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云,覆手雨。
三师兄一言道出,风云变色,狂风大作。
这么多年以来,南宫大帝还是第一次看到诸葛昊空有如此霸绝的姿态。恍惚间,众人像是看到了诸葛昊空曾力压一个时代的旷景,内心一沉。
历史的岁月长河之中,诸葛昊空是第一次自愿放弃大帝之位的人。他的广阔胸襟和眼界,无人能及。
帝位,诸葛昊空毫不在意,弃了又如何。他要的是置身大道之外,成为下棋的人,而不是天地间的一颗棋子。
但是,诸葛昊空在怎么可怕,同样拥有软肋,那边是浮生墓。
也许,没有谁知道诸葛昊空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那时候,诸葛昊空还是一个年幼的孩童,他所在的地方战火纷飞,每天有无数人死去,兴许下一个死的便是他。
儿时的他,日子很艰苦,饥寒交迫,生命在渐渐的流失。有一日,他终于撑不下去了,奄奄一息的倒在了泥泞的黄土道路边。
当他要永远的睡下去的时候,有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和一碗清水。
此后,他便一直跟着女子,并且唤那女子为一声“师尊”。
师尊自小教导他,慢慢的改变了他的天资,让他有了远超同辈的妖孽天赋。直到如今,他都没有忘记师尊说的那句话:“若是想要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便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吧!只有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匆匆一眼,那时候的脏兮兮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了站在大世巅峰的巨擘。掌控天下的大帝,都要唤其为“先生”,风光无限。
诸葛昊空最怀念的还是儿时和师尊在一起的岁月。虽然很艰苦,但却很温馨,让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浮生墓,便是诸葛昊空的家,需要用生命来守护的地方。
可是,无数人正在践踏浮生墓的尊严,怎能让诸葛昊空不怒呢?
“很多年了,我浮生墓一直保持着超然世外的地位,不曾对世人动过手。渐渐的,世人忘记了我浮生墓的威严,任谁都敢过来踩上一脚。”
“若非师尊不愿看到大世化为血海,当年封幽之战,二师姐归来便可灭了天下无数势力。既然二师姐没有动手,那么这个烂摊子便由我来收拾。”
“如今我自星空来,谁敢再道我浮生墓一句不敬之言?”
三师兄一步凌空,红衣如血,仿佛让整片天都变成血色的了,触目惊心。
师尊墨依白于红尘俗世而得道,一直秉承着大义,默默的守护着大世。如果不是帝陨之战,世人或许根本不知道有浮生墓主这一号人物。
南宫大帝和幽帝默不作声,心中五味杂陈。
确实如此,浮生墓付出了天大的代价,才将那一位镇守在了星空尽头。可惜,大世生灵,很少有人念着这一份恩情。
要是浮生墓想要置身事外心的话,完全可以开辟一个小天地,扛过那一位的毁灭之能。
“两位帝君,我还有事,便不久留了。”
有些事情,三师兄诸葛昊空必须要去处理。
因为南宫大帝和幽帝,三师兄推迟了很多事情。现在,他该离开了。
在三师兄的眼神示意下,顾恒生迈到了虚空中,与其并肩而立。
“顾恒生。”幽帝忽然唤了一声。
顾恒生转身,回头一望。
“下次见面,希望可以和你对弈一局。”
对于宿敌,幽帝抱着期待的眼神。
“会的。”顾恒生点头。
转眼间,三师兄诸葛昊空便带着顾恒生飘然离去。而南宫大帝和幽帝也没有什么说的,道了一声别,隐匿踪影。
不过半月,三师兄带着顾恒生来到了万葬山脉所在的位置。
三师兄远远望了一眼血月狼族的驻扎之地,对着顾恒生说道:“你选择庇护血月狼族,那么便代表了我浮生墓的意志。当年各方势力明知血月狼族受到我浮生墓的庇护,却还要出手,此举分明是在与我浮生墓为敌。”
“师兄,你想要做什么?”
顾恒生虽然猜到了三师兄的某些打算,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一直以来,我浮生墓给世人的印象太过温和了。既然世人不将我浮生墓放在眼里,那便杀吧!杀的血流成河,让天下人颤栗。唯有如此,世人才会对我浮生墓心生敬畏。”
别看三师兄平时如一个翩翩公子,淡漠儒雅。他一旦生气了,后果不堪设想。
“天下人,如何能够杀完?”
顾恒生何尝不想将践踏浮生墓尊严的人一一屠戮,可惜牵扯太广,凭借现在的能力难以抹平。
“有多少,杀多少。”三师兄的衣服似乎便得更加红了,身上的气息愈发凌厉。
纵然是帝陨之战,顾恒生也没有看到三师兄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一次,三师兄真的发怒了。
天下诸多势力一再挑衅浮生墓的威严,不将浮生墓放在眼里,这无疑是触动了三师兄的底线。
“你在此地挖一个坑,越深越好。”
紧接着,三师兄冷不禁来了一句话。
顾恒生惊了一跳,他听出了三师兄话中的弦外之音。
没有等顾恒生多问一句,三师兄便踏空而去了。
挖坑做什么?
埋尸体!
三天以后,顾恒生盘坐于地面上,猛然睁开了双眼。因为,顾恒生看到了一具尸体从天而降,“嘭”的一声,尸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顾恒生认识这个人,曾经参加了围杀血月狼族之事,是一尊仙台巅峰层次的强者,在帝路上有着赫赫威名。
顾恒生心中要有准备,可依然被惊了一下。
“该挖坑了。”
顾恒生并指为剑,斩出了一个深坑。
而后,顾恒生将这具尸体扔了进去。
不过短短数日,三师兄翻手镇杀九指老人的事情,便疯传到了天下各方,惊动世人。
三师兄诸葛昊空的杀伐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要让天下人明白一点,浮生墓的尊严,任何人都不能够践踏。犯者,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