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任务只是守卫苍澜郡不失,那些暴徒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他们这种平日里欺压普通百姓的渣滓要是死在这场动乱里那是死有余辜。
可是那些起早贪黑去讨生活的普通人不应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他钟离的血是热的,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救命啊!”有花甲之年的老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向纷乱的路人求救着,却无人愿意停下脚步。
不是他们都冷血无情,现在大家都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自顾不暇了,又哪里有精力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呢?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有手持利器的暴徒带着狰狞的笑容三五成群的闯进那些商店里大肆抢掠。
一些平日里看似恭谦的人在这场混乱动荡中无限制的释放内心的阴暗,变成了没有下线的恶兽。
“别过来,别过来啊!”那些颇有姿色的女子成为了一些色欲熏心的渣滓眼中的目标,他们不顾这些女人的哭喊将她们拖到阴暗的角落里实施暴行。
更有一些人渣败类居然对年幼的孩童出手!
他们下身狼藉,纯真的眼神一片死灰,无神的倒影着这个灰暗的世界,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是在质问着什么。
可这些话却永远也无法说出口了。
不是没有捕快集结平息这场暴行,可他们太少了,放在诺大的西城区里就像是墨水滴入了江河,不起波浪。
一些暴徒中不乏有灵修存在,普通的捕快在他们的眼里和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没有多数区别,若是没有碰到还好,碰到了等待着这些普通捕快的就只有惨无人道的虐杀。
在前线,大批的灵修集结在一起抵御着兽潮,可在墙后的世界,一片黑暗。
这些人已经变成了没有底线的野兽,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内心的黑暗。
苏牧看着这些发生在自己眼皮下的暴行,面无表情。
只有与苏牧朝夕相处的幽影知道,树神,动真怒了!
“这是原罪。”
苏牧眼底的古井无波之下是毁灭一切的怒火。
“他们认为没有力量可以制裁他们,所以拿起了手中的刀,撕开了平日里的伪装,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内心的黑暗。”
“他们心安理得的侵犯凌辱清白的女性,形同禽.兽。”
“他们癫狂地掠夺着别人辛苦存下的积蓄,洋洋自得”
“他们将别人的生命当成了作乐的资本,罪大恶极。”
“他们,无恶不作!他们,罪该万死!”
苏牧身上的杀意如刀,天,变了!
四周的风不再流动,云不再翻卷,温度暴降,明明艳阳高照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水汽凝结变成了刺骨的簌簌冰霜。
死人堆里都睡惯了的钟离对上苏牧那双淡漠的双瞳,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头皮发麻。
“如果他们认为没有人可以成为制裁他们的尖刀,那么.....我可以!”
悄无声息间,有朦胧白雾弥漫,迅速将整个混乱的老城区覆盖。
神罚,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