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尉阁下,前方水域发现不明船只”一艘势多级内河炮艇指挥室内,一名少尉匆忙而入说道。
气氛瞬间变的凝重起来,虽然都知道汉华军没有水面舰队,但架不住老爷庙码头的惊魂一夜,草木皆兵。
日军大尉立刻走上甲板在望远镜镜头的仔细的观测查看,警戒等级直接提升到待攻击状态,机枪手、火炮手全部紧张的备位在射击台盯着水天一色处模糊的船影。
三艘炮艇和两艘巡逻艇就在洪泽湖水军的驾驶下悬挂着日军军旗沿斜线风淡云轻航行,航向不是那种直接和日军内河炮艇正面碰撞的设置,而是交错而过给人一种无意交汇的感觉。
日军大尉望远镜镜头中船只的影相渐变的清晰。
数十米长的船体,迎风招展的帝国军旗,是帝国内河炮艇,自潘阳湖县方向而来。
“是潘阳湖县码头帝国炮艇”日军大尉潜意识的盖棺定论。
困境中遭遇帝国舰船,真叫一个欣喜。
很明显前方偏向而行的炮艇同时发现了自己的船队,望远镜镜头中明显的有一个航向校正的过程。
警戒瞬间解除。
愉悦的气氛顷刻蔓延在四艘炮艇之间。
“师长,小鬼子在欢悦的迎接咋们呢”金锁在望远镜镜头看到欢声雀跃振臂挥舞的日军士兵笑说道。
“正常,如果日军知道我们有水面舰船,哪怕打着日军旗帜也不会如此放松警惕,我们屡屡乔装日军的行动会让小鬼子心存防范,无线电确定必不可少,但日军意识中完全没有我们会操控舰船的概念,大意难免,再说了,日军炮艇伤员众多,急需救治,急躁难免出现疏忽”方天浩平静的说道。
“作战准备”方天浩随即说道。
“明白”金锁快速说道。
三艘内河炮艇,除了固有两座单装60毫米火炮和四挺大口径机枪,全部加装一门德式三四型80毫米炮击跑。
炮击炮的任务很明确,摧毁炮艇作战通讯室,切断炮艇对外通讯系统。
距离不断的拉近,日军大尉同样能在望远镜镜头看到不断距近的炮艇舰首身影挺拔的帝国士兵。
不可抑止的,炮艇日军水边越来越多的聚众在舰首。
00米的距离,两艘巡逻艇自左右分流快速驶向日军炮艇。
彰显出一种其乐融融携手辅助的情感。
日军大尉甚至有点感动。
困境中,更能显露出一个人的情绪。
感动只维持了数秒时间日军大尉就看到前方炮艇骤然炸出一团烟火,随即一声撕裂音啸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紧接炮艇大口径机枪和60毫米火炮黑漆漆的炮口移动向自己炮艇。
“八嘎,发生什么了?”在日军大尉的迷惑中,一颗毛瑟98k狙击步枪击发的弹丸破空而至钻入眉心,一缕殷红的血线在破雾的阳光中妖媚的绽射而出。
三四型80毫米迫击炮炮弹准确的击中炮艇通讯室,翻腾的火焰和四溅的钢铁零件中原本就遭受战损的通讯室轰然一声爆绽出烈焰飞火。
射击瞬间升级,四挺大口径机枪和60毫米火炮弹丸汇聚成狂风暴雨密不透风的金属狂流横扫向日军炮艇,两艘巡逻艇除本身带有的口径机枪外额外加装了一挺mg4通用机枪,自两翼迂回而来的巡逻艇两挺口径机枪和mg4通用机枪瞬间给侧翼的炮艇带来了死亡之灾。
在绝大多数日军水兵没有意识反应中mg4通用机枪在嗤嗤嗤的速射中子弹以一种没有任何间隙银河倒卷般密度倾泄向两艘炮艇侧翼,整个炮艇前一刻还在欢声雀跃的日军水兵瞬间就被通用机枪和口径机枪火舌裹缠住,密集连环的弹幕,在硝烟弥漫,硫磺味刺鼻的水面像一道道炙白的火带匹练一样挥扫。彻底的陷入到被动挨打的局面,特种部队狙击手杜绝了炮艇日军水兵操控火炮和大口径机枪还击的任何可能,手持三八式步枪依托船体建筑反击的水兵那里架得住火炮、大口径机枪、迫击炮的摧毁性打击。
战斗不到5分钟时间就陷入了一边倒的屠杀状。
众多的聚众在炮艇舰首的水兵伤员直接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撕裂成尸骸残块,鲜血汇聚成过汩汩流动的液体流淌入湖面,数十米的水域像打翻的染缸渲染成迷离妖艳的赤红。
炮艇相互近距离接触,特种队员以掩护队形登陆日军炮艇开始最后的清扫工作。
方天浩运气不错,至少两艘依旧可以开动。
炮艇机枪和60毫米火炮迅速被拆解搬运到水兵炮艇之上,特种部队队员手脚麻利的利用炮艇弹药制造引爆炸弹。
三十分钟后,四艘炮艇和两艘缴获的日军炮艇在另外两艘炮艇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驶向芦苇荡。
