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喜欢男子,强抢民男,把她大哥抢到府中凌辱,从那以后,云香再也没见过大哥回来。
爹娘心急如焚,花大笔银子买通赫连城府上的下人,得知大哥不堪被侮辱,用剪刀自尽了。
得知噩耗后,爹爹再也无心生意,从此一蹶不振,一场风寒,就带走了他和娘亲。
云香孤苦伶仃,相信亲叔,然而亲叔却是个败类,惦记她的家产,把银子骗到手以后,挥霍一空。
现在,那一家人可能也不会喘气了吧,她找人给叔婶一家送了下了砒霜的吃食,这会儿没准已经气绝身亡多时。
活到现在,云香只想报仇。
半年以前,云香有一次机会来赫连城府上,然而前夜,她莫名地闹了肚子,因而遗憾错过,为了这个机会,云香又苦等了半年。
“云朵,你虽然是新来的,却是花嬷嬷的亲戚,咱们也算有缘分,你也挑一样吧。”
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一切是她的个人行为,若是牵连到姐妹们,云香只得说一句抱歉。
眼下,箭在弦上,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我就不用了。”
林月纱感到反常,云香的状态犹如交代后事一般,首饰是云香多年攒下来的,林月纱不贪图这点东西。
“云香,我们虽然收下了,却不是真要啊,东西还是你的。”
云落强调,刚刚姐妹们商议一下,决定一人留下一件东西比较好,不然让云香带走,只会便宜她的叔叔。
万一有一日,云香没了银子救济,这些首饰非常顶用,她们是为云香考虑多些。
云香听后,身子晃了晃,努力地保持镇定。
林月纱观察许久,基本验证自己的结论,云香很反常,而且她和云香出门找云落那会,云香去了哪里成谜。
“云香,你怎么流汗了?”
林月纱递过去一块手帕,她现在不怕乱,而是越乱越好,就怕云香有自己的主张,闹出乱子反而牵连到她。
“可能是热吧,我刚在火炕坐的。”
云香
接过帕子,对林月纱道谢,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计划有变。
林月纱只得通知云歌,一旦不能趁乱占便宜,云歌必须和她走,马上离开。
徐达的消息打听到,又有赫连城弄了冒牌林月纱作为替代品,估计是为坑徐达和宇文鲲的。
“好。”
云歌有些紧张起来,片刻手心冒了汗。
从前被抓到镇北王府上,被虐打到生不如死,在最绝望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她被人救了。
云歌发誓自己要报恩,不可以那么没用。
然而半年多过去,她依然没有多大的长进。
云歌对自己很失望,她希望能帮上忙,而不是一惊一乍地,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掌灯时分,金裕关又飘起了小雪花。
赫连城宴请宇文鲲,二人早已落座。
之前谈合作,有一些小细节二人并没有达成共识,不过有妙音在,赫连城对此很有信心。
“听说宇文城主喜欢在饮宴的时候欣赏歌舞,我只能把金裕关有点本事的都找来了。”
除云昭阁的人,赫连城还另外请人,随时准备上场。
“赫连大人,不必那么客气,出门在外,本是应当本城主入乡随俗。”
宇文鲲把玩手上的玉器,言语平淡。
下晌,他去地牢看到徐达,听说这厮和林月纱是邻居,经常吃到那丫头亲手做的美味,宇文鲲嫉妒得恨不得割掉徐达的舌头。
但,他最终忍下了。
一个徐达没多大作用,也就是赫连城想着把徐达作为人质。
宇文鲲甚至考虑,若是他心情好,可以把徐达救出,交到林月纱手中,让那小丫头对他死心塌地。
“宇文城主,您远道而来是客,您别见外。”
赫连城说了点好话,而后拍拍手,随后,有一个打扮妖娆的美人被送上来。
“本城主不好这一口。”
宇文鲲眯着眼看了一眼风骚的美人,顿时感到恶寒,他这人有洁癖,看到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物
,就想下手了断。
“您误会了,这不是给您准备的,何况他是个男子。”
有酒有肉,当然要有美人作陪才痛快,难不成让他和宇文鲲一样欣赏女子?那多无趣啊。
赫连城弄个作陪的,但是为让宇文鲲旁边的位置不空着,他是有准备的。
“不必。”
宇文鲲藏在衣袖下的手痒,特别想拧下赫连城的脑袋,然后一屋子人一起蹴鞠。
“为了让您满意,当然有特别的准备。”
赫连城再次拍手,妙音穿着一套北地的皮毛衣裙,被人带上来。
宇文鲲看向妙音,当即愣住。
“您提到过的心仪的女子,给您带来了。”
赫连城见宇文鲲有些失态,心里满意几分,果然啊,宇文鲲真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估计也是斗不过齐衡,所以一心一意抢走齐衡的媳妇。
林月纱已经被他的人干掉,这世道再不可能有真货,妙音这个冒牌货,是唯一懂易容的人。
就算被宇文鲲知晓,宇文鲲也不会有什么后续举动,一模一样一张脸,女子有的妙音都有,足以以假乱真。
赫连城很是兴奋,搂着男宠,眼神却在宇文鲲身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论起长相,宇文鲲是男子中的绝色,只是太过残暴,而赫连城不喜欢残暴的男子。
“小丫头?”
宇文鲲站起身,简直不敢置信,林月纱被赫连城的人抓来了。
北地的衣裙,和当初林月纱在他府上穿着差不多,相隔这么久未见,林月纱好像有些不一样。
比一年前好看了,长开了些,却也少了灵动。
宇文鲲想,许是林月纱见了战事,因而悲天悯人,小丫头就是这样的性格,没少劝说他吃素一心向善。
妙音垂着脑袋,心里还是很不理解,为啥徐达心悦林月纱说不出口,齐衡想方设法把她娶到手,现在泗水城城主宇文鲲都把她捧在手心上。
下晌,赫连城说林月纱有特别之处,妙音想了一个下午,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