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看宛如没说什么,就顛顛地跑回厨房里取了一个银耳小壶并几个小酒盅来。
秋萤一瞅,又得瑟上了:“我等江湖人士,喝酒岂可如此小气巴巴?来人啊,上大碗!”
宛如哼了一声,绷着脸将饭碗咣当往石桌上一撂!
秋萤立刻拉长声道:“还不上大碗--给你们二姑奶奶盛饭!”
宛如憋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柳长青和根子也忍俊不禁;正在盛饭的青丛手一抖,差点把小碗也摔了。
笑了半晌,宛如才道:“快来吃饭!你说说你,吃个饭你又整啥幺蛾子这是!就你这张嘴,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了!”
秋萤连忙跑过去坐下,赔笑道:“说书那是逗所有人乐,我呢只逗我稀罕的人乐!可惜柳爷爷今儿个不在家。”
宛如便道:“得亏柳爷爷不在家,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你非赶在用饭啊用茶啊的时候逗嘴子,不是这个喷饭就是那个喷茶的,柳爷爷上次就呛着了,你再不长记性,我不拿笤帚疙瘩抽你!”
秋萤低头老老实实地吃起饭来,这次不说话了,不过吃着吃着自己憋不住乐了起来,安静一会儿,嘿嘿嘿两声,又赶紧安静一会儿,又憋不住嘿嘿嘿两声,最后长青见吃的也差不多了,那边宛如脸又要晴转阴了,赶紧拉起秋萤道:“行了行了,我看你也吃差不多了,屋里喝口茶去吧!”
秋萤一走,根子纳闷道:“也不知道秋萤又想到了啥好笑的事儿。”
宛如道:“她啊,没好事儿!”
屋子里,长青边斟茶喝边问道:“你想起啥来了,憋不住笑?”
秋萤贼眉鼠眼道:“我想起来二姐成亲我送啥礼物了!”
长青眉毛一挑道:“那这倒是好事儿,我不该拉你走了。”
秋萤连忙边笑边摆手道:“你听完再说。刚才二姐老是数落我,给我脸子看,我就在想,等她成亲的时候,我非
送她一副对联不可。”
说完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念道:“上联:去去去好走不送;下联:罢罢罢切莫再来;横批:此货不退。”
柳长青没憋住一口茶喷了出来,直喷了秋萤满脸满身。
秋萤愣了一下,才抬手抹一把脸上的茶水,夸张地往地下一甩,自个儿叹息道:“唉--报应来得好快……”
后晌的时候,停云楼李小二带着几个小伙计过来了,宛如给了他们一把钥匙,又细细嘱咐了几句。那边根子也套好了马车,秋萤背着包袱,催道:“走吧二姐,我们最多回去半月,这边儿菜地不是没啥事儿吗?小二哥跟着我收菜装车送菜都好些次了,手也熟了,没啥不放心的。你要真放心不下,别回去嫁人了,在这儿守着吧!”
宛如这才不说了,转身往马车这边走。
柳长青将李小二叫过来,又小声在耳边嘱咐了一阵子什么,几个人这才赶着马车出了家门,往铜锣湾得得行去。
宛如的嫁期定在了八月二十六,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宜搬迁,宜宴请,宜出行。而且金风送爽,天气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
如今正是八月十六,柳长青刚刚乡试完毕,正好一起就回了铜锣湾来。柳公则早他们几日就回来跟着忙活了。
徐氏那里早就做好了陪嫁的十床铺盖,都是细软棉布的里子,正经江南绸缎的被面。宛如自己早两年就着手准备嫁衣,已经绣好了一身大红的吉服,床帐子绣得是白子闹春,也是宛如自己的手笔。
秋萤自从在何少一那里听说了八步床的由来和用途之后,就跟长青一起和柳公商量了,在木器行里挑了一件成品,那本是人家木器行老板给自己闺女准备的,不过他那闺女才两岁而已,叫秋萤一口一个好大叔地愣是给磨了过来。前两日柳公回来的时候,木器行派人一起给送到了铜锣湾来,引得这几日里好些个乡邻专为了看这床而来窜门子。
晚上,张家人难得的再次相聚,关上门来摆宴接风,也把李氏与张靖远夫妇都请了过来,席间觥筹交错,宛如大喜的日子将近,众人都是说些恭喜贺喜的话儿,一时气氛很是和乐。
秋萤左瞧右看没看到秋棠,就跑去李氏跟前问道:“大娘娘,我秋棠姐呢?家里这就办喜事了,怎么没把她从婆家接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啊?我好久没见她了。”
李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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