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眉头紧皱,思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
楚氓在两个小时后才到了医院,一身的风尘仆仆。
厉斯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就你那未婚妻在找你,找的都要疯了,给我打了几百个电话,你怎么也不接人电话?我看她都快把滨南翻过来了,她还说要去沈家找你,怎么回事?厉少,你什么时候跟沈家扯上关系的?”
楚氓长长的出了口气,才疑惑的看向厉斯年。
他跟厉斯年关系好,但是他更多的像是厉斯年的小弟,对于厉斯年很多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太多。
尤其是感情上面的事情,厉斯年从来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他就更无从得知了。
“沈家?”厉斯年眯眼,显然不知道沈家。
“哦,你不知道?沈家现在是沈听澜在打理,前几年沈家破产,被江文才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被陆景灏吞了。后面沈听澜自己办了个小公司,这几年发展的还不错,我之前也有跟他们接触过,但是他们公司规模还是太小了一点,要是大项目的话,他们可能做不来。”
楚氓看厉斯年这样就知道他不知道沈家,所以给他好好的科普了一下。
“江文才?”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陆景灏就不用说了,江以宁才刚刚找他说过这个人,现在人都进监狱去了,这辈子别想好好的出来了。
“是啊,江小姐不就是他女儿?”楚氓点了点头,随意的回了一句。
“哦?你还知道什么?”厉斯年表现的很感兴趣。
楚氓难得看到他这样,对一件事情感兴趣,所以给他把滨南的一些八卦分享了一遍,尤其是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江大小姐婚前出轨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当时江小姐真的太可怜了,婚前出轨还被当场抓住,陆景灏就拿着这个把她手里的沈氏集团还有江氏集团的股份全部都拿到手了。后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陆景灏要娶那个叫许文静的,江文才说那是他的女儿,是江家真正的大小姐。”
楚氓当年可是吃了好几天的瓜,毕竟江以宁当初声名远播,可是滨南无数男人想要娶的梦中情人。
就算是出了当时那件事情,还有人表示不介意,愿意娶江以宁回家,甚至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愿意一起接受。
“厉少你不知道吧?江家大小姐江以宁,当年可是无数滨南男人的梦中情人,很多人都喜欢她想要娶她的,后面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她没多久就消失了,好几年都没看到人。很多人都说她死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回来了,估计很多她的爱慕者知道了,都要上沈家去求亲去了。”
楚氓说的津津有味,提起江以宁,就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
却没发现站在一旁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此时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江以宁被推着出来,医生跟在后面,看了厉斯年和楚氓一眼,开口随意的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厉斯年直接走了上去。
楚氓被他的话惊得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厉斯年跟江以宁的关系,似乎不太简单。
“伤口都很深,已经做了缝合处理,最近要注意,不能沾水,还有,不要吃发物,每天都要换药,你一会儿拿着单子去药房那边拿药吧。”
医生看了厉斯年一眼,吩咐了几句,就转身走开了。
厉斯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江以宁,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呼吸稳定了很多,手上脚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包扎的白色纱布上还可以看到一丝丝的血迹。
“去拿药。”厉斯年淡淡的对着身后的楚氓吩咐了一句,就跟着护士去病房了。
楚氓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赶紧的拿着单子跑去楼下交钱拿药去了。
“她什么时候醒?”
进了病房,厉斯年看着昏迷不醒的江以宁,淡淡的问那跟过来的护士。
护士被他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会儿听到厉斯年说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上天了。
她靠着本能回了厉斯年的话:“一会儿就醒了,麻药大概还有半小时的样子,麻药过了以后伤口会很疼。”
“谢谢。”厉斯年客气的道谢以后,才在江以宁的床边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虽然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在送江以宁来医院的路上,她听到她昏迷之中嘴里呢喃的话了。
他们肯定有关系,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会忘记了而已。
厉斯年坐了一会儿,楚氓才拿着药回来了。
“那个,厉少……”
楚氓小心翼翼的把药递了过去。
厉斯年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使用说明,将药直接放进了外套的口袋。
楚氓就站在一旁看着,表情有些麻木了。
口袋里面的手机在响,他低头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厉斯年开口:“厉少,你那未婚妻又打过来了。”
“电话给我。”厉斯年一直没有什么情绪的脸上,此时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楚氓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突如其来的戾气,让人忍不住的心惊胆战。
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厉斯年看了一眼,接了电话。
“喂,楚氓,厉斯年到底去哪里了,你不能瞒着我,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再不告诉我真相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婧那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手机里面传了过来。
厉斯年扯了扯嘴角,神色很淡:“哦?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不放过他,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楚氓虽然说是楚家三少,但是却是嫡系,他是真正有资格继承楚家的人。
这些年装纨绔装上瘾了,懒得换回去,不代表他真的一点本事都没有。
别看楚氓平时对着厉斯年的时候战战兢兢,实际上他在外,对待任何人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
白婧下意识的想要开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电话里面的声音,不是楚氓的,而是厉斯年的!
她一下子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讪讪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艰难的开口:“斯年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白婧,我们取消婚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