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泊一向都是那么正经的人,就连的扣子都是扣的严严实实,就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吴榭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眼底的泪愣是又憋了回去,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宁泊一下:“嗯,丑陋,你心底真的太丑陋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宁泊抬起手揉了揉吴榭的头发,将他揽进怀里:“你以后再也不用想着怎么追上我了,你就站在原地,等我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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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榭和宁泊参加完竞赛回到家,刚打开家门,按照一贯的经验,参加完竞赛考试家里肯定都会给庆祝的,尤其是爷爷奶奶,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堆饭菜摆好就等着他们回去的吃。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刚刚回到家,吴榭就觉得家里面的气氛很不对劲儿,怎么说呢,非常压抑。
奶奶坐在沙发上只是叹气,吴谷分坐在阳台上抽烟,就连平时喜欢坐在角落桌子上下棋的吴爷爷此刻也一筹莫展地望着眼前乱了套的棋局发呆。
看着吴榭和宁泊拉着行李箱回来,吴奶奶脸上这才有点反应,她强颜欢笑地站起来迎接吴榭:“你们回来了?厨房有饭。”
说话间,张姨已经将饭菜给热好了,端到桌子上。
“怎么,你们不吃啊?”吴榭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他问吴奶奶。
“现在不饿,你和小泊去吃吧。”说着吴奶奶拿出来两个大红包,看着他们两个人笑眯眯道:“这是犒劳你们参加完竞赛的奖励,等到拿奖了之后,还有呢。”
眼看着宁泊就要拒绝,吴榭一把拦住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去红包:“谢谢奶奶。”
宁泊见状,也不再推辞,也跟着说道:“谢谢奶奶。”
说话间吴榭打开冰箱,在里面扫视了一眼,微微凝眉:“没有百事了吗?”
“没了,还没来得及买,就这样将就着喝吧,下午再去买。”吴奶奶说。
吴榭一脸嫌弃地拧开可口可乐,他自己喝了一口,顺手递给宁泊:“你爱的可口。”
看着吴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吴奶奶凝眉打量着他:“你怎么穿着小泊的衣服?”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怪怪的。
吴榭嘿嘿笑两声:“那个,我的衣服不小心被小狼狗给撕烂了。”
听见吴榭这么说,原本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在喝可乐的宁泊,听见吴榭这句话,险些没有呛住,他脸微微红了,不住的咳嗽着。
“你都知道你小狼狗了,你不离它远点,你还凑上去干什么?”吴奶奶没好气道。
吴榭微微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宁泊身上,舔了舔自己生出来的新牙的地方,微微挑眉:“他的模样长的又乖又正又可爱,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小奶狗而已,哪里想到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不好招惹的小狼狗啊。”
“你说是吧,泊—哥。”吴榭别有深意地看着宁泊,有意地将“泊哥”两个字说的又慢又暧昧。
宁泊被吴榭这句“泊哥”叫的心猿意马。
在吴奶奶目光凝视之下,宁泊干笑两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了。”
吴榭心情大好,眉眼里的笑止不住地往外溢。
“衣服都被小狼狗给扯烂了,你还这么高兴啊?那件衣服不是你最喜欢的一件吗?”吴奶奶说。
“喜欢的衣服还可以再买,钟情的小狼狗吓跑了可就没了。”吴榭说。
“那也没见你把那小狼狗带回来啊。”吴奶奶抬手点了吴榭的额头一下:“你呢,你没事吧,没被那狼狗给咬了吧?”
宁泊的脸烫的更厉害了,眼尾的泪痣都泛着红。
吴榭抬手在自己后脖颈处拍了拍,笑盈盈地看着宁泊:“——这个,倒是没有。”
“吓死我了,没有就好,狼狗咬人可厉害了。”吴奶奶一面给盛汤一面说:“狼狗狼狗,就算是再小的狼狗,它骨子里也是有狼性的啊,越小的狼狗咬人越狠,你以后可得绕道走。”
“知道了。”吴榭点了点头。
“上次咱们小区有户人家,他家就养了个小狼狗,没做绝育手术,发|情|期到了,见谁都扑,又咬又叫的,可凶了。”吴奶奶提起来这个还心有余悸。
“是——吗?发情期的小狼狗,这么凶啊?”吴榭目光从吴奶奶身上转移开来,落在了面前宁泊的脸上,他托腮笑盈盈地看着宁泊。
吴奶奶将手里的汤先递给宁泊,宁泊接过去道了谢,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其实发|情|期的小狼狗也不是见谁都扑的,他认主的,只要配偶陪着他度过去,他也会很乖的。”
“乖什么啊,发|情|期的狼狗比泰迪都厉害呢,就那只狗,当天晚上跑了,第三天自己跑回来了,没过多久,隔壁小区的人牵着母狗找上门了,这只狗把人家的母狗给睡了,生了一窝狗崽子,人家母狗的主人来要赡养费了。”
吴榭一口汤直接喷了出来,汤溅在宁泊脸上。
吴奶奶没好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都弄到小泊身上了。”
“没事的奶奶。”宁泊笑着接过去吴奶奶递过来的餐巾,慢条斯理极为优雅地擦着脸。
宁泊笑盈盈地看着吴榭,眼神带着玩味:“一窝小狗崽啊?得多少个啊?”
