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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听这孩子瞎说,我的意思倒是这么个意思,哪里跟他说的那么直白粗陋?得,我也不插嘴了,你们说吧。..”
赵慎三抿嘴笑了笑说道:“嘻嘻,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爸爸跟李书记您的事情谁都知道,今天咱们得了彩头,正愁成了众矢之的,以后没准会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砸黑砖呢,正好白省长找咱们帮忙,我让大少爸爸出面见了见他,这件事一定会被他自己作为炫耀说出去的。
这样一来,爷爷老家来的干部都得到了一样的待遇,贺礼也都送进去了,咱们也不那么显眼了不是?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等于白老板欠了咱们一个人情,更加淡化了双方不睦的印象,所以……我帮了他。可是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后怕,在这里等爸爸了。”
李彬沉吟了一下说道:“小赵,这件事你办的没错。难得你跟你爸爸一样很明白大是大非,行了你回去睡吧,我跟你爸爸再谈点事情。”
赵慎三赶紧站起来给李彬鞠了一躬说道:“那我先走了,李书记爸爸你们谈。”
走出去之后,赵慎三又一转念走到大门口不远处,有家昼夜营业的小餐馆灯火通明,他进去买了两碗热腾腾的鸡汤馄饨,用饭盒打包了端回去敲门,说生怕两个长辈晚忙没吃好饭,弄点夜宵进来,很低调的放好走了。
李彬兴致勃勃的打开盒子闻了闻说道:“哎呀这馄饨闻着真香,我还真是饿了呢!博,我还真是有点嫉妒你这书呆子了,怎么这么好福气有这么个孩子呢?我呀,还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吃到宵夜哦!”
卢博明白赵慎三如此用心良苦,的确是在替他清除很可能已经在李彬心形成的那根刺,到了此刻,他明白有很多事情该让李彬知道知道了,很坦诚的说道:“嗯,这孩子孝顺没的说,难得的是他全然把我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孝敬,有什么我想不到的都是他替我打点的。
此刻也不瞒您了,您以为次您费那么大劲帮我活动的常委快泡汤时是怎么又弄好的?是这孩子看我木讷不知道怎么操作,背着我不知道弄了一副什么宋徽宗还是谁的画,托二少带给了老首长,说是我的意思。
还……还苦苦哀求我,让我做了一件让老首长很感动的事情……唉!说起来难为情啊,为了您的苦心不至于落空让对方得意,我这个生来只跪天地君亲师的纯唯物主义者居然对那尊黄铜的雕像跪下去了啊……后来,我的常委才算是拿到了……我都羞于启齿啊!”
李彬的眼里也渐渐带了莹润的东西,他拍了拍卢博说道:“的确难为你了,博。吃,边吃边说。”
卢博盛起一汤匙鸡汤喝下去了,掩饰住了自己的哽咽,平息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道:“其实这次二少大婚,咱们个人都知道来贺喜的干部们,算是手拿请柬进得了那个四合院,号称送进去贺礼的人,老首长收下的也仅仅是那张红纸书写的贺词,所有的礼金礼品一概分毫无取。
所以小三才会为了消除咱们跟老白一伙儿的不和睦气氛帮了他一个忙,算大少见了他也无非是受他一张纸罢了。
但是李书记,此刻我可以告诉您,咱们是送进东西去了,老领导喜欢的不得了才当众承认我这个门生,更加不知怎么的喜欢了红红跟小三,连他们俩也都一并认下了。
您最明白博从不会说什么表忠心的话,但是小三有个喻很好,他说我们大家如同一颗参天大树,您是高大粗壮的主干,我是树最主要的枝条,而他跟红红这些人是茂密的树叶,动一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还有句话叫做‘人挪活树挪死’,李书记,博也罢,博的孩子们也罢,都是生长在您身的枝叶,咱们同气连枝,同生共死,算是枝叶得到了阳光的照耀长的分外浓密些,枝干自然更加粗壮有力,威震四方啊!
