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猎豔游戏。
“……季先生,照顾你们的日常生活是我的工作。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哦?”季节起身走到何乐乐身前,挑起她圆润小巧的下巴,“这麽快就放弃申屠了?”
果然,撒过一次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吗?
“季先生,其实──”
“拿开你的爪子!”低沈威吓的话语从病床上传来。
“阮麟你醒了?”何乐乐连忙折身去探阮麟的额头,顺便按下服务铃。
阮麟抬臂抓向何乐乐的手,何乐乐怕他弄掉输液的针头便轻轻握著他的手腕放回床上,阮麟反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里,不怒自威的眼眸瞪向她身後的季节。
“不许碰她。”
季节撇了撇嘴,但懒得跟个烧昏头的家夥计较,目光在何乐乐娇弱玲珑的身躯上流连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何乐乐回头看了看季节的背影,心头泛起几分无力。
“滚!离老子远点!”阮麟一声低喝。
何乐乐微惊,仔细看了看他才发现原来他仍处於混沌状态。
不一会儿,那个长得比女人更加妖媚的副院长带著护士进了病房,检查了一下阮麟的情况後,他笑著支开了护士。
“阮麟,我是谁?”宗介然站在床边笑望阮麟。
何乐乐不解地看著宗介然,不明白他想干什麽。
“导演呢?我赶时间。”阮麟答非所问道。
“宗医生,阮先生这个样子没关系吗?”
宗介然朝何乐乐摆摆手,俯身凑近阮麟的耳朵,“何乐乐在我的床上。”
“敢碰她我就杀了你!”阮麟直接挥拳相向,宗介然则先一步闪开。
“呵……果然,只对和你有关的事情有反应。”宗介然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戏谑地瞅著何乐乐。
宗介然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然後走到沙发处坐下。
“来,我们聊聊。”
“阮先生他……”
“他没事,说会儿胡话死不了人,等输完液退了烧再睡一觉就可以滚蛋了。”
何乐乐一听暂时松口气,便也坐了下来。
“这家夥发烧没什麽意思,还是秦小子发烧好玩。”宗介然说道。
“……”何乐乐闻言有些不快,但并没有说什麽。
“你不好奇吗?”
何乐乐摇摇头。
宗介然翘著薄唇毫不避讳地盯著何乐乐看了半晌。
拥有著仿佛沈淀了数十年的沈静、自持,偏又温柔如水,忍得下、放得下、不妄求、无贪念,看似没有存在感,一旦靠近却可能会被她吞噬灵魂……真真一个黑洞般的女人。静悄悄地呆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无声无息地收天纳地。
“他们会被你玩死的。”真过瘾。
闻言,何乐乐正色迎上宗介然赤裸裸窥探的目光。
“不过,”宗介然靠上沙发,自顾自说话,“我乐观其成。知道吗?他们那栋公寓被我们戏称为极品集中营,阮麟算是其中比较正常──”
“宗医生,对不起,我不能探听业主们的隐私,也没有兴趣听不该知道的东西。”何乐乐站起身。
“别著急,你该知道的。至少,你想摆脱现在的处境吧?那你总得了解一下这些你想摆脱的男人。否则,你只能不断地被他们生吞活剥。”
看著妖媚男人狐狸般的笑容,何乐乐有些挣扎。她的确对目前的状态感到疲惫,但她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要帮她!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一个想看好戏的观众而已。刚刚说到哪?啊,极品集中营。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伺候的那五个极品中,谁是极品之最?”
何乐乐垂眸想了想。
“别想了,你想不到的。直接告诉你,阮麟和季节在那栋楼里算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夥。阮麟一根筋,季节对外圆滑,在自己人面前却非常单纯,真正极品的是另外三个。你知道秦小子的情况吗?”
何乐乐想了想,再次摇摇头。
“秦小子和申屠,两个人都有严重的情感缺失,只不过申屠是天生冷血,秦小子却是後天刺激。你知道杜微吧?”
