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他们的人是砖瓦厂的工人,说是厂里有人来闹事了,就是上次说买的砖瓦质量不好塌房子的那家。
人家也拉来了一车人,找来人说事了。
此时刘贞财一个人在砖瓦厂,怕应付不过来,就让人赶紧来找赵国庆和赵顺他们。
“知道你们在这里吃酒席,我就直接过来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来的人满头都是汗,这会急的不行。
“王秀,你回去把车开来,我们一起去……”
赵国庆看了一下时间,这会都快十一点了,他就索性和二爷爷打了一个招呼,说是去处理点事情,让他们到时候开席就不要等自己了。
“没事,这还早着了,我到时候单独给你们留一桌,你们把事情办完了回来再吃饭!”
二爷爷弄清楚事情缘由后,就非要他们处理完事情再回来,说是hi给他们单独留一桌,自己也会等着他们。
甚至还表示,人多力量大,让他们多带一些人过去帮忙。
“那到不用了,反正砖瓦厂人多,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担心,何况我们都会好好说的……”
赵国庆笑笑,他听过赵顺描述的情况,知道那家砖瓦并不是他们的原因,而且当初他就想过应对的方法。
而且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车子还没靠近砖瓦厂,就看到一大群人堵在砖瓦厂的大门口,吵闹成一锅粥的模样,而且在大门口处这群人分成对立的两群人,有人甚至在挥动着拳头,恶狠狠的说着什么话。
这年头不管是吉普车还是轿车,那都是相当罕见的稀罕物。
所以赵国庆的车一停下来,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正在吵架要动手的那拨人。
“怎么回事?刘老七,你怎么又来了?”
赵顺认识那带头的人,却是那天说自己家买到劣质砖瓦的那户人家,这次又来了,关键是还带了大群人。
其实大家隔得都不是很远,事后赵顺让人打听过这个刘老七家里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赵顺才知道这个刘老七家里兄弟多呀,同辈的足足有三十多个,他亲兄弟有九个,虽然这会提倡的是人多力量大,但是像兄弟这样多的,还真的不常见。
因为兄弟多,这个刘老七一大家在本地算是一霸,谁敢惹他们,看一看他们兄弟那样,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人了。
所以这刘家兄弟很不讲理,而且他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强横无礼。
像这次他家房屋出现一点倒塌,其实也瞒不了人,因为他家有次失火了,让砖头缝隙之间的泥浆都被烧成粉末状,而砖头是经过高温烧制的,其实是没问题的。
但是人家听说砖瓦厂赚钱,就想着赖住他们,毕竟一般人怕名声受损,怕生意有影响都会选择宁息人事。
这刘老七也挺贪心的,他们找了好几家闹,买白灰的那家怕麻烦,再他们闹过几次后选择赔钱了。
这让尝到甜头的刘老七,把目标再次放到砖瓦厂上,想着一旦闹起来,就把人家大门给堵上,只要把事情闹大,这砖瓦厂生意都有影响,这种情况下人家肯定选择赔偿,而不敢继续和他们闹腾。
毕竟,谁也怕损失,而他们只用喊上一些兄弟去壮壮声势就好,反正兄弟多也不怕。
“你们卖假砖头,你们丧尽天良,赔我家房子,赔钱,不然你们就别想开门做生意!”
这刘老七蛮横惯了,这年头法律意识也淡薄,一旦遇到事情就是靠谁家人多谁就有话语权。
赵顺这会不惯着他了,就直接说出去他家看过,砖头是没问题了,他这纯粹是讹诈?
而且,堵门凭啥?
这刘老七一下子愣住了,他们兄弟一直都没吃亏过,就算是在砖瓦厂人家想着那些工人都是请来的,还真的能给老板卖命?
“各位老少爷们们,这是黑心厂子,是地主是资本家,大家不要听他的,今天也别上班做事了,都休息,回头让老板还是给你们算工资……”
这刘老七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为啥,因为这年代都这样呀。
动不动就把资本家的帽子给扣上。
一旦能煽动得附近的这些农民站到他这边,能把这砖瓦厂整的罢工,呵呵,别以为他没办法。
只要砖瓦厂工人罢工了,然后这厂子没人做事,也没人敢来买砖头,这赔偿还不是他随便要?
毕竟人家是损失不起的,比起他要的那些小钱,砖瓦厂的损失才是最大的,刘老七就是看准这些,才敢这样的大胆。
可惜他这想法,在赵国庆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就像是小儿科一样。
所以赵国庆这边其实早就报警了,只是因为这年头派出所民警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这会,什么都不管,只用在这里耗着就行。
至于那些工人看他们自己,要是非要听刘老七的怂恿,那就是没脑子。
这样人,留在砖瓦厂干嘛?
好在,不管刘老七怎么说,旁边都有人在怼他,说他吃饱撑着没事干,跑到砖瓦厂讹诈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家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他来之前没打听一下吗?
至于刘老七拦住几个赶毛驴的车不让进去,那赶毛驴的也生气,对着刘老七就骂,骂他没有德行,说自己只是出苦力的拉板车的人,他拦住自己干嘛?
还有被拦住的拖拉机,那些拖拉机的司机都是砖瓦厂的人,都是按一车车的砖瓦结算工钱的,这会被拦住了,也急的不行。
有认识刘老七的也破口大骂起来。
而这会砖瓦厂门口的人是越来越多,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喊。
“让一让,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位同志报案的?”
正在这个时候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这些人跟张军熟悉,他赶紧站出来了,然后把这事一介绍,那边的刘老七还在狡辩,一口咬定是他们的砖瓦不行。
正在民警都有些为难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在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