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戾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进了房门之后,眼前是一个大厅。
诺大的大厅只有个小姑娘搬了张桌子坐在一间小屋子里,正低头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大厅之后就是一条走廊。
走廊两侧各有三道房门。
走廊尽头就是楼梯通道。
很简单的结构。
“戾哥。”
一直跟着戾哥身后跟驴蛋暗中较劲的二狗忍不住开口道:“刚才是驴蛋先动的手,如果不是驴蛋先动的手,我肯定不会动后面的手。”
驴蛋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红着脸粗着脖子的嚷嚷了起来:“明明是你自己动手不干净,如果你干脆利落点,会有后面的目击证人看见吗?”
二狗本来肚子里就满是火气,二话不说地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难道不是你先动手的,戾哥明明说了秘密潜入,不是你火急火燎的将那两个开门的先杀死了。”
“还有十一个小时零九分钟。”
陈戾低头看了下手表,不耐烦道:“你俩如果再影响到我的计划或者是心情,就可以下去找长生玩去了。”
“许久没见,他应该挺想你俩的。”
闻言,二狗驴蛋互相瞪了一眼后,一言不发地乖乖跟在身后。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哭过头的孩子往往连自己满月席都没吃上,就吃到自己的丧宴了。
“你好。”
陈戾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径直朝那间小屋子走去,并敲了下窗户。
这个大厅可能是用做接待的,也可能是大部分的人都跑到蔚蓝星球了。
总之,整个一楼,他就看到有一个小女孩坐在这间小屋子里,也不知道埋头在做些什么。
而且看起来异常专注。
刚才驴蛋等人的争吵声竟然没有影响到这个女孩。
就算隔着玻璃也不可能一点声响都听不见,只能说这个女孩实在是太过于专注了。
陈戾轻敲了几下玻璃后,坐在窗户的这个女孩还是没有抬起头,忙活着自己手下的事。
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窗外声响一般。
“你声音太小了戾哥。”二狗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陈戾舔了下自己略微干燥的嘴唇,一阵烦燥从心底而生,随后抬起自己一直拄在手上的沙漠之鹰。
抬起枪口对准玻璃扣动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传来。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传到众人耳朵里。
陈戾不耐烦地掏了自己的耳朵。
握着枪,顺着窗户伸进去抵在女孩的脑门上,冷声道:“我问你答。”
“红越的妻子在不在这栋楼。”
然而女孩根本没有回应问题,满眼惊恐地呆在原地尖叫着。
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挣扎着向后爬去。
望着已经靠到墙边的女孩,陈戾眼里的不耐烦愈加浓了起来:“红越的妻子究竟在不在这栋楼。”
女孩嘴里依旧没有一句有实意的内容,而是尖叫声愈加大了起来。
二狗见状急忙上前请战:“戾哥,让我去吧,我觉得让她开口到什么都说。”
然而下一秒。
枪声突兀地响起。
陈戾面无表情地收回胳膊,将沙漠之鹰重新拄在地板上:“不用了。”
“有时候,比起得到答案。”
“我更喜欢让自己念头通达。”
“既然她不愿说了,就不要问了。”
“我们不能强求别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随后,便抬起脚往通道走去,他准备去房间里找其他人询问一下。
二狗哦了一下撇了眼房间里眉间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窟窿留满身体的女孩。
耸了耸肩膀没说什么跟上了陈戾的步伐。
阿尔法眼神复杂地望了眼那个连一句话都没讲就死了的女孩,忍不住感到一阵兔死狐悲。
幸亏他当时脑子转得快,想到女儿手里有省内喇叭。
否则现在的自己,鲜血可能早已经流干净了。
陈戾推开走廊的第一个房间,大步走了进去。
然而陈戾刚刚推开房门看清眼前情形,便皱起了眉头。
“噫~”
二狗忍不住的拉了一个长音,感慨道:“这这这还真是令人血脉偾张啊。”
驴蛋也是忍不住的摇头低声道:“简直是在犯罪啊。”
房间内地毯上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在一个年轻女人身体上疯狂耸动着。
频率之快堪比电报机。
随着二狗等人开门而入并出声。
只见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浑身一个机灵立马翻身滚到一旁,扯起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
眼神充斥着愤怒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几个戴着面具的怪人,怒喝道:“你们是谁的人?”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快点滚出去,自己去戒备寺里领罚可免死。”
陈戾耸了下肩膀神情放松了下来:“不错,是个能说话的,可以交流。”
他慢慢地靠近这个中年男人,并在其身前蹲了下来,紧紧盯着这个看起来非常油腻且肥胖的男人,沉声道。
“我问你答。”
“不喜废话。”
“懂?”
这个中年男人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妙,眼睛微微眯起来冷声道:“你们不是避难所的人,你们是谁?”
陈戾没回应这句话,而是拎起沙漠之鹰抵中年男人的头顶上,停顿了一下开口问道。
“红越的妻子在哪?”
中年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明显有点被震惊道:“红越的妻子?”
“你们找她做什么?”
陈戾没有讲话,而是将扣在扳机处的食指微微捏紧了一些。
“别别别。”中年男子急忙将头偏离枪口了一些。
随后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手指向身旁一丝不挂缩在角落的那个年轻女孩,低声道:“她就是红越的妻子啊。”
“她?”
驴蛋一时有点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望向那个女孩,脸上明显的雀斑。
和阿尔法说的体征倒是完美对应上了。
“那你他妈又是谁啊。”驴蛋一时感觉有点离谱。
你是怎么做到指着一个刚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面色平静地说这是别人妻子的啊?
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这个中年男子再次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
“我是红越的父亲,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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