这些道理我们自然都懂,我刚才说了,这个世界如果连您都怀疑了博,那岂不是没了情意了吗?可是这孩子虽然伶俐些,毕竟幼稚,在那里帮我解释那么多,呵呵呵!”
卢博这番话的确说的十分到位,既坦诚又把赵慎三的机灵纯孝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赵慎三幼稚的时候,更加带着一种父亲夸赞孩子的特有的自豪。枝干树叶之说更是暗合了乔远征之前给他闲聊时的喻,由不得李彬算心里原先有些芥蒂,也随着馄饨的热汤消化在胃里了。
而赵慎三冒险帮了白满山这个忙,又恰好当着李彬的面给卢博作了解释,这一下自然在李彬心目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他日后的事业发展自然更加会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咱们在钦佩赵慎凭借三八面玲珑得到十方关注的同时,也不得不羡慕人家家里的祖坟的确是风水宝地,这青气冒的窜天高,想不走运都不行了。
腊月初十,一行人才回到省城,赵慎三因为任也积了不少公务,在京期间电话催促不断,自然是一到省城急急忙忙要回桐县去。郑焰红也不他轻松,年关到了,正是她这个管财税的常务副市长吃香的时候,各下属县市区的干部们恨不得把她当菩萨娘娘敬着,从她那只雪白的小手捏着的笔下拿走大笔的资金,回去之后才能不被下属认为连钱都要不来的窝囊废。
回来的时候,李彬终于想明白了,他跟卢博算是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卢博额头也书写着两个大字“李派”,所以索性不做那个无谓的姿态,大大方方的让卢博跟他一起回来了,卢博的专车倒便宜了郑焰红小两口。
全省一号车自然一路畅通,车已经下了高速要进省城了,因为都忙,虽然天快黑了,两人却也都打定了主意到了省城各自到任去班,但是赵慎三却在进城不久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一直“嗯嗯”的答应着,也没说什么,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天塌不下来,等我明天下午回去再说。”
郑焰红对于赵慎三的工作从来不问,她相信以赵慎三的能力,做这么一个小县长还是绰绰有余的,听完这个电话她仅仅不在意的问了句:“怎么你今天不回桐县了?”
赵慎三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说道:“我知道你很忙,但今晚别走好不好?明早我跟你一起去云都。”
卢博的司机是个稳重的年人,此刻却也把赵慎三的要求当成了小两口好的蜜里调油,一晚不在一起都不行,善意的露出了笑意。
郑焰红也是心里一甜,但脸一红低声说道:“你这个人吧,你既然明天要去云都,不过这一个晚,干嘛不让我走?我刚才已经答应了郝市长今晚参加一个政府工作宴会的,这猛不丁又说不回去了算怎么回事啊?”
赵慎三执拗的说道:“你说天冷路滑到现在还没到省城,估计赶不回去了不行了?反正不许回去,明早我送你回去班。”
女人此刻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头,因为算是赵慎三黏她,也不至于连她答应了的工作宴都不介意呀?她愕然的看了眼赵慎三的眼睛,却看到他的眼里盛满了焦灼与担忧,赶紧做出了决断,打电话给郝远方,很抱歉的说原本以为能赶在晚饭前到市里的,可路实在太滑,到现在还没进h省界,估计到省城都半夜了,万万赶不回去了。郝远方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让她注意安全,工作耽误点没事挂了。
回到新区的家,一进门女人还没开口问赵慎三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做了怪一般死死抱住女人,把她堵在门吻了个透不过气来,仿佛一放开手她会消失不见了一般的紧迫。
以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那都是在两人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赵慎三历经折磨拉的女人回头,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才能让他如此急迫。
但现在两人好好的,虽然在京城因为忙碌加兴奋一直没有癫狂亲热,但也是相拥而眠同床共枕的,更加是时刻未曾分开,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好在郑焰红跟着赵慎三之后,几乎隔一段时间要经历一场变故带来的磨难,所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他黏糊的死去活来的,也索性不问了,那样随着他享受着这狂热带给她的幸福。
终于,赵慎三用双手把女人堵在门与他的胳膊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眼紧盯着她的双眼,冒着火低吼道:“宝贝,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