“得七八个吧。”吴奶奶说。
“看不出来小母狗挺厉害的。”宁泊说。
“不止母狗厉害,那狼狗崽子也厉害啊,毕竟这是双向的不是——”
“奶奶!你在说什么呢?”吴榭直接炸了。
他脸涨的通红,抓了抓头发:“正在吃饭呢,你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呢?”
“马上都成年了,你还少儿啊?”吴奶奶反唇相讥:“而且这不很正常的话题吗?你又不是没有上过生理课,而且配偶交|配生崽子多正常的话题啊,你初中的时候看片让我抓住的时候,也没见你说那是少儿不宜——”
“奶奶!”吴榭呜咽了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地叫停了:“往事不要再提。”
“行了,这不是没有外人,奶奶才说的吗,那时候你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现在反而羞涩起来了。”吴奶奶没好气道。
刚才吴榭还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宁泊的神情变化,现如今调换了个儿,换成了宁泊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吴榭精彩纷呈的表情。
“外面三十多度了,你看你脸红的,热的很吧?把外套脱下来吧。”吴奶奶拉开椅子,顺带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坐在来看着对面的吴榭。
一听见衣服,吴榭立刻警惕起来,他捂住领口,摇了摇头:“家里不是开空调了吗?我冷得很,不脱。”
脱了的话,他满脖子的吻|痕都被人给看见了,他还做不做人了。
“行吧,你乐意捂着,就捂着。”吴奶奶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客厅那边的气氛还是一阵压抑,吴榭自己喝了一会儿汤,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吴谷分是不是又离婚了?”
宁泊又被呛了一下,他觉得以后听吴榭说话的时候,嘴里一定不能有饭,不然真的会噎死人的。
“说什么呢?”吴奶奶瞪他一眼。
“上次吴谷分跟周女士离婚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样子,这个表情。”吴榭啧啧了两声:“那,既然没离婚,那这表情总不是怀二胎了吧?”
听见这话,想起来刚才在仓库里面吴榭的眼泪,再看着面前一副故作满不在乎还开着玩笑的吴榭,宁泊的心宛如被刀凌迟着一般,心疼无比。
“不是。”吴奶奶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客厅里面沉默的两个人,然后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你们学校,那个叫黄明耀的男生,知道吗?”
“这个还真的知道。”吴榭好奇心上来了:“他怎么了?”
吴奶奶摇了摇头:“念念喜欢他。”
这个不是全校都知道了吗?也不是什么重大新闻,吴榭波澜不惊地问:“然后——怎么了?”
看着吴奶奶阴沉的脸色,吴榭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心里闪过一丝念头,吴榭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不会—是,宋念她怀了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吴奶奶一个眼刀飞过去,吴榭讪讪地闭上了嘴。
“念念喜欢这个男生,两个人天天聊天,就前天晚上,念念给他写了一封情书送过去了。”吴奶奶说:“黄明耀收下了。”
“后来怎么样了?黄明耀他答应了?”吴榭问:“要是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他收下了,然后就在转头就把念念给他写的情书张贴在了校园公告栏里。”吴奶奶说。
吴榭愣住了,他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黄明耀这狗东西过分了啊。”
“全校都知道了,然后念念回来之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她割腕了。”
宁泊和吴榭对视一眼,两个人皆是震惊。
“现在她怎么样了?”吴榭问。
“还好,没割到动脉,她也吃了药,拉去医院洗了胃,观察了一天,今天早上才从医院回来,现在在屋里面呢,你阿姨也在陪她。”吴奶奶说:“这几天,你没事别在她面前提这事,也别跟她斗气了,让着她点儿。”
吴榭眼角抽了抽,他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来筷子准备吃饭,才刚将碗端起来,他就又放了下来,继而站起来就往外走。
吴奶奶叫住他:“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黄明耀。”吴榭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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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站住。”吴奶奶叫住了他:“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念念摆明了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你也别再去闹了,到时候给念念转到帝中念书就行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吴榭问。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吴奶奶说:“迟早是要算账的,但是很显然,黄家那边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希望大人们插|手,意思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让孩子们解决。”
“所以呢?”吴榭问。
“所以昨天黄家的人带着黄明耀来病房赔礼道歉了。”吴奶奶说。
“念念也说,原谅他了。”吴奶奶说。
吴榭重重吸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饭桌上:“行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无话可说。”
宁泊沉默着,往吴榭碗里面夹着菜,吴榭今天心情不太好,也没吃多少,吃完之后,两个人就上楼了,上楼的时候,吴榭刚好碰见准备下楼的冯湘,冯湘眼睛红肿着,看着模样像是刚刚哭过,她看见吴榭上楼,立刻让到了一边,低着头抬手捂着半张脸。
似乎并不想要让吴榭看见自己哭的模样。
吴榭也没有多说,让开了一条路,让冯湘先过去了,冯湘下了楼,就在吴榭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他看着宋念虚掩着的门,原本想要进去看看她,手刚碰到门的时候,又缩回去了。
宁泊看着他这姿势,低声问:“你要进去看看吗?”
