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他这兄弟心里也没有其他人,自然是将嫂子视为最重要的人。
若是师兄的话,自然是要首当其冲地去见她的。
将心比心,他觉得嫂子也该是如此的。
“她是要去见朋友的,而我就在这儿,见我不过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白止只是看了一眼院中的海棠树。
因为种下的海棠树是常年都开花的那种,所以此时依旧开得鲜红如血摇曳生姿。
他并不是很在意先去见谁,只要会见自己,那就足够了。
“这意思是?见朋友比较难,见你比较容易。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不妨碍某人吃味啊。”
离渊摇着折扇,他总觉得阿止会有些吃味的。
“没必要,该来的总会来。她下午应该会来的,记得去开门。”
说完之后,白止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真是无趣,自个儿好端端地去空间休息,还来委屈我这个孤家寡人。”
离渊只是抱怨了一句,然后继续看着自家的这些药草。
毕竟他可是神医啊,自是该好好钻研医术的。
而此时的红拾他们几人,在国公府用完午膳之后,又继续讨论了一些其他的武比之事。
等到彻底讨论完,便是日头正大的时候。
“我先走了。”红拾看了一眼白长安和花弄影。
这见面也见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
她也不便过于久留。
就只好先行离去,而且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她记得上次在白止的空间里面看见过一个藏冰室。
她有些想尝尝冷饮了,虽然她不会做。
但若是能搞几块冰块过来也是不错的。
好吧,镇北候府也是有冰块的。
但是她一向觉得自己还是挺能忍受的,就直接将那些冰块分给了手底下的士兵。
“也好,外面天气颇为炎热,记得使用灵力直接过去。”
花弄影看了一眼,便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如何。
所以就是直接叮嘱着。
红拾也没有很客气,就直接使用灵力出了这国公府。
等她走后。
白长安才回过头,不禁疑惑着。
“你刚才拉着我干嘛?我还想留下她吃晚饭呢。”
她刚才正准备开口挽留,还没说出口,便被花弄影拽住了衣角。
她自然是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你啊你啊,还真是不会看情况,但凡是有点儿眼色,都能看出她要去做什么吧。”
花弄影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这位白大将军,还真是有些愚钝了啊。
“哦”白长安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原来是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果然是我不懂爱了。”
她也摇了摇头。
说起来,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夜南墙了,现在倒是有些想念了。
但也不大碍事,明天后天总会见到的。
唉,她想什么呢?
白长安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怕是昏了头了。
“你这是怎么了?”
花弄影看了一眼,她打她自己干什么,怎么如今是这般性子了。
“有些热昏了头,清醒清醒。”
白长安颇不在意地说着。
然后她们两人便是一起去了后院的凉亭处赏花休息。
红拾在出了国公府之后,便是使用灵力,一路疾行。
很快便来到了九辞大人的府邸。
但是走到门口处,她又有些犹豫不决了,万一白止不在这儿的话,那该咋整呢?
“主人怎么不敲门啊?”白玉见主人有些犹豫不决。
便主动开口询问了一句,自家主人难道是害羞了。
不至于吧,他记得自家主人的胆子可是一向大的很。
唉,瞧他,可真是个顶好顶好的灵宠,这么关心主人的,他应该是天上地上独一份的。
“我只是在想,他在府中吗?”
红拾看了一眼大门,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害羞或是妄自菲薄,胆怯懦弱着或是其他的,她不知缘由。
这一瞬间,心中一直潜藏的不安陡然间如六月骤雨,轰然而至。
有着彷徨、忧虑、疑惑、忐忑、不安等多种情绪。
“管他在与不在,你来都来了,何必再去退缩,或者是纠结着这些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白玉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一向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所以主人自然会有很多的不清楚的境地,这个时候,就只有他来为主人分忧解难了。
嘿嘿,他可真是个好灵宠。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红拾点了点头,十分轻快地应下了。
然后便开始敲着门环,等待着有人过来开门。
在一瞬间的胆怯懦弱,只要有那么一个人的鼓励,就能成功克服这些困难的。
诚然,她也是这样。
等待了一瞬之后,便有人过来开门了。
红拾还未抬头,只看到那人穿着青色的长袍。
不用猜,这人便是离渊。
“白止在吗?”她问的虽然有些急切,但也还算是有礼。
“在的,嫂子怎么不直接翻墙进来啊?”
边走边问,离渊觉得有些奇怪,记得最初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白止就是九辞的时候,她还是翻着墙进来的。
但是如今,嫂子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她却是先敲门,等待有人开门了之后才进来,这确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啊。
他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便是直接问了出来。
红拾抱着白玉走着路,听到这话的时候,步子不自觉顿了顿。
她能说,她就是想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吗?
就相对来说比较淑女,然后有礼貌的那种。
但是现在,翻墙这么不太文雅的事情,被离渊就这么谁出来了。
她觉得有些不大安宁了。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我做什么?”
旋即,她立马冷着一张脸,声音也冷了不少。
她只能这样来扮着从容了。
也算是硬气了一回,虽然这样对离渊有些不太好,但是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何必在意这些呢?
“得了,我不该问的,瞧我这一张嘴,还真是不合时宜。”
离渊垂着头,虽然有些疑惑,嫂子怎么突然说了这些。
但仔细一想,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也是有些突兀的。
所以此刻倒是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也没有不合时宜,只是我的性子不太好,不愿意回答你罢了。”
红拾继续回答着,而手上则是继续撸着貌,摸着白玉的脑袋。
心里不禁感慨着,养猫人士的幸福时刻,就是撸猫了。
她觉得她能摸上很久。