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说啥?”霍海没听清楚。
“我是说,你再敢轻薄于我,我打死你”,梁茹怒哼了一声道。可是她的眼里却闪掠过一丝无法言说的慌乱,只不过霍海并没有看见。
“我也不想啊,就是你身上的这个味道,实在让我无法控制……不行,我得离你远点儿……”霍海赶紧退后了几步。
他可害怕再离得近些,真会又发生刚才的事情,被梁茹活生生地掐死。
“闭嘴,不要再说了”,梁茹怒视了他一眼,而后上了旁边的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喝了一声,“上车”。
“干啥去啊?”霍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银明市”,梁茹启着了车子。
“那不是东盟总部吗?”霍海一怔,不过,大师姐有命,他也没办法,只得上了车子,却力争离她远远的,生怕再被她的气味所吸引到,做出让自己都不齿的事情来。
梁茹一脚油门就踩了上去,二十分钟后,便已经到了莲泽分理处,上了电梯,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银明市。
监察署。
依旧是那黑暗的顶楼。
霍海就纳闷了,为什么大师姐总也不喜欢开灯呢?难道就为了省几个电费钱吗?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里总是漆黑一片,是不是我这样的人,总想利用黑暗刻意保持神秘?”梁茹站在中央处,负手悠然问道。
黑暗里传来她的声音,空旷,辽远。
“你怎么知道?”霍海大奇。
“猜的”,梁茹淡淡地道,随后一挥手,瞬间,屋子里光明大放,强烈的灯光几乎要将霍海的眼睛晃瞎。
“既然你想看,就让你看个清楚吧”,梁茹道。
霍海强忍着刺目的光芒,向着四周望了过去,却看见,四周是一张张的大黑布盖着周围的墙壁,将四面八方的墙壁映得一片漆黑。
而黑布盖着的东西,鼓/鼓囊囊的,但具体是什么他却猜不出来。
“那里面,是什么?”霍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可以掀开一块去看看”,梁茹淡淡地道。
霍海就依言走了过去,好奇地掀开了一块黑布。
随着黑布一点点地被扯/下来,霍海眼神也一点点地凝固。
只见,那黑布下面,居然是一具尸体,一具被泡在大罐子里的尸体。
那是一个死去的老者,被泡在一个玻璃罐里,罐子里满是淡黄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福尔/马林!
霍海呼吸急促了起来,又再扯开了旁边的黑布,然后,是另一块。
随着黑布被一块接着一块地扯/下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大玻璃罐子出现在霍海的面前。
只见,里面全都是尸体,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壮年人,甚至还有大小不一的婴儿!
“天哪,你,你这个变/态!刽子手!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婴儿你都不放过?”霍海狂吼了一声,转过身指着梁茹,手都抖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梁茹居然是这样一个变/态杀人狂魔!
梁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人不是我杀的,这些人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尸体了。”
“你居然有收集尸体的恶癖?”霍海怒视着她,就算人不她杀的,可这件事情也足够恶心的了。
“准确地来说,只是为了实验,不得已而为之”,梁茹回到大椅中坐了下来,抬头望着他道。
“那是什么特么狗屁的实验,居然要用这么多尸体?”霍海依旧无法理解,并且他在不断地后退。
如果他早知道这位大师姐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她做师姐的。
虽然他情绪万分激动,已经爆起了粗口,可是梁茹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如果,你能看到接下来的这个东西,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这个实验需要这样多的尸体!”
随后,她轻轻在大椅扶上拍了一下,地面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紧接着,地中央处的地板缩了回去,一个小池子露了出来。
那个小池大概宽两米,长三米,池子里,是一片银光灿烂的液/体,看上去好像是水银,但霍海细细看去,却是吃了一惊,那并不是水银,居然全都西亚斯金属融成的液/体!灿灿的一池。
“这,这是西亚斯金属液/体?”霍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这么多西亚斯金属,足以买下一个中等国家,也足以让任何有懂行的人陷入疯狂!
“没错,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提供上来的那些西亚斯金属,仅靠我手头有的这么一点点,并不足以做一个完整的实验!”梁茹淡淡地道。
“你,倒底要干什么?”霍海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又是满屋子尸体又是西亚斯金属的,现在霍海真搞不懂大师姐倒底要干什么。
梁茹却是不答,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随后,就看见离池最近的一个玻璃大罐子陡然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响声。
紧接着,里面的营养液被抽干,玻璃罐体降了下去,里面的那个壮年男子的尸体居然一动,便开始缓缓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擦,他,他还活着?”霍海大吃一惊。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了,但那是脑死亡,唯有肌体还活着,保留着生物特性与生物本能。现在,依靠外脑程序的控制,他可以行动自如”,梁茹道。
“啥?居然可以这样?”霍海吃了一惊。
“这没什么,只是武盟生物科技中的一个小技术罢了”,梁茹摆了摆手,随后一指那具尸体,又向着那个池子指了指。
就看见,那具壮年男子的尸体开始向着那池子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最后,直接进了那个池子,将整个身体浸入了进去,最后寂寂无声!
霍海呼吸粗重了起来,他预感到,这应该是一项很重要的试验,隐隐约约地,他能猜得到,却猜得并不具体。
梁茹坐在大椅上,也凝神望着那具尸体,眼神很认真,很专注。
稍后,“哗啦”一声响,紧接着,水流的声音响了起来,池子里好像多了一个泵机,像是要把所有的水全都抽出去。
紧接着,就看见,那水面不断地下降、下降,最后,终于让人看得清楚,原来是所有的西亚斯金属正由那个壮年男子的每一个毛孔灌注了进去,钻入了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