吴榭摇了摇头:“算了,免得她觉得我是猫哭耗子来着。”
说着吴榭就回到房间里了,一进门的时候,吴榭洗漱完毕,这才将外套脱下来。
吴榭抬手只碰了一下脖颈后面的腺体,就“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他转身就踹了正蹲在地上从箱子里面拿药膏的宁泊一脚。
宁泊被吴榭这么一踹,也不恼,陪着笑看着吴榭:“榭哥,我待会儿给你涂点药。”
吴榭踢掉了鞋子,坐在床上,抬手将自己的短袖给脱了下来,少年的身体劲瘦,吻痕在冷白皮的肌肤上,吻痕从脖颈一路向下,遍布全身,宁泊看着他,桃花眼中满是深沉的压抑,不免有点口干舌燥,脸也逐渐变的滚烫。
“看什么看?上药啊。”吴榭抬脚又准备踹宁泊,脚踝被宁泊一把捂住,眼看着吴榭的眼神变的凌厉又要炸毛,宁泊立刻毕恭毕敬地将吴榭的腿放好。
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吴榭:“等你好了,你随便踹我,我肯定不躲,但是现在你一动,我怕你疼。”
这个理由还算可以,吴榭表示接受,他乖乖地趴在床上,等宁泊给自己擦药。
宁泊挖了一点药膏,从腺体处开始处理,因为自己昨天的失控,吴榭腺体被咬的很重,现在还红肿着,咬痕里还能看见血丝。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宁泊将药膏涂在吴榭的脖颈上,一面轻轻抹开,一面吹着气,即便如此,吴榭疼的还是直抽气,他微微弓起来来腰,正准备起来,却被宁泊用腿压住。
“榭榭,忍忍,待会儿就好了。”宁泊低声哄着。
吴榭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药膏去除疤痕很管用,尤其是吻痕,但是坏处就是破裂伤口涂药的时候,刚开始会有剧烈的疼痛感。
“疼死了。”因为疼痛,吴榭呜咽道,声音也变调成了带着哭腔的小奶音。
“那就咬着我的手吧。”宁泊说着将手递过去,吴榭张大了嘴巴一口咬下去,预料之中的疼并没有袭来。
吴榭将头埋在他的掌心里面,脸颊蹭了蹭,闷声道:“咬什么,我又不是你,小狼狗。”
宁泊哑然失笑,觉得他可爱的要命,忍不住反手挠了挠了他的下巴,继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榭榭,我下次轻点儿。”
吴榭瞪着眼睛一脸恼怒地嘟着嘴看着他:“放开你的爪子。”
宁泊微微释放出来一点信息素,肉眼可见,身下的人整个都放松了,在alpha信息素的催化下,疼痛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吴榭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试用期你要是敢咬我,你就完了,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吴榭整个人都荡漾在信息素的快|感中,整个人软的像是水一样,说话的腔调也是软绵绵的,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很快疼痛过去之后,宁泊将腺体贴给他贴上,然后开始涂吻痕的地方,这一次不疼了,取而代之地是痒,宁泊指尖落下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格外舒服。
终于他将上半身的药膏给涂完了,吴榭也大咧咧地睡着了。
宁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该继续给他涂还是叫他醒过来。
再三思考之后,宁泊抬手轻轻推了推吴榭:“榭榭,下面你自己涂好不好?”
