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若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此时就像是炸毛的猫,拼命的想逃。
因为此时她发现有一条手臂,攀附在她身上,此时她恶心的恨不得跳起来,然后把这条手臂给剁掉。
“别叫,是我……”
黑暗中那条手臂尝试着去捂着她的嘴巴,却差点被咬了一口,急的赵国庆只好发出声音来,让夏若兰安静下来。
听到那声音,夏若兰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满心欢喜,这声音是赵国庆,这黑暗中,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跟我来,嘘……”
赵国庆拉扯着夏若兰,往有光亮的地方走。
巷子里有哭喊声传来,好在这声音没持续多久,就有人警察赶到了,有探照灯打开了,才发现这黑乎乎的小巷子里,好像有人被打了。
而赵国庆和夏若兰这次也被带走了。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这一闹,那个被打的最厉害的人,居然就是最开始拿木棍的男人,这人,好几个人都指证他。
赵国庆还真的拿出来一千块,给那些前来帮忙的群众当奖励,这对于那些人来说,是个绝对的好消息。
而武德义也知道这事,大为震怒的同时十分的自责,一直说自己失职。
没想到夏若兰在江城差点就出大事了。
而他也看到了赵国庆,听到夏若兰说赵国庆这一次救了他。
武德义盯着赵国庆打量他许久,心底其实闪过无数个念头,在应山城,在江城,这个人似乎和若兰走的很近,而且……
剩下的话语和猜测,武德义都没说。
只是提点了一下赵国庆,让他有事要来报警,以后注意安全,并且说已经立案,让他们回去等消息就好。
警察会把这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会还给他们一个真相。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后,又去停摩托车的地方,把车子开回去。
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钟,那是真的冷呀。
路上,赵国庆带着夏若兰去吃了火锅,这才带着去摩托车旁边,他先把车上积雪都弄干净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放出来一个垫子放着,这才让夏若兰坐上去。
夏若兰紧紧的抱着赵国庆,此时也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她身体不住的发抖。
赵国庆索性把身上大衣脱下来,要给她穿上。
“黑暗中,你为什么能找到我?”
“因为你身上有种香味呀,我知道,快穿上!”
赵国庆要夏若兰穿上自己的衣服,她却坚持不肯,不但不肯,甚至把自己的大衣敞开,然后坐在摩托车后面的时候,直接用大衣把赵国庆的后背都包裹住。
那种亲近,已经超出普通的朋友。
武德义远远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来若兰有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个叫赵国庆的男人。
这,自己要不要把看到的一幕,告诉老爷子?
这一刻,武德义犹豫了。
他知道,自己除了本职工作之余,其实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也是看护夏若兰。
事无巨细的把小姐的事情,都告诉上京那边。
这种工作在小姐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都是这样了。
武德义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走到现在,那是因为老爷子看中,那是因为小姐没把他当外人看待,可今天看到这一幕。
明显的,一旦要是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现在小姐和邹光华碰面了。
到时候邹家会觉得,夏家在侮辱他们。
若是不说,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老爷子会更加被动,怎么办?
一时间,武德义只觉得自己进退两难。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路上赵国庆回去的时候,因为天太冷,路上结冰了,摩托车虽然开的慢,但还是出了点小事故。
车子在路上摔倒了,幸好车速不快,赵国庆反应快,他在摩托车倒下的时候护住了夏若兰,让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并没有受伤。
但是他自己,手腕上却擦伤了一大块,当时因为冷麻木了感觉不出来。
但是等他们差不多半夜回家的后,赵国庆才觉得手疼的厉害,一看,擦破皮红肿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没睡,
耗子和王三一脸自责的站在那边,他们也到处去找了一遍,没想到赵国庆去了江边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是他们保护不周。
“这是意外,不过也不是全无所获,有人落网了,警察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也怪我,下次我出门一定带你们……”
赵国庆也自责,还是大意了一点,只想着两个人有点独处的时间。
而且想着去人多的地方,加上这段时间很太平,他就没想到那么多。
“都别自责了,福祸相依,今天还是万幸,大家都去休息吧,国庆,我来给你上点药……”
夏若兰也知道赵国庆手上受伤了。
她去拿了云南白药,也没多犹豫,还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走近了赵国庆的房间里。
而这会,不管是赵夏荷还是耗子房间的灯,不约而同的全部都灭掉了,并且关上了门。
外面的雪还在沙沙的下着。
屋子里却很暖和,夏若兰给赵国庆打来了洗脚水,还伸手去拉他那红肿的手掌,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红了。
“你咋这么傻?我要是不喊一些人来,你是不是打算一个涉险,你要是出事,我咋办?”
夏若兰虽然在给赵国庆上药,但是一想到今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心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每一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赵国庆都会把希望留给他。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哪次遇到事,你不是把生的希望留给我?哎呦,你轻点,这会疼死了……”
赵国庆看着夏若兰伤心的模样,这会故意夸张的喊着,让她本来眼睛红红的,却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却见赵国庆伸出手臂,直接把瞪她的夏若兰往怀里一搂,两人一下子脸对脸挨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