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羽、方天浩、成耀东、薛语嫣等人组成的1人分队于9月5日到达武汉,1人的小队组合,包含狙击手金锁、刑侦追踪专家萧飞羽、格杀行家薛语嫣、成耀东、杜平等人,前世和后世的精英汇聚一堂,如果单凭小组战斗力而言,萧飞羽相信即便对垒后世精锐的特战分队,1人的小组也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就像薛语嫣之前所言,在格斗经验方面,成耀东、薛语嫣和自己、文建阳的差异越来越近,唯一短时间不能弥补的就是知识汇聚的思维意识和自己投机取巧的“预判”能力。
林峰选择了靠近青石巷的一处码头仓库作为众人的活动据点,仓库区域,码头工人、乞丐,到处都是自己眼线,没有任何特工训练浑然天成的信息搜集者,有时候反而更能掩人耳目,采集到意想不到的信息源。
摊开一张手绘地图,林峰说道:“名为乐善堂的日本谍报组织有三处活动地点,一处就是乐善堂,前前后后观察到有四十多人在乐善堂活动”
手指地图坐标,林峰详细的说道:“乐善堂在黄石路号,沿街皆是绸庄和茶庄,乐善堂距离最近的警备厅只有6里,0分钟,全副武装的警员即刻到达,黄石路105号区域活动有多名擦鞋匠,是乐善堂外围警哨人员和传递情报人员,第二处就是青石巷吊脚楼,只有一名女特工居住,日本人,身手不凡,警惕性很高,吊脚楼从来没有外人涉足过,推断女特工级别不低,另外一处就是花园山天主堂,但天主堂和女特工接线的神父已经被吊脚楼日本女特工清除,吊脚楼女特工固定的去所还有“周记绸庄”,但没有发现有何异样”
“天主堂神父被清除”成耀东诧异的问道。
“是的,手法很老道,脊髓在颈段第节水平捏断,一般很难查出死亡症状”
萧飞羽内心一凛,脊髓在颈段第节水平捏断,没有灵异的天赋和数年苦练格杀技能绝对无法达到如此腕力和指力,想不到一名日军女性谍报人员尽然可以达到如此功力。萧飞羽情不自禁将视线移向薛语嫣。
薛语嫣凝重的点点头。
薛语嫣同样感觉凛然,自己虽然亦能达到日军谍报人员的手法,但薛语嫣明白为达到这个程度付出的艰辛和磨难。
“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呢?”薛语嫣问道。
“不敢过于靠近,只听到两句话”林峰说道。
“什么话”薛语嫣追问。
“确定是临澧?”
“我叫杉原杏子,陈希妍是支那名”林峰说出自己听到的旗袍女人和神父最后两句对话。
“杉原杏子,陈希妍是支那名”薛语嫣反复咀嚼林峰所窃之言。
方天浩稍微沉吟后说道:“此句包含了一个意义,就是神父所知的日本谍报人员之名叫陈希妍,神父并不知道日军谍报人员真实身份,所以可以判断神父并不是日军情报组织内线人员”
“神父是什么人?”薛语嫣问道。
“英国人,在武汉传教已有8年”林峰查的很仔细。
萧飞羽说道:“能查询到神父之前在武汉的活动行迹吗?”
林峰点点头说道:“早年和神父一道入武汉传教的还有一名人员,目前安身在汉口汉正街475号救世堂,救世堂是基督教英国循道会在武汉最先传教的地方”
“确定是临澧,又代表什么意义”成耀东说道。
萧飞羽和方天浩虽然占有穿越之优,熟知二战历史,但临澧两个人真的一头雾水,没有丝毫信息可以提取和武汉有何关联。
萧飞羽沉思半响说道:“我们要查出临澧存在的秘密和安德列被杀的真实原因,根据林峰所言,日军谍报机关防范严密,我们一击不中,日军谍报人员肯定会销毁所有资料,如此以来,我们就无法挖掘到日军深层次的行动目的,蒋夫人被日军袭击的谜底依旧不能破晓,所以我们只有彻底查清相互关联,才能付诸行动”
方天浩赞同的说道:“言之有理,夜长梦多,我建议我们兵分三路,同时行动,一路赶往
临澧,一探究竟,主要从临澧近期有无重大事件,国民政府机构、国军驻军部队等方面入手,一路调查和神父有关系的汉正街救世堂传教士,还有一路伺机探查吊脚楼,既然居住在吊脚楼的日军特工身份斐然,说不准有可提炼信息”
形势确实如方天浩所言,分队可以出其不意向日军谍报机构发动攻击,但无法确保重要机密信息不会被摧毁,乐善堂百分之百卷入了宋美龄被袭击的事件,但是消息如何自军事委员会泄露,临澧又和宋美龄事件,神父被击杀有和无关联,这些都是未解之谜。只有一追到底,才能追根溯源查明真相。
萧飞羽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方师长建议周全,赞同行动”
成耀东、薛语嫣均表示无异议。