8月18日,华中派遣军司令部的神经都被潘阳湖县的战局搅动着,老爷庙方向日军1旅团两个大队的兵力和南昌方向9旅团个大队兵力登陆潘阳湖县,潘阳湖县日军兵力已经超标准的两个步兵联队配置,但潘阳湖县的战斗依旧以日军的节节败退而让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气氛凝重到极致。
朱赤的带领的三旅依旧是如册号‘白虎’一样凶锐彪悍,势不可挡,在火力突击车的配合下将潘阳湖县城外围杨梅桥、马庄、江家岭防线日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一空,整个潘阳湖县外围据点只剩葵花岭。
葵花岭战斗堪称惨烈,葵花岭山岭起伏,搁浅纵横,位于群岭环抱的山岗之上,山顶平坦,适合排兵布阵,西靠潘阳湖县城,南北两侧坡度较陡,只有东向可作进攻线路,崎岖的地形完全限制了朱赤手中火力突击车作用,而日军设置在反斜面的炮兵阵地却可以源源不断的将九四式山炮炮弹砸落向攻击的旅士兵线路上。
防空大战同样惨烈,九江、南昌日军飞行团仅存的0多架轰炸机轮番在葵花岭阵地不计代价的轰炸增援,三旅防空营德式0毫米高射炮将天空炸裂一样在数千米的高空蒙上一层灰白的硝烟迷雾。不断有日军轰炸机凌空解体在燃烧的烟火中一头栽落向地面,也不断有地面的防空阵地在航空炸弹爆炸的烈焰飞火中化为灰烬。
朱赤已经双眼冒火的扑到了阵地最前沿。
这让身居在前沿的袁善良极为紧张不安,前沿不仅仅在日军火炮打击范围之内,也在轰炸机航弹轰击范围之内。
同样冒火的袁善良急匆匆的奔赴到朱赤身边。
“旅长,您不应该在前沿”
“我的位置由战局决定”朱赤毫不领情的说道。
袁善良,当初在安庆坂井支队重兵包围中背负深受重伤卢光荣突围而出本身就是一副肝胆忠烈的火爆脾气,而朱赤整个人就像一团萧杀燃烧的烈焰,不然又怎么会被冠名为“判官”的称号。
葵花岭战斗持续近数个小时没有丝毫进展已经让朱赤怒火中烧动雷霆巨焰。
“旅长,请您撤回二道战线,天黑之前保证拿下葵花岭,如若不然,让士兵提着我脑袋来向您谢罪”袁善良红着眼睛说道。
“你脑袋一文不值,老子要的是葵花岭日军指挥官脑袋”朱赤目不转睛看着葵花岭主阵地日军纵横交错的火力射击网说道。
袁善良直接被朱赤赤裸裸的一句反驳哽咽住。
“旅长,前沿危险”袁善亮红着脸低吼道。
“战争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也是这种危险让我们成为合格的指挥官”朱赤丝毫没有觉得袁善良的低吼有何不妥或者冒犯,就是喜欢袁善良的这种爆裂。
一句话,两个人早就“臭味相投”,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朱赤满脑子只有一个意念,攻下葵花岭。
有点想念文建阳和萧飞羽,朱赤相信如果对位的是文建阳和萧飞羽,两个人一定有办法攻克葵花岭。
一定有办法,朱赤强迫自己冷静不断的告诫自己说道。
视线中葵花岭阵地的的日军轻重机枪火力网不断的放大,日军轰炸机不计代价的攻击让轻炮营炮兵阵地炮射火力直接降低了一半,日军九二式重机枪啄木鸟捣树一样的射击声更加刺耳的在耳际盘旋萦绕。
土工挖进一条通道炸药爆破,不可取,整个坡面距离达到800多米,山体不似北方松软,植被之下就是碎石岩层,数日时间都不见得能挖到葵花岭山腹。
侧翼呢?正面无法爆破,侧翼山势陡峭……
“老袁,有办法了?”朱赤眼眸中突然渗透出一股浓郁的兴奋说道。
“啥办法?”顷刻之间袁善良便忘记了前一刻自己还在为朱赤舍身范险而恼怒不已。
一把将袁善良拉到身边。
“葵花岭正面坡地达到800米,部队无法突进,也无法土工作业爆破,但葵花岭绝对高度不到600米,侧翼险峻,但是有一个梯形缓冲地带,大部队无法攀登而上,但小股部队可以”
望远镜镜头中仔细端详一番袁善良摇摇头说道:“即便攀援上梯形地带也无计可施,距离坡顶有0米高度的悬崖,特种部队也无能为力”
“掷弹筒,迫击炮,梯形处完全可以设置一个迫击炮阵地,炮击炮弹道弧线高,完全可以吊射到日军炮兵阵地和主阵地”
整个人兴奋起来。“我咋没想道”袁善良懊悔的说道。
没工夫理会袁善良的自怨自艾,朱赤迅速说道:“梯形阵地同样极度危险,日军只要数颗手榴弹投掷而下就是全军覆没,炮营炮射火力支援,九二步兵炮推到前沿打一轮烟雾弹掩护迫击炮阵地设置”
“明白”袁善良沉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