“……嗯。”
“秦小子的父母都是国宝级的科研人才,常年不在家,秦小子小时候差不多就是在杜微家长大的,而杜微打小占有欲就非常强,秦小子除了杜微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朋友,狭窄的成长环境使得秦小子的情感体验非常淡薄。你知道这意味著什麽吗?”
没等何乐乐摇头,宗介然就自己揭开了答案,“他根本分不清喜怒哀乐的意义。後来,他父母出了意外──”
“等等!我不明白,什麽叫做‘分不清喜怒哀乐的意义’?”
“呵……有点复杂,总之,对现在的他来说,喜怒哀乐都是很珍贵的情感,因为自从他父母出意外後,除了杜微,除了音乐,几乎没有什麽东西能激发他的感情,我把他这种情况成为後天非自愿型冷血症。”
何乐乐不禁皱眉。
宗介然嘴角的笑容更深,“至於申屠,天性冷血,菩萨难救,搞不搞的定他,就看你本事了。”
何乐乐还在想著秦之修的情况,没有注意到宗介然的後面那句。
“不过……我想也不用太担心,因为你连那个终究变态都搞的定,我想……”把那个集中营一锅端了也是早晚的事吧?
一想到以後的好戏,宗介然止不住地浑身兴奋。不是他坑兄弟啊,实在是这个世界……太无聊了。他真的很想看看,当五个极品一起栽在了同一个女人手里,偏偏这个女人还谁都不要,他们,会玩出什麽样的戏码?
是牧惟的变态出人意料?申屠的掌控压制一切?还是秦小子的天资占尽先机?又或是阮麟的霸道藐视众人?还有季节,面对这样的女人,他花花公子的招牌怕是要砸得彻底,他又能否绝地反攻?
“终极变态?什麽……”何乐乐刚想问,一个护士一脸焦急地推门而入。
“宗医生,您快过来看一下吧,萧老他──”
作家的话:
一跑剧情就发现~~两千字根本写不了多少剧情~~~特别是还要铺垫剧情……明天在家休息~双更~~努力多跑跑~~麽麽大家~~
不小心又晚了~~
☆、(10鲜币)第161章角色调转
宗介然离开後,何乐乐一直等到阮麟退了烧才梳洗了一下,睡在了陪护病床上。每次换了床她都很不容易睡安稳,昨天的晚饭又没吃多少,导致这次她凌晨被饿醒後翻来覆去无法再入睡。
门外似乎有人走动,这麽晚不知道医院里还供不供应食物,不过附近好像有家24小时营业的m记。何乐乐想了想,起身下床。
走廊上的灯光让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应该是过了巡房的点,走廊上空无一人,想想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她不由微笑,不会是什麽“好朋友”吧?
下到一楼,何乐乐正要朝外走,却看到走廊墙边一个穿著病人服的女人正朝大厅探头探脑,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样子既古怪又可疑。
何乐乐按著电梯门,轻咳了一声,古怪女人立刻受惊地回头!
萧莎?
“萧──”
“闭嘴!”萧莎恶狠狠地瞪著何乐乐,急声低喝了一声。只见她看了看大厅的方向,又上下扫了扫何乐乐,随後上前拉著何乐乐就拐进了另一侧的洗手间。
“你怎麽在这里?不管了!把衣服脱了给我!”关上门,萧莎皱著眉,浑身的焦躁急切。
何乐乐退後了一步,“萧小姐,您是病人,最好不要──”
“我叫你把衣服给我!”
见萧莎的状况不对,何乐乐果断转身去开门,但萧莎早有防备,一脚就踹在了何乐乐的腿弯,捂著她的嘴抱著她的头狠狠撞向洗手台。
冷眼看著撞昏过去的何乐乐,萧莎满眼厌恶,“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早就想好好教训这个贱人了,一个小小的助理居然敢当众耍她!上次之後她叫人找了这个小贱人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要不是现在赶著出去,她绝对会给这个小贱人一个终生难忘的回忆!