看众人无异,萧飞羽说道:“我和杜平负责临澧探访工作,方师长伺机探查吊脚楼,薛团长和成团长查救世堂,其余人员监视乐善堂和吊脚楼,切记,一定不能过于跟近日军谍报人员”
“明白”众人回复说道。
“事不宜迟,我和杜平先行出发,一切谨慎”萧飞羽叮嘱道。
“好,注意安全”方天浩叮咛道。
过午时分,苍穹乌云翻滚如万马奔腾般席卷而来,滚滚云浪中又有紫色的云雾变化起伏,原本炙热的光线无力穿透堆积叠垒的云层,在如浪层层推进的云端撇撒出丝丝金色的光泽,异常的妖艳诡异。整个天空一分为二,一边是湛蓝透彻,一边乌云压顶,而且积雨云层不断的变厚蔓延,转眼时间天空再无蓝韵,视线所及,被墨汁渲染了一样,原本光昼的空间,漆黑如夜,翻腾的云层如咆哮的沸水挂在头顶。
“咵”一声响,一道白色炫目的闪电如同盘古开山的巨斧劈开天幕。紧接着雨如匹练漫天的倾倒下来,犹如千万瀑布,隆隆轰鸣,整个江城笼罩在一片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的烟雨滚滚中,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屋顶、窗户上,继而变得急骤,像万千擂鼓齐鸣,密集一片,仓库临江,站在仓库顶层,便可一览无余的看到在暴雨中烟雨凄迷的长江水域,视线内看着一身便装,埋头整理枪械的方天浩和成耀东,薛语嫣又感觉到上海滩那种刀光剑影,明争暗斗,有喜有愁,分不清欢笑悲忧,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的剪影。食指挑着手中m1911手枪,薛语嫣轻轻的走到方天浩和成耀东身边。
“都准备了”成耀东头也不抬的说道。
宛然一笑,薛语嫣说道:“在上海,每次行动你都会这样问我”
成耀东一愣,随即笑道:“想上海滩的浪奔浪流了”
摇摇头,薛语嫣说道:“只是感触,你看看四周,码头、江水、便装、枪支,有似曾相似燕归来之感觉”
成耀东举目四望,宽落落的仓库,凄风凄雨自指缝宽的木板间隙中倒灌而入,荡起一帘迷烟,烟波浩渺处,唯见航灯点点,暴雨临盆,长江之水天际流,分不清那里是天,何处是水。
洒脱一笑,成耀东说道:“还真有那种感觉”
扭头薛语嫣看着方天浩说道:“方师长,我们第一次合作就是从上海黄埔码头开始的”
“是呀,近一年了”方天浩感叹的说道。
为了避免战后日军特工人员或者军统从弹体分析猜测出身份,金锁放弃了惯用的毛瑟98k狙击步枪,选用了日军九七式狙击步枪,专心致志拭擦枪械的金锁闻言抬头看着方天浩和成耀东、薛语嫣三人说道:“师长,当初就是您刚从上海回来,我和刘团长他们在警戒哨潜伏,就是您悄无声息的将刀架子刘团长和林队长颈脖的,当时那感觉,太惊恐了”
成耀东好奇的问道:“啥感觉,害怕”
摇摇头,金锁说道:“不是害怕,是恐惧,那时候刚刚进入部队,大春哥和林子哥都是俺村最好的猎手,能根据兽迹辨识足痕踩踏的时间,耳聪目明,别说是人,就是野兽接近大春哥林子哥,他们都能准确的辨识出方位和距离,但您直到发动攻击,大春哥、林子哥才感觉到袭击,那种恐怖就像眼明的人突然感觉自己盲视”
金锁一爆料,薛语嫣就古怪的看着成耀东。
成耀东讪讪一笑。
金锁好奇看着成耀东问道:“怎么了,成团长,您也和方师长交手过?”
成耀东哈哈一笑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内心成耀东想到:“恐惧的何止是你,我你比更恐惧”
汉口救世堂构建柔和了中西风格,红砖清水墙两层砖木结构,平面布局呈拉丁十字形。主体建筑之前,坐落庭院,花木扶苏,矮墙漏窗,奇花异草,各据其位,合为胜景,暴雨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渐变为绵绵霏雨,带着秋季特有的缠绵,长长细细的敲打着屋顶、窗户一直到入夜。
成耀东和薛语嫣没费出灰之力便进入了汉口救世堂。
砖木结构的教堂二层一间房间,微弱的灯光在凄风细雨的映衬中闪烁出忽明忽灭的幻象。
屋内,一名四十有余眼眶深陷,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的中年男子深情的翻阅着一张张影集。
“安德列,8年了,神召唤你而去,愿主保佑”男人手指缓缓的在一张黑白的照片抚摸着轻声细语说道,唯恐惊醒安睡的亡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