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到吴王李恪耳中的时候,他非常直接地修书一封,用6oo里加急送到了皇帝手里。李治在读了这封信之后,不由得朗声大笑,笑着笑着更是咯出了血来。
吴王李恪的信里面已经非常明确的表示,他对皇帝之位没兴趣,现在他更喜欢在扬州泡泡小妞,抱抱小娃儿,逍遥自在,对国家大事什么的一丁点都不在乎。
不久之后,武妧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皇帝推送了另外一个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那便是李治的亲侄子,已故“卫王”李泰之子,李牧云。
武妧嬅一开口,很多人也站出来纷纷附和,不过长孙无忌这一派系的人,却保持了沉默。
长孙无忌更是以各种借口不上早朝,似乎他并不打算介入其中。皇帝李治并没有明确表态,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凭借丹药能够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但是,他很快就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特别是在受到上次的惊吓之后,现在上早朝
,他连半个时辰都无法支撑。
在退朝之前,李治下了一道圣旨,让辽国公罗信在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要赶到大明宫太液池。
而罗信在接到这个圣旨的时候,正在家里面给几个娇妻分排院落,调节矛盾。
主要的矛盾是狂三和杨九儿造成的,高阳公主是始作俑者。
这三个妞儿,因为一件事情打了起来,结果这三个人的实力相差不大,三个人硬是没有办法让对方屈服。
别人指挥不了狂三,眼下身边众人能够让狂三冷静的,出了涂山夜歌之外,就只有罗信了。
涂山夜歌就是青冥教的真正教主,几年前她找到了李妘娘,李妘娘当时为她支了一招,让她创立青冥教,而青冥教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面,也得到了不少苗族部落的帮助。
同样,涂山夜歌与武妧嬅也互有往来,只不过她身为九尾妖狐,为了避免被道盟的人现,极少出面。
罗信在接到圣旨的时候,已经被几个女人的吵吵嚷嚷给弄烦了,他当即呼喝出声:“都给我安静!我现在马上进宫一趟,在我回来之前,所有人打包,前往刀剑山庄!”
罗信也是在接到圣旨的时候,因为烦躁才突然想到一点,这些妞儿也只有李妘娘能够制服她们,只要有李妘娘在,保证他们一个个服服帖帖。
进了皇宫,沿着一条不算太熟悉的道路,罗信跟着几个太监慢慢地来到了太液池。
罗信上了一艘小船,有一个比较粗壮的宫女,划着小船,在太液池上缓缓而行。
此时在太液池中央小岛的亭子里面,皇帝独自一人,静静的坐着。
宫女将罗信送上中央小岛,转身又慢慢离去。
罗信沿着石头搭建而成的阶梯,慢慢走到了李治面前,对着李治行礼道:“罗信拜见陛下。”
李治的脸色很差,虽然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那病态的白色之中,透着一丝丝微红而已。
李治对着罗信招了招手:“信儿哥,十年不见,我们两个就不要这么生分了,坐下来吧。”
罗信点点头,径自坐在了李治的对面,两个人彼此对视,随后微微一笑。
“信儿哥,我想以你的聪明智慧,一定猜到我这次把他喊进宫的目的。”
罗信耸耸肩,笑着说:“我唯一清楚的就是,你肯定不会给我介绍一个奶大臀翘的妹子,别的我自然猜不到咯。”罗信这话再一次逗乐了李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只可惜,我变了。当上皇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当皇帝真的好难好难,而且好累好累。有些时候,我
仅仅只是想要休息一会儿,但是身边就会充斥各种各样的声音,说实在的,我现在真的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都不要当皇帝。”
罗信轻轻一叹:“这个世界上,最吃不得的就是后悔药。”
“我知道,我知道。”李治的头是点了又点,现在的他,神色显得有些萎靡,他慢慢转头看向周边的美景,看着远处那不断下沉的夕阳,微微感叹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间,就已经过了十年,我最爱的人也在三年前离我而去,自从她离开之后,总觉得自己心里面空唠唠的,虽然那个时候,我特意招了一些女人到后宫,但无论如何,在心里面空空的感觉
就是没有办法填补。”
“人这一生能有一个挚爱,就已经足够了。”
从罗信的嘴里面听到这句话,李治不由得笑了:“你恐怕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啊。”
罗信耸耸肩:“没办法,我不是那种狠心的人。我没有办法丢下一个对我怀有情愫的人,人只有一辈子,这匆匆几十载,倘若后悔了,那就再也没有办法弥补。”
李治点点头:“信儿哥,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当年父皇把你喊到边上,你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
罗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询问:“陛下,这些年觉得自己把这个皇帝当的怎么样?”
这种话也只有从罗信嘴巴里面才能够说得出来,若是换成寻常人,别说敢与不敢,哪怕只是说出一两个相关的字眼,恐怕顷刻间就会被皇帝给拉出去给砍了头。李治是笑了又笑:“别的我不敢说,皇帝的话我自认为当得还是不错的,至少咱们现在大唐的版图,比当年父皇在的时候要扩大了不少。你那个小妹妹,如今已经成了波斯的大将军,波斯的军队在她的带领之下,与大食国几番激战,她已经将波斯帝国的领土收复了不少,而这些领土也有一半将会成为我大唐的疆域!这西域的丝绸之路也终
将变得更加通畅,宽敞!”
罗信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你下去之后,也就能够跟岳父大人交代了。”同样也是一句杀头的话,罗信轻轻松松说了出来,而李治在听了罗信的话之后,不由得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猛然抬头,直直地盯着罗信:“你是说,父皇已经在下面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