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那个实验室出来的实验品?”霍海眼睛剧烈地眯紧,里面透射出如针尖儿般的锐光来。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吃惊了。
“不,那般低劣的实验室,又怎能产出我这样的完美人类?只能说,在你们身上的试验为我的降临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基础数据,所以,在杀你之前,我要向你表示感谢!”路西斐儿缓缓向他躬身道。
可是她再次站起来时,弓交左手,右手上已经握起了一把刀来,那把刀,通体血红,血红妖艳、红得恐怖,宛若用血之精华打造的一柄长刀,甚至离得这样远,霍海都能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现在,你已经清楚了一切,所以,你可去死了。不过,你也死得其索,因为你用你自己的生命做为奠基,为一个真正完美的超级人类的诞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你,去死吧!”路西斐儿突然间身形一晃,便已经欺至他身前来,一刀刺向了他的顶心。
她已经判断霍海被自己一箭重创,已经再没有任何能力与自己对抗了,所以,她丝毫不再犹豫。
“宝贝儿,恐怕你不能如愿”,长笑声中,霍海突然间站了起来,左手已经“摘”下了胸/前的那枝银色的长箭,胸/前一块银色的护甲逐渐消失了下去——他刚才是启动了甲锐之术,然后假意装做被一箭射中的样子。
银光一闪,在上方,他已经一箭刺向她的喉间,同时右手闪电般伸手,一刀便已经刺向了她的小/腹。
雪饮长刀何等之长,要远比路西斐儿的那柄血刃长得多。而那枚银箭也远比血刃要长,双管齐下,后发先至,瞬间便到了路西斐儿的身前。
更何况,事起突然,路西斐儿以为一切在握,但绝计没有想到霍海居然还有余力,结果上了霍海一个恶当。
不过路西斐儿反应堪称神速,上方血刃一转,便已经由刺改格,“铮”地一声便已经格住了霍海的银箭,同时,左手一翻,银弓一甩,那弓弦宛若活过来一般,一下便飞蹿了起来,缠上了霍海的刀发力一扯,登时长刀被带偏,险之又险地擦着她的身侧一掠而过。
“来吧,宝贝儿”,霍海却是纵声长笑,银箭和长刀齐齐松手,一把便已经搂住了路西斐儿的细腰,同时,精神力瞬间发动,一下便已经攻入了她的神魂空间。
若论精神力之强,霍海绝对是世间无敌,甫一抱住路西斐儿的时候,他就已经稳握胜券了!
可哪想到,他的精神力甫一攻入路西斐儿的神魂空间,蓦然间,他便“看”到,对面居然是一条金色的长河,金光灿烂,辉煌伟岸!
同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涌了过来,居然带起了无上的威压,让霍海那片精神力量瞬间就有一种几乎要萎顿下去的感觉。
“天哪,这种精神力量好强,已经完全超越了你们人类的精神力量了”,幻灵在霍海的脑海中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精神力量?怎么是金色的?”霍海狂吃一惊。
“不知道,但这种精神力量强度极高,质量远非你们人类的精神力量可比。并且,里面居然还有着黑狱人的气息……天哪,我知道了,这是黑狱人的精神力量彻底与你们人类的精神力量融合之后,产生的一种全新精神力量!
黑狱人天生特有的强大精神力,再加上你们人类精神力中特有的丰富多彩的生命磁场,造就了这种史无前例、比你们人类还有黑狱人更强大的精神力量!”幻灵惊叫着,终于弄清楚了这个来源所在。
“玛德,不管是什么,都跟她拼了,反正它的数量不如我多”,霍海怒吼一声,奋起了自己的精神力量,瞬间便化做了铺天盖地的银色大海,向着那条金色的长河冲击而去。
单从数量与气势上来讲,那金色的精神力量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哗”,下一刻,银色的大海已经彻底覆盖了那条金色的长河,将其团团包裹了起来,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银球之中包裹着一道金色的闪电。
“磨灭,磨灭!”霍海怒吼道,拼命地催动了自己的精神力量,要磨灭路西斐儿的精神力量。
“霍海,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能力,能够进入神魂空间进行精神力攻击?可惜,你终究井底之蛙,永远不知道我倒底有多强”,路西斐儿的声音缓缓响起。
随后,她的精神力量陡然间化做了一柄长刀,一刀劈下,霍海精神力所化的银色巨球瞬间被剖成了两半。
“啊”,霍海一声痛吼,痛得肉都要颤了。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深/入灵魂的痛楚,因为这一刀不仅仅是劈开了他的精神力银球,并且,金色的力量迸射进去,也直接伤害到了他的神魂本尊。
路西斐儿脱困而出,随后,那柄长刀在空中又化做一道金色的闪电,“愚蠢的家伙,来吧,让你见识一下真正完美的人类所拥有的精神力量倒底是怎样的!”
说到这里,那道金色的闪电在空中猛地一闪,刹那间,千万道闪电疯狂地劈将出来,全都劈在了霍海的精神力量重新化做的银色海洋上,随后,那金色的闪电居然会分叉,一道变成两道,两道变成四道……
刹那间,霍海的精神力量就被无数金色闪电所化做的电网包裹住,金色闪电不断地释/放出足以伤害到霍海神魂的力量,每释/放一下,霍海就是一阵痛颤,精神力量向里面萎顿一下,而那金色闪电则增加一分。
“啊……”,霍海痛吼不停,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并且每一下电闪都会将他的精神力量吸走一部分,这也导致了此消彼长,金色的精神力量愈发庞大,而他的力量则不断地萎缩下去。
伴随而来更可怕的是,金色力量的打击力度更强,而霍海只感觉每一下重击都要击穿他的灵魂,让他逐渐濒临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