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刘猛的目光突然扫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没有穿军装的男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猛的一变。
刘如明看的很清楚,随即问道:
“刘猛,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刘猛迟疑了一下,却没有直说:
“报告师座,属下。。。。。。。。肚子疼。。。。。。。”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得到刘如明的允许之后,刘猛立即起身朝门外走去。
可是以刘如明的智商,哪能看不出来刘猛这只是一个说辞?在指挥部里又和一帮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找了离座走了出来。至于说借口,最高指挥官还需要什么借口?
距离指挥部三四十米之外的一处角落里,刘师座压低声音问刘猛:“怎么回事儿?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
刘猛苦笑着摇摇头:
“师座,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刘如明一愣:
“什么问题?”
“我也是刚刚想到,之前佟副军座能一眼认出铃木美通,那就说明咱们在日军当中也是有眼线的,而日军在咱们这儿。。。。。。”
这句话说完,刘如明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当然知道刘猛指的是什么。
日军的谍报系统,从来都不是摆设,这一点,刘如明深有体会。
不过,要想在他的部队里安插眼线,除非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前就埋下的棋子,要不然,就只能是底层的士兵,最多也就是个班排长之类的小人物。
可刘如明并不认为日军会安插这么一个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小人物。
除非。。。。。。身份特殊!
“依你看,有谁是值得怀疑的?”刘如明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从刘如明的表情中,刘猛就已经看出了这位刘大师座心里想到的那个人,苦笑着说道:
“师座,刚刚指挥部里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是谁?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他?”
刘如明的反应正如刘猛所预想的那样,他跟刘猛想的一样。
“那是军政部派来的顾问,从咱们二十九军开拔那天开始,就来了,只是一直在军部,是之前跟着佟副军长一起来的,就直接留下没走。”刘如明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听说那个人是不久之前刚来的,刘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师座,这件事儿交给我吧!”
回到指挥部的刘大师座第一时间宣布:
会议暂停,一个小时之后再继续,各部长官回归本队亲自监督战士们的早饭,必须都是牛肉罐头粥,外加两个白面大馍馍。
这个命令,瞬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弄懵了。
但是师座有令,那就必须回去落实啊!
一众军官们先后离开之后,指挥部里就剩下了那位名叫何树青的高级顾问。
“刘师长,那我也先出去了,去阵地上看看战士们构建阵地的情况,回去之后也好向军政部汇报您暂二师的全面情况。”
何树青说完之后就要往外走,可是迎面就撞上了面色阴沉的刘猛。
刘如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自己走了。
他相信,刘猛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何顾问是吧?您先别走,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聊聊。”刘猛的语气有些古怪,而且态度也十分强硬。
说实话,要不是他的这个名字,刘猛还真不敢这么干。
何树青,很是有些儒雅的名字,但在数十年后,国党的某位重要人物将保存了几十年的秘密用传记的形式披露,不少中国人都记住了这个听起来十分平常的名字。
原来,在那个年代,中国人,真的做出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包括拥有这个名字的人。
刘猛相信,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低调内敛的果党军政部的高级顾问,应该就是那个人。
原因无他,军政部的顾问都是啥性格?哪个不是鼻口朝天,一副牛哄哄的模样?
而这位,也实在是有些低调的过头了。
最重要的是,这位的这个顾问的身份,很可能也是假的。
实在是,太巧了了吧?为毛这边刚刚打了胜仗,顾问就来了?这不科学啊!
现在,也该和这位谈谈了。
结果刘猛递过来的茶杯的何树青脸上毫无异样,甚至,还面带微笑。
刘猛做了个坐的手势,等何树青坐下,这才微微笑道:
“刚刚才找到机会跟您聊聊,实在是抱歉。”
“刘连长客气了,何某已经听说,此战,刘连长居功至伟,相信升职嘉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何树青忙做惶恐状。
“呵呵,您过奖了,不过。。。。。。”刘猛微微一顿。
“不过我现在矛盾的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呢?是何顾问,还是。。。。。。。夏顾问?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职务?
包括刚才,我都没确定的称呼,所以,也就省略了,请您莫怪。”刘猛端起茶杯,吹去杯口的浮沫,淡然道。
何树青却是脸上刚刚泛起的微笑微微一僵,抬眼看向刘猛,道;“刘连长,不知此话怎讲?”
刘猛轻轻抿了一口茶,没有正面回答何树青的问题,继续说道:“夏文运,辽宁省大连人士,出生于1905年,家境富庶,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1925年留学日本广岛,随后顺利从日本京都大学毕业,毕业后回到中国工作的夏文运工作能力很出色,但没过多久发生的九一八事变,因为有过日本留学的经验,位于沈阳的夏文运很快有了一份他无法推脱的翻译工作,而他负责当翻译的那位日军高官,名叫和知鹰二,现在的职位应该是关东军参谋部第二课课长。。。。。”
随着刘猛的讲述,何树青平静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身体也微微发抖,直到刘猛最后又加了一句:
“哦,这个所谓的第二课,或者不如叫情报课来得更恰当些,日本人,也不过喜欢掩耳盗铃罢了。”何树青颤抖的身躯归于平静,难看的脸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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