吴榭没吭声,宁泊又碰了碰他,这次有反应了,不过是抬手猛的打了一下宁泊,声音还带着满满的困意:“别招我。”
宁泊无奈地笑了笑,他低声在吴榭耳边道:“那我就帮你涂了。”
宁泊抬手将吴榭的腰带解开,等到褪下来裤子的时候,看着留下来的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痕的时候,宁泊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吴榭张开了四肢躺在床上,完全没有防备,就像是一只任由主人撸毛的小猫一样,时不时发出来三两声哼唧。
看着吴榭现在的这个样子,宁泊觉得无比煎熬,等到涂完药之后,宁泊轻手轻脚给他盖上了羽绒薄被,他弯身在吴榭唇上落下一个吻:“晚安,我的宝贝。”
宁泊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将瑜伽垫拿出来铺在地上,关掉床头的灯,塞上一只耳机,伴随着静心咒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宋念破天荒地起来了,手腕上还缠着绷带,面色不太好,她出来的时候,家里面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宋念其实心里挺怕吴榭拿着这件事情开涮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宋念整个人脸色都是苍白的。
吴榭抬眼看着她:“我以为你今天不上学了呢。”
听见吴榭这么说,吴谷分立刻给吴榭一个眼刀飞过去,然后一脸关切地看着宋念:“念念,快来吃饭,待会儿学校东西你就不会收拾了,让你哥去给你收拾。”
宋念看了吴榭一眼,嗫嚅道:“——算了,我自己去收拾吧。”
“一起吧。”吴榭瞥她一眼,淡然道。
宋念也没拒绝,等到他们三个坐上车的时候,宋念从始至终都是沉默,忽然吴榭闷闷的声音从副驾驶上传来:“疼不疼?”
宋念先是一愣,才发现吴榭在说自己。
她故作轻松道:“还行吧,麻药过后,有点疼,现在还好,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待会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得麻烦你跟泊哥了。”
“换个学校也挺好的。”吴榭说:“调整一下心情。”
“但是问题是。”吴榭转过头来看着宋念:“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转校啊?”
宋念瞪大了眼睛,愣住了,她没想到吴榭会这么说。
“不对。”吴榭道:“你还真的做错了,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上黄明耀那种人渣啊?”
要是换成以前的宋念,听见吴榭这句话估计早就跳起来和他对骂几百个回合了,但是现在宋念竟然觉得吴榭骂的很对。
宋念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愣是没说出来口,眼眶突然就红了。
“榭哥。”宁泊看着宋念脸色不对,低声提醒吴榭。
吴榭也看出来宋念的脸色不对劲儿,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毕竟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过几个人渣呢,多谈几个就好了,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一般都是瞎了眼的,走不长久的,就算是结了婚也是摩擦不断最后离——”
“榭哥!”这回换成了宁泊脸色不对劲儿了。
吴榭一脸尴尬,他也回过神了,自己跟宁泊好像都是彼此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说多错多,吴榭索性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比较难听,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我的意思就是,他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你也知道你说话难听啊?”宋念靠在座背上,没好气道。
吴榭不跟受伤的人计较,就随着宋念说去了。
“不过你骂挺对的,我早就该擦亮眼睛了。”宋念说:“我就是个识人不清的傻逼。”
“现在明白,还为时不晚。”吴榭说:“至于最后两个字,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
“榭榭。”宁泊现在只想堵着吴榭的嘴。
吴榭冲着宁泊吐了吐舌头,微微耸了耸肩。
等到下车的时候,吴榭说自己还有事,让宁泊先陪着宋念去教室收拾东西,自己待会儿再去。
宋念压根就没有指望吴榭能陪自己去。
“榭哥他一向这样,刀子嘴,其实他根本没有恶意的。”宁泊说:“你别放在心上。”
“我跟他当继兄妹也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的很,我不会放在心上。”宋念闷声道:“况且他说的真的没有错啊,黄明耀就是人渣。”
“而且,他今天没嘲笑我,我已经挺意外的了。”
“榭哥,他还是挺在乎你这个妹妹的。”宁泊说。
“泊哥,谢谢你安慰我。”宋念苦笑:“不过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跟吴榭这么多年的夹枪带棒的争吵打闹,不是说一时半刻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光黄明耀这件事情,宋念就不知道明里暗里骂过吴榭多少回。
宋念和宁泊一起去教室的时候,虽然班里面的同学隐隐约约都有听说这件事,但是在孙璐璐的呼吁下,谁都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反而都挺友好的过来给宋念送礼物,平常跟宋念玩的好的同学也都非常不舍地跟她告别,孙璐璐更是哭红了眼,推着宋念:“你傻不傻啊?”
宋念想笑,可是看着孙璐璐,眼泪却掉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泪:“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宁泊正在给她收拾东西,毕竟是学神,外加衡华第一cp的加成,不少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外班的也有不少想要过来看热闹的,都被孙璐璐给骂了回去。
宁泊背着书包,提着书袋,准备跟宋念回去的时候。
教室的广播响了。
准确的是,全校每一个班级的广播都响了。
黄明耀带着略微慌张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回荡在整个校园里,他略微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是渣,渣男——黄明耀,我要,我要在这里向高一一班的宋念同学郑重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鸽子王码了六千多字呢(害羞.jpg)
现在日起万来,得心应手(并不是——)感谢在2020-06-0320:58:42~2020-06-0420:54: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凉夏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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