在台灯的光线下尤其的显得冷清,连绵蔓延着说不出的孤寂。
他长指拨弄着那枚悬挂着的戒指,弧度不大的摇摆着,仿佛能将人催眠。
像他曾经无数次的坐在这里一般,什么都不曾变化,它也仍旧摇摆着。
薄唇勾了勾,好似这短短的半年时间,不过只是一场梦。
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上面显示的名字,懒散的伸手过去接了,嗓音也是温淡而懒散,兴致缺缺一般的开口,“有事?”
薄锦墨在那端皱皱眉头,不悦的道,“慕晚安得了什么绝症,你这副要死的样子。”
他淡淡的答,“没,失恋了,不开心,你不懂。”
顿了几秒,薄锦墨以同样淡薄的语气答,“你怎么还是被甩了。”
“是我甩了她。”
薄锦墨嗤笑,“是吗?”
顾南城凝眸把玩着那枚戒指,在指间来来回回的转着,语气却是慵懒,“当然,她又甩不掉我。”
薄锦墨,“还是你甩了她,这么可怜。”
“你懂个屁,以后我一个人过日子,”男人懒懒散散平平淡淡的道,“不用担心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是不是要在外面给我买一顶绿帽子回来,不用操心她哪天又想跑,不用去想她会不会跑掉,也不用想她开心还是不开心了。”
阖上眼眸,低低的笑,“以后都不关我的事了。”
薄锦墨听他念完,又问道,“你喝酒了?”
“酒有什么好喝的,”他漫不经心,几分轻佻,“醉了壮胆去强女干她?”
薄锦墨,“……”
“你没女人了,滚出来喝酒。”
“不去,腿疼。”
薄锦墨忍不住,“你他妈现在知道疼?你不是残了也要跟她滚?你不是腿没好就要去借游艇还抱她,废了就废了。”
“游艇?”男人懒懒散散的重复这两个字,“我也去弄艘游艇来玩玩。”
薄锦墨,“……”毫不留情的嘲弄,“你又没有女人了买游艇去吹风吗?”
顾南城冷哼,“老子乐意,天下的女人又不是都死了。”
“有种你去抓一个。”
顾南城松开戒指,让它重新荡了回去,灯也没关就往门外走,嘲弄了回去,“我的标准一向很高,失恋了就要随便抓一个不是显得我受了多大的打击。”
去吹风。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晚安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回到了片场。
席秘书替她的找的那个家政也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敲门,晚安没有拒绝,之前她找的那一个黄姨到底是年纪有些大,有些事情不那么方便。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关于慕晚安的新闻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人再谈论顾南城和她的感情,新的当红影星出一轨被捉一歼在床的消息更劲爆的袭来,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转移过去。
但圈内人,包括整个上流社会这一层都渐渐的不知道怎么甚至确定了这一次gk总裁和慕导已经分手了。
分的风平浪静,没有掀起一丝丝的涟漪。
顾公子一如既往的工作,慕导仍是每天拍戏。
两个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中,曾经备受关注,如今却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