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皱眉思索,半晌不语。
秋萤忍不住扯扯一旁的宛如的袖子,问道:“二姐,你怎么想的?怎么不说话?”
宛如从沉思中回神,开口道:“我忽然想起了当年郝南仁带着郝世进上门提亲的事情。假如郝世进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婴,这郝南仁的提亲之举果然是为了报复我们张家啊。多亏了当年柳爷爷出言相助,又给你和长青哥定了亲,否则你要真是嫁到了郝家,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呢!”
秋萤闻言心里更惊,嘴上却喃喃道:“也不能吧?世进,他不是那样的人。”
宛如瞥她一眼,回道:“他要是知道他的亲娘被咱们祖父侮辱后跳河自尽,你觉得他还能对你像现在一般么?”
秋萤心下难过,却还是咬着嘴唇道:“二姐,现在我们只是猜测,当年的那个婴儿,不一定就是世进啊!”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抢着又道,“郝世进在京城里是有一个姑姑的!而且在京中一住多年!郝世进的姑姑,不就是郝南仁的姊妹么!这郝南仁有几个姊妹?当年的文嫂子果真是离世了么?会不会还有一线生机?是我们不知道的?”
柳长青忽然问一旁默默捡花根的柳公道:“爷爷,这事儿你怎么看?十几年前的旧事,当时我们都小,你在铜锣湾可曾听说一二?那郝南仁有几个姊妹?我看秋萤说的也不错,其实我还想起了一件事,自从我和秋萤从拍花子的手上救下了世进之后,郝家人对张家人的态度就改变了不少,虽然不曾亲善起来,却终不那么横眉冷目专门作对了。我们都知道郝南仁娇惯心疼小儿子是出了名的,拍花子事件之后,却将他送到了京中念书,在姑姑家一住多年。他如此舍得和放心,会不会是因为所谓姑姑乃是亲娘?”
柳公照旧低头忙着手中的活计,却也答话道:“若说当年的文嫂子难产到了医馆都无人敢收治的地步,后来又被文花子刺了几刀,那么,她能提着一口气在大夫和接生婆的帮助下生下孩子,已经是个奇迹了。产后出血再加上失血过多,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我虽然不知道郝南仁有几个姊妹,不过却觉得你们想得太过于玄乎啦!”
柳长青跟着道:“说的也是。”
秋萤也连忙道:“是呢。要真跟我们想的一样,那这事情也太……”
何少一接话道:“太什么?”
秋萤想了想道:“也太戏本子了,比什么戏本子都要戏本子。”
宛如招呼来青梅,让她重去烫了壶茶,然后又
开口道:“我想起一事。我们这头儿暗中去调查了四时鲜姓石的过往,然后得知了这么一件旧案,也牵扯到了如今的顺天府尹柳大人。会不会那姓石的,也早早地摸清了我们的过往,并且将之告知了柳大人?柳大人既然是当初的文花子,那么当年设下计策让我家落败下去,逼得我祖父郁郁而终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了。虽然当年的旧案牵扯不上我们这些人,但我们毕竟是张家之后,是郝念慈心中最为愤恨的仇人之后,他纵使不迁怒于我们,只怕也是对四时鲜的各种挑衅视若未见、听若未闻了。”
秋萤叹气道:“当年的旧案,娘亲说得好听,依我来看,咱们家当年那是财大气粗,所谓的用银子让郝家人同意,想必也并不是如此简单。多半是要强取豪夺了人家闺女,然后扔下点儿银子堵住人家的嘴。文花子和文嫂子的相识过往,叫人不剩唏嘘,他们虽然疯疯癫癫的相识,但我觉得那段日子,可能是两个人很为幸福的时光。他们原本一个为功名所累为金钱所压迫,一个为名声自尽为世俗所不容,两个人脑筋不清不楚的那段日子,肯定忘记了这些过去,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何须钱多。没想到后来老天爷将这最后的温暖也横夺而去,也说不定那文花子是真的受了刺激,才会在通州府衙大门前出手伤人。”
柳爷爷的花根终于捡完了,端着簸箕走了出去。
柳长青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们就不探讨当年的通州府旧案究竟是何细节了。秋萤你也不必过于自责,无论当年张家对郝家是明媒正娶还是强取豪夺,那都跟你无关的。我甚至觉得,那文花子若真的是如今的柳大人,而那文嫂子若真的就那么死去了,他所谓的报仇报复,根本没有什么立场。他若真是对文嫂子用情至深,为何如今又有妻有女了?又为何不寻访当年他与文嫂子遗下的那个孩子?如今他仕途正顺,妻贤女孝,春风得意,哪里还有半点当年落魄时的样子?想必这些不堪过往他是连想都不愿去想了吧?”
柳长青顿了一顿,再次将头转向何少一道:“说到这里,少一兄。我一直问你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