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眉头微皱,“苏太太,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他们现在的店已然从从汲汲无名一下跃为京城著名四大药房之一,是四大药房中唯一的中药和中成药房,会缺钱吗?
光是神无小姐给的各种药丸,一颗就价值百万以上。
所以,他岂会分不清轻重?
可是,苏太太却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要买药,这个药店就得立刻给她送来。
苏太太道:“难不成你们是嫌少了?我双倍给你们还不行?我现在急需一颗缓解精神疾病方面的药,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
“苏太太,是您的失眠还没有治好吗?”徒弟问道。
苏太太道:“那倒不是,我是帮别人买的。他朋友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需要这种药丸定心。那些药对他朋友不太友好,是你们这里的药吃了没什么副作用,我建议他试试。”
闻言,徒弟才轻笑一声,“那就对了,我就说神无小姐给的药怎么会没有效果,让您再第二次购买。苏太太,既然您是帮别人买的,那我就更不能给您了。”
“什么意思?”苏太太和她身边跟着的几人都没听懂。
徒弟道:“神无小姐的规矩,买药必须是当事人或是直系亲属带着病历和自证前来实名制购买,我们不卖给代买的。”
苏太太气笑了,“这是什么破规矩?果然越穷的地方破规矩就越多吗?你们卖药,我们买药,哪有那么多规定?”
徒弟耸肩,“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如果是您朋友的朋友需要买药,就让他自己过来预定,等神无小姐给的药到了,我们就第一时间联系他让他自己过来取,如果本人确实无法过来,我们可以免费送过去。”
苏太太被徒弟说得烦了,耐心一点点失去。
正欲开口,余光瞥见走进来的身影。
一回头,蓦然跟容七来了个对视,“是你?”
容七看着她,跟徒弟要药丸的正是苏一柔的母亲。
容七挑眉,没说话。
“你怎么在这?真是晦气,怎么在哪都能遇见你?”苏太太看着容七,愤懑道。
在苏太太眼里,苏一柔就是被容七害得关进了精神病院,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探视。
她也没想到夜荣居然这么狠,一柔这么喜欢他,他还这样对待一柔。她替自己的女儿不值,找苏厅闹过几回,都被苏厅长疾言厉色给吼回去了。
连苏仲辉都不肯去找夜荣求情,那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有什么能力去找夜荣放人。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苏老太太,可是自从苏老太太的病被治好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言语之间对容七诸多维护,更是警告她不许骚扰容小姐,否则把她一并关进精神病院。
苏太太这才作罢,每天以泪洗面,天天思恋自己的女儿,怕她在精神病院里面吃苦受罪。
可是,在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不吃苦受罪呢?
就是因为思女成疾,自己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苏仲辉找医生给她看过,都没有治好,甚至还找过催眠师过来,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