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薪三人被江羽给抓了回来,疯丫头早已恭候多时。
见到散落一地的刑具,闫薪还以为那是法宝,立刻跑过去献殷勤。
“怎么这些法宝随意的丢在了这里,来来来,我来收拾。”
疯丫头冷冷的看着他,道:“选一样吧。”
闫薪愣了一下,心想着这看起来也没有犁地的用具啊,干嘛让他选?
他迟疑间,疯丫头又指着另外两人,道:“你们也各自选一样。”
那小喽啰狐疑的走来,也不敢质疑疯丫头的话,便随手指了一件:“这个。”
疯丫头嘴角扬起:“你眼光不错。”
那是鼠弹筝,类似于夹棍,把人的手指张开固定,用一种有韧性的皮袋反复拉直然后松开抽弹十根手指关节位置,刚开始没什么,长时间下去血肉模糊,十指连心,比剁掉手指还痛苦!
那小喽啰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现什么,还以为疯丫头真的在夸赞自己,忙应和道:“是吧是吧,我一直也觉得我眼光不错。”
闫薪两人也是不明所以的选了两件,随后看着疯丫头等待下文。
江羽道:“那边有个地牢,你带他们去哪儿。”
殿里面在喝酒呢,要是听到外面哇哇哇的惨叫,多扫兴。
疯丫头颔首,收起其他刑具,转身道:“跟我来。”
闫薪三人相视一眼,竟都露出了喜色。
因为他们听到了江羽说地牢两个字。
还以为这是打算把他们关进地牢。
那可太好了!
不用犁地,传出去也不算太丢人。
于是乐呵呵的跟着去了。
半小时后,惨绝人寰的叫声从地牢里传来,可惜大殿中的声音太嘈杂,没人听见。
陈向南还问了一句:“白姑娘去哪儿了?”
江羽道:“她呀,找到比喝酒更有乐趣的事儿了,咱不管她。”
这一晚,大家都喝得很尽兴,直接就在大殿一层中横七竖八的睡下。
直至日上三竿,疯丫头才带着闫薪三人从地牢里回来。
有些已经醒了的人见到三人,嘴角都忍不住一抽。
三个人看起来可太惨了,脸上都苍白没有血色,身上到处都裹着纱布,纱布还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
三人走路都在哆嗦。
特别是那个小喽啰,十根手指的关节被纱布缠绕得结结实实,他几乎都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了。
江羽走来,凝眉看着三人,道:“你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闫薪三人眼泪都快下来了,不住的点头,心说这凌霄山上还是有好人的呀!
疯丫头歪着脑袋:“是吗?”
江羽道:“折磨成这样,还怎么犁地?”
闫薪三人听到这话差点没昏过去。
疯丫头嘿嘿一笑:“不会影响的,你看,我还好心的用纱布帮他们把伤口包起来了。”
说着,她转头看着闫薪三人。
闫薪三人浑身一哆嗦,眼睛里都充满了恐惧,在他们眼里,疯丫头就是一女魔头,比他们魔天域的魔头都可怕!
她笑嘻嘻的问:“影响犁地吗?”
闫薪流淌出两行清泪:“不影响。”
疯丫头便指着凌霄殿左侧的荒地,道:“那今天加把劲,把那边的地犁出来,我准备在那儿种点花草。”
昨天三人扔掉的铲子还在原地,听到这话不得不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走过去。
闫薪和他的同门拿起了铲子,可那小喽啰却没有动弹。
啪!
闫薪直接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脑门:“老子最看不惯偷奸耍滑的人了,赶紧干活儿。”
“哇——”
岂料,那小喽啰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我想回家。
不但被疯丫头折磨,还要被闫薪欺负,他觉得他好惨。
见状,疯丫头走了过去,脸色一沉,吓得那小喽啰立刻噤声,连哭都不敢了。
她面色不悦道:“以为哭两声就不用干活了?”
小喽啰苦着脸道:“姐姐,我感觉不到我手指的存在了,拿不起铲子呀。”
“哦是吗?”
疯丫头大手一挥,储物法宝里面的刑具顿时哗啦啦的出现在地上,摆了一大堆。
见此情形,闫薪两人立刻拿着铲子一溜烟跑到荒地上,对这行刑具,他们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疯丫头看着那小喽啰道:“来,选一件你拿得起来的。”
小喽啰:“……”
疯丫头:“需要我亲自为你挑选?”
小喽啰一双腿抖得厉害,看见刑具就觉得像是掉进了无间地狱,立刻弯着身子,用两只手的手腕夹起铲子,一边哭着一边朝荒地跑去。
眼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