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四分,除了大蜀、西魏国、还有南吴与北齐。”
“粟夫人来自于南吴,被人贩子拐卖来到了大蜀。”
“恰逢英雄大会,她遇上了粟威那个喜好行侠仗义的糟老头。”
“粟威救了她之后,她便一直跟在粟威身边,说是要做牛做马伺候,报答救命之恩。”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勾搭上了。”
他用了“勾搭”这样的词,可见他对粟威和粟夫人是相当不以为然的!
柳拭眉还专门看了一眼皇甫令尧,见他神情平淡、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察觉到她的眸光,他伸手过来拉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祁阳还在继续说:“粟威被她迷了心窍,只觉得这个女人千好万好。尤其是之后又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不就更居功至伟了。”
“因此,有人知晓这女人来自于南吴,来历不明,他也不在意。”
“这女人用毒有一手,有一些独门秘毒,无人能解。但江湖上但凡用毒之人都有来历,偏生查不到她的出处,这岂非很奇怪?”
“而这位粟夫人将自己那身毒术传给了女儿,那糟老头子甚至只以为女儿只是用药厉害,引以为荣。”
“粟夫人的毒都是独门秘技,别人不了解,药宗也研究过,但毕竟是南吴的东西。这些年南吴跟大蜀一直没什么往来,很多事情都是神神秘秘,不是这么好弄清楚的。”
“好在,独门秘药,对我们分辨毒药有一个好处——”
说着,祁阳又瞪了皇甫令尧一眼:“一出手,就知道是那对母女的杰作!”
皇甫令尧一脸无辜:“师父你看我干嘛,我啥也没做呀!”
“那不是你师母和师妹吗?”祁阳眉眼竖起来:“怎么跟你没关系了?你有什么好无辜的!”
皇甫令尧:“……”
他撇嘴,朝柳拭眉看去,没说太大声,小声嘀咕:“那我师父娶的媳妇儿又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师父的女儿又不是我摁着他生的!也不是我教坏他们的!”
声音虽然小,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舒雨桐愤愤来了句:“但如果不是你,我师父哪里会遇上这么恶心的人!你自己说说,现在这个事怎么办?”
“小徒孙,你问这个问题不是为难他个愣子吗?”祁阳虽然找皇甫令尧的事儿,却也不至于不辨是非。
他叹了一口气,朝柳拭眉看去,十分遗憾地道:“说来说去,也是你这丫头命不好,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桩婚事?”
大意就是:摊上了就摊上了,也只好认了!
皇甫令尧可就紧张了:“怎么跟我成亲我媳妇儿就是命不好了!师父,话可不能乱说!”
他最忌讳的就是这点!
担心别人说他配不上柳拭眉,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他更怕的是:万一别人总这么灌输这种想法给她,她也跟着这么想怎么办?
她现在明事理,有主见,潜移默化的结果,谁知道呢?
他不也靠水滴石穿才赢得她的心的吗?
丢给祁阳那句话后,他连忙转头对柳拭眉说道:“媳妇儿,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