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妶淡然的笑:“你家小丫头见我睡你床上,说我是狐狸精,要把你的被子全烧了。”
灵犀眼泪扑扑往下掉:“没没有,是这位小姐看我碰了公子的被子,以为我和公子有染,要要赶我出府。”
说罢,灵犀哭着松开了手,扑赵阔去了。
元妶看向赵太傅,先是请了个安。
赵太傅摆摆手:“你们先忙。”
灵犀哭的凄惨,梨花带雨的。
元妶站在屋中一脸看戏的模样。
屋中只有灵犀的哭声。
赵阔忍不住皱眉:“被子的事就不提了,妶儿你要赶她出府?”
灵犀暗戳戳的冲元妶扬眉,得意的脸色。
元妶抬眸,脸上不动声色:“是啊。”
“她可有犯什么错?”
元妶想了想:“没错,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赵阔:“来人,把灵犀拉下去,明天送到庄子上去,以后都不用回来了!”
灵犀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阔:“公子,为什么,灵犀没有犯错,对您是真心的啊!”
“我未来的大娘子看你碍眼,就是你的错。”赵阔冷笑。
这个灵犀现下是真的当他是傻子了,他进院前还看到院子里的那堆被子!
赵太傅这会热闹也看够了:“肖想自己的主子,还在这里大谈真心,阔儿你选人的眼光不行。”
赵阔转身:“祖父,灵犀是您帮我选的。”
赵太傅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元妶:“妶儿?这就是白四姑娘吧,长的真不错。”
灵犀被人往外拉,心生绝望,尖叫出声:“老爷,老爷您别被她蒙蔽了啊,她她是翻墙翻窗来找少爷的,她不守女德!”
“啪啪……”几个耳光在院外响起。
赵太傅起身,笑眯眯的:“我就先回去了,阔儿,你们两个尚未成婚,别让四姑娘回去的太晚。”
赵阔恭敬的应声。
赵太傅走了,元妶才咂舌:“你这位祖父可真不是一般人,平日里见他在朝上板着个脸,还当是个严峻的人,没想到私下竟如此开放。”
有人翻他孙子的墙都当没事人。
赵阔朗笑一声,俊脸凑近了元妶:“我祖母当年,也翻过我祖父的墙。”
元妶眉头微挑,这原来是赵家家族传统。
两人聊了几句,都没再提灵犀这个人。
倒是赵阔,正要进屋,忽然一个返身:“你方才说平日里在朝上见我祖母?你何时去过朝上了?”
元妶笑了笑:“我听我父亲说的。”
赵阔没多问,进了书房。
元妶跟在后面,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她本来是个谨言慎行的!一碰到赵阔这个人就总有疏漏!
稍晚些的时候,赵太傅让厨房送来了茶水点心。
元妶呆到天边泛黄,才起身离开。
赵阔要送:“我送你吧。”
元妶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出府就好。”
赵阔坚持要送,元妶便跟着他,一路走到了院子的墙头边。
元妶:“……”
赵阔笑的风雅:“妶儿,再见。”
元妶咬牙翻墙离去。
近日京城中的雅集诗会,都会发了帖子来白府请四姑娘。
白青是四品官,不大也不小,本来门庭普通,如今却成了炙手可热的宝。
大娘子和白元妍白元瑶嫉妒的要死,可元妶不太喜欢到处去,能婉拒的都婉拒了。
但今日这个,婉拒不掉了。
元妶站在大娘子屋中,白元妍和白元瑶也在,这次连白元凝也来了,瑟缩的跟在元妶身边。
“这次设诗会的是赵家,赵大娘子的姐姐,是宫中的婉妃娘娘。”大娘子交代着。
元妶心中留了个心眼。
婉妃,生了四皇子,四皇子早已封为平王。
虽然才学一般,但人长的俊俏又会说话,很受陛下喜爱,也得兄长们的照抚。
“这次递的帖子,邀请了咱们白府所有的姑娘,所以元妶,这次你要去。”赵大娘子道。
元妶看了眼一旁的白元妍和白元瑶。
“我不去了,让大姐姐二小姐和三姐姐去吧。”
白元瑶怒瞪了元妶一眼。
白元妶一直叫白元妍为大姐姐,白元凝为三姐姐。唯独叫她二小姐,一开始她觉得是尊敬,还得意过。
可大姐姐悄悄与她说过,白元妶这是瞧不起她!
“说了邀请四女,你们就都要去!”大娘子皱眉看元妶:“元妶,这阵子我待你不错吧?”
元妶扬眉,大娘子的确最近消停了,没再来找麻烦。
元妶无所谓:“好吧,我去。”
“这就是了,诗会在三日后,赵大娘子的诗会一向很是奢华,你们回去好好打扮打扮。”
元妶应了声走了。
白元凝紧跟着她出了屋。
“四妹妹,大娘子让好好打扮是什么意思啊?”白元凝傻傻的看她。
元妶转头看了她一眼:“赵大娘子的诗会,不拘男女,到时会有不少贵门的公子。”
“哦,这样。”元凝捂着心口:“吓我一跳,我还寻思我没什么奢华的衣服,怕大娘子三日后训斥我呢。”
元妶想了想:“三姐姐,你来我院里一趟吧。”
白元凝跟着元妶进了嘉悦居。
嘉悦居的偏屋,元妶沿着墙根打开了几个箱子。
“这这这是!”白元凝瞪大了眼。
元妶笑了笑,要说现在白府谁最富贵,那一定是她了。
赵阔之前送的那些珠宝,连带着最近她的商队暂时存放的,满屋珠光宝气,流光溢彩!
“四妹妹,你就把这些宝物这样放在地上啊?!”白元凝捂着心口,眼中溢出心疼。
元妶笑,拉了白元凝,从箱里找了会。
一枝金托的簪子被她挑了现来,簪子上镶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品相极佳。
她放到元凝头上比了比:“这个不错,素净不招摇,但是不失贵重。”
元妶将簪子放到一旁的小盒里。
又取了个红宝石的耳坠比了比:“这个也不错,不过显得刻意轻浮了些。”
元妶又挑了半晌,挑了两个珍珠耳坠,珍珠泛着诱人的光泽。
从头到脚,元妶挑了整套的首饰,又拿了几个元凝看得久一些的放到盒中。
“三姐姐,这些你拿去用,等到诗会时记得戴那套珍珠的。”
白元凝忙摆手,元妶将盒子塞到她怀里,她像烫着了似的,险些把盒子都摔到地上。
元妶一把接住,稳稳的放到了她手中:“三姐姐,每一次诗会雅集,都关乎着你自己未来的婚事!”
白元凝低头,嗫嚅:“我的婚事要大娘子……”
“她说了不算。”元妶冷笑一声:“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担心自己真嫁入贵门她为难你娘?那你要是嫁入寒门,她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白元凝咬着下唇,眸中情绪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