想起上次蒙受的屈辱,萧莎止不住怒意,扬手又甩了好几个耳光,才脱下何乐乐的衣服换上。
瞥了一眼地下何乐乐的双胸,一丝赧意闪过萧莎的眼眸,再一想起那日阮麟和秦之修对这个丑女人的态度,萧莎怒从心头起,一脚踩上何乐乐的手,咬牙狠碾……
“跟我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会让你清醒地求我原谅!”
半个小时後,宗氏医院炸开了锅。
三天後。
“我自己来就好,我真的没事了。”何乐乐看看嘴边的食物,又看看眉头紧锁的阮麟,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阮麟反手将食物送到自己口中,然後俯身吻向她的唇!
何乐乐吓得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我吃、我吃!”她见过这麽喂水的,没见过这麽喂饭的啊!
一旁的护士低声轻笑,羡慕地看了看何乐乐,又羞涩地望了望阮麟的背影,端著换下的纱布离开了病房。
何乐乐咽下口中的饭菜,“阮先──阮麟,我真的没事了,宗医生不都说过了观察期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吗?”
“……吃完饭再说。”低沈磁性的嗓音直击人心,不由得人抗拒。
何乐乐机械地张嘴、咬合,完全食不知味。还是同一间病房,只是从三天前开始,病人和陪护的角色就掉了个儿。眼前的阮麟一身白衣黑裤,简单地没有任何装饰,但一身的霸道却更加显昭。
好不容易吃完饭,还没等她开口,阮麟就先吻了上来,直将她吻到面红耳赤难以呼吸才松开她的唇。
这算什麽?饭後漱口吗?
“阮麟,你……”何乐乐望了望门上的小窗。虽说这里差不多算内部医院,但难保不会有八卦被传出去,万一……“这里有护士可以照顾我,你还有工作吧?”
“你希望我出去?”威势毕露的龙眸直盯著她。
“我……”
“如果我现在出去,你觉得我会做什麽?”
何乐乐吞了吞口水。她记得的,她刚醒的时候就看见宗介然和几个男医生一起抱住了阮麟才没让阮麟冲出去,以当时阮麟的脸色和手上凸出的青筋,她毫不怀疑他当时的怒意和杀气。
阮麟按了服务铃,然後掀开何乐乐身上的毯子倚坐在她身旁,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电影的拍摄并没有结束,他的戏份也还没有拍完,他这次只是中途休息几天而已。
何乐乐不再开口,静静地看著他完美的侧脸,浓眉如刀,龙眸含威,俊挺的鼻子,厚薄均匀的双唇……镜头下的他是那样魅力多变,全身心的投入、执著地维护著形象和口碑,作为演员的他,让她敬佩。但是作为男人的他、作为她所服务的业主之一的他……
虽说要当做一场噩梦,虽然她努力地不去记住,可怎能做到。他弓虽.暴她、一次次……但她仍是感激,感激他对她的好。
“不睡一会儿吗?”
“……会胖。”
“那出去走走?”
何乐乐摇摇头,她不想被更多人看到。
阮麟见状收起了剧本,打开电视,将遥控器放进她的左手,然後轻轻将她依旧红肿的右手护在身前。
何乐乐的鼻子有些发酸。“阮麟……”
“别说,什麽都别说。”深沈的面容下隐著压抑。
“不,”何乐乐咬咬牙,抽回右手,下床,“够了,别再这样了。我不是你的什麽人,也受不了这样暧昧的关系。三个月期满後,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一指电视屏幕,“以後的你对我而言,就只是屏幕中的人,而我……”
何乐乐走到电视屏幕旁,让阮麟对比她和屏幕中的众人,“我也没有什麽值得你记住的。”
“……我知道。”阮麟下床走向房门──闭窗、反锁。
何乐乐望著折身向她走来的阮麟,脚步不住地後撤,直到被他轻松地抱起。
“可我除了你